“都不许动!”
我在手里凝聚出了一团火焰,挥舞着逼退了靠近我的士兵,我尽力的大声呼喊着,可是虽然没人再靠近我了,但包围却没有丝毫打开的趋向。
“你,你们想干嘛?我有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抓我?”
我有些慌乱,这种阵仗我从没有见过,我也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前是黑压压的人群,而我的手上的那一撮火焰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觉得浑身被寒气包裹,腿有些发软。
“哦,你知道吗?在军队里对士兵动手可是死罪哦。”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环绕,他似乎在悠闲的踱步,但是我完全无法将目光从那些士兵的武器上移开,嘴里疯狂的吞咽着唾沫。
我会死在这里吗?
“额,非常抱歉,我有些激动了,各,各位,还请听我说,我是南方苏家的佣人,此次过来的目的是找到苏家的二公子苏正浩,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他。”
我把火焰熄灭,向所有人又解释了一遍,难不成没有理由都能随便抓人了吗?这完完全全是在诬陷啊。
“诶呀......你怎么还不懂呢......快点的,不要让我等太久。”
“是!”
男人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声地叹了口气,可是我根本没法兼顾身前身后,士兵们得到了最后通牒,黑暗中再次一拥而上,而在我用力推开第一个人抓向我的人时,就立马被抓住了双臂,随即又被按倒在地上。
“带走。”
然而我并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我发现我本身的力量还是可以的,但是身材上的劣势太严重了,我被他们架在两个人中间,双臂被拉扯的仿佛要断掉,我用力的甩动着双腿,但是打在盔甲上疼的只是我。
就在我使劲的挣扎的时候,腹部突然遭到了重击,然而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是谁打的,我本想大叫出声,可是嘴巴也被掐着塞进了一个像是沙袋一样的东西,就这样,我被他们架着走了许久,直到看见火光,身旁的士兵向着前面喊道:
“又来一个,让我们进去,这是队长吩咐要亲自审问的,可别乱动。”
“知道了。”
远处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嬉笑着看向我,他们一人拿着一个火把,火光照亮了他们的侧脸,其中一人把脸怼的很近,打量了我好一会。
“队长对这种小孩有兴趣?这......除了脸蛋好看些,其他都一无是处嘛。”
说完拍拍我的脸,用绳子把我的手在背后拴住,绳子把手腕摩得火辣辣的疼,随后又给我套上了个麻袋。
“那我们就把她带走了。”
士兵们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推向了面前的两个人,我因为脚长时间没有触地,踉踉跄跄的倒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一把将我拦在怀里,手不安分的摸着我的肩膀、后背。
“手感不错,像是个大小姐,来吧,既然是队长倾心的女人我就不碰了,不要惹我,乖乖的跟我走知道了吗?”
我全身发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想爬起来,但是由于没有了手的帮助,我刚把身体挺起就狼狈的扑倒在地面上,我撞得头晕眼花,感觉使不上一点力。
“啧啧,还是个小辣椒,不过这么柔弱,只能沦为取乐的玩物哦。”
接着另一个人不耐烦的把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
“就你屁话多,赶紧的,把她拉回去,我还没吃饭呢。”
“好嘞好嘞。”
男人打着哈哈,下一刻,我便觉得脖子上的绳子忽然收紧,呼吸在一瞬间凝滞,然后我竟然被拉着在地上滑动,剧烈的窒息感压迫着我,可是我嘴里还塞着东西,根本没法呼救。
口水逐渐把嘴里的东西浸湿,嗓子如同刀割一样的疼,整个大脑都开始变得麻木,眼珠酸胀的像是要被挤出眼眶,眼前雪花般的白点在闪烁,同时也似乎感受不到脖子以下的肢体了,只觉得心脏砰砰的跳着,震得我晕乎乎的,紧接着身体开始抽搐,意识开始变得空白。
“诶,你别把她弄死了,到时候怎么向队长交代?”
“这种玩意要多少有多少,都不知道玩死过多少个了,难不成你爱上她了?”
后者略带戏谑的嘲笑同伴的话,但是他还是老实的把绳子松开了。
“看看她死了没?”
脖子得到了解放,我剧烈的呼吸着,可是头套很小且透气性很差,空气一点点地涌入肺中,不知过了多久,力量终于流向四肢百骸,这时候我才发现,眼泪鼻涕不知何时打湿了整个脸。
头套被摘掉了,夜空中的星星是如此的明亮,夜晚的凉风吹拂着,新鲜的空气此刻是多么的甘甜,活着是这么的美好......
“喂,小鬼,死了没?”
“呜呜呜”
“那就快点起来跟我们走。”
腰部遭到重击,我大声支吾着表示没事,然而却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突然我的衣领被拉起,我整个人忽的站了起来,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向下的通道,其中零星的插着火把,一股难闻的怪味散发了出来。
“刺啦。”
就在我刚站稳的时候,做工良好的衣服却撕裂开来,我转头看向拉我的那个男人。
“哎呀,一不小心劲就用大了,话说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吧。”
两个人嘻嘻的笑着,火把就放在我的肩膀旁边,偶尔有火焰跳跃着舔舐我的皮肤,我赶忙躲闪。
“可别不识抬举,走吧,你在前面。”
我被推了一把,无奈,只好迈步向里走去,通道内黑乎乎一片,不是指火把太暗,而是墙壁和脚下的台阶黑的仿佛能把光吸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那个比较严肃的男人冷笑着问我:
“呵呵,你可知道这黑色的都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突然,一只黏糊糊的手摸上了我的右肩膀、脖子和脸。
“这是他们挣扎是流出来的血啊。”
他附在我耳边,说出来的话如同地狱中恶鬼的低吟,我用力把他推开,疯狂的擦拭着脸颊,干呕不止。
好恶心,神经病吧......
怎么办,我有些后悔来这个军营了,早知道就该先等黑羽的线人到了再说的,原来让我不要急是这个意思吗?明明可以直说的,为什么......
所以谜语人什么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