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它骗我的谎言,然而结界的削弱无法逆转,我必须拥有一个反击的手段。”
“可是张蛋却说这个帐篷是最近才搭好的啊?”
我发现的冲突的地方,插了一嘴问道。
“那是因为他的记忆本身就有问题,我怀疑那也是张嫂搞的鬼。”
他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想刚才说的了哪里,但是却重重的咳了起来,嘴里溢出了暗红色的血。
“四年前,又有一只军队来到了这里,将准备抢夺物资的叛军尽数活捉,然而在叛军的演技之下,他们骗过了军队,在夜里他们几乎把军队屠戮干净,即使装备精良,但是却敌不过卑鄙的偷袭和嗜血的人心。”
当他提到四年前的事,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那正是我弟弟离开的时候,难不成他......
我将这个疯狂的念头从脑海中驱散,毕竟还有契约存在,我的弟弟绝对还活着。
“其中活下来的就有我曾经的校友,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我偷偷跟他取得了联系,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我的证据让他确定了真实性,于是我们便开始联手研究魔兽的力量。”
“对,你想的没错,这些移植到你身上的,就是我们收集到的魔兽的皮毛,每当有魔力的人被俘虏,他都会去看魔力是否亲和,而在你这里,他获得了成功,这就是我说你特殊的原因。”
“只要成功的移植,就能与那块大的毛皮产生共鸣,可以短时间内激发出来自魔兽的力量,这简直就是神迹。”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高昂,神情也异常的激动。
“放你走是他的决定,你身上似乎也有着大秘密,他让我绝对要保证你的安全,到头来我也是什么都没做到啊......”
“后来我决定成为那个受体,于是找他做了移植,只要等我适应了这股力量,我就有对抗魔熊的力量,我要为我的妻子报仇,同时也是为了所有人,我会荡平这里,把一切的罪恶掩埋。”
“不过哪有这么简单,张嫂丈夫的回归让我意识到出现了掌控之外的变数,虽然计划还在如约进行,但是我却又开始期望我的妻子也能复活。”
“数个小时前,我见到了我的妻子,因此我不想死了,我要带着妻子一起回去,重新过那个温暖而又幸福的生活。”
“可是妻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怒斥我的懦弱,他让我杀了她,再去击败魔熊,我又哪有这个战意了呢?”
“,魔兽只有过多的使用魔力,才会使皮肤和毛发染上颜色,你看那个被压在地上的魔熊,它的毛皮还是黑色的,所以它只是个幼崽,它,就是张蛋。”
???
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间没法立刻全部理解,我只知道,眼前的两个巨兽中,居然有一个是张蛋变的,此刻的它突然发力反扑,竟把压在身上的魔熊给推翻了出去。
像是注意到了我们,它开始向这边走去,焦糊的味道传来,我发现它浑身散发着黑烟,身上的伤痕深可见骨,紫色的魔力在其表面流窜,它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他是在向我求救吗?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然而它还未走几步,后面的魔熊重新站起身向它扑去,我疯狂的打着比划,但是它真的能看到渺小的我吗?没有任何的反应余地,它被刺穿了脑袋。
“不要啊!!!”
我发出绝望地怒吼,嘴里沙土带来的颗粒感和土腥味让我开始干呕,眼泪和鼻子飙了出来,血水如大雨般洗涮着大地,我和林叔瞬间就成了血人。
我想看林叔怎么样了,却没想到他的呼吸已经变得非常微弱,我不知道他身上的生命力用到哪里去了,真就连一点都没剩。
“对不起,对不起,对......求......救救他,对不起......”
我努力的辨认着他说的话,却只能听到不断重复的对不起,和其他破碎的字眼。
黑色的魔熊倒下了,后面那个全身被紫色雷电缠绕的魔熊却继续向我们走来,一道雷精准的劈在了我的身边,瞬间,恐怖的气场将我压制的动弹不得。
心脏剧烈跳动着,但是身体却怎么都不听指挥,手脚如同木头一样僵硬,我就要死了吗?我没能救下张蛋,我还没跟他道歉、还没让他也洗上热水澡,我也没有见到我的弟弟,决心告诉他们家族已经灭亡的真相,结果却要不声不响的死在这个地方了吗?
一只巨掌压了下来,将天空遮蔽,我在阴影之中避无可避,此时缓慢下降的巨掌,成了我生命的倒计时。
突然,一整风从背后吹过,我被人拎了起来,似乎是有人骑着马把我救了,我被护在怀中,眼前是马匹飞扬的鬃毛。
“吼。”
咆哮从身后传来,将我的全身都震得发麻,马儿失控的倒在了地上,我们也飞了出去。
我恍惚的站起身,却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再仔细辨认,竟然是那个刀疤脸队长,他为什么要来救我?
可是此时的他昏了过去,我突然从他破碎的护甲中看到了父亲的手牌,它怎么会在刀疤脸手中,明明都说好了帮我保管的......
这时一个离谱的猜想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要不是刚才经历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会认为他就是我的弟弟。
我拖动着他往远处走去,就算他不是我的弟弟,他刚才敢冒死拉我一把。我也绝对不能让他出事,就是死,也必须要比我晚才行。
巨掌的边缘已经碰到了我的头,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恶臭,直窜向我的鼻子,在身体脱力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甩向外面,他暂时因该是没事了吧......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肉被挤压,骨骼发出悲鸣,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嘴里往外吐,头好痛,全身的血管都在发热,大脑的嗡鸣声将心跳遮盖。
“诶呀,我的小可爱怎么成了这副摸样?这可就不可爱喽。”
意识消失前,一个悠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