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
白枼终于看到了塔露拉,阿丽娜也在她身边,她面露兴奋,朝塔露拉挥手呼喊。
塔露拉转过头,瞧见白枼向这里跑来,一身的血污看的她直皱眉头。
“你这,你怎么又弄了一身血?不是都把衣服脱了吗?”
“不小心溅上的……”
白枼撇开视线,回道。
“……”
塔露拉无语,双手抱胸道
“要不……别穿白的了,干脆穿红的算了。”
“哎——我,”
白枼双手叉腰,正要犟嘴却被一旁阿丽娜给拦住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洗一洗,看看能不能洗掉。”
看到阿丽娜满是无奈的话,白枼也放弃了怼塔露拉的想法。别开脑袋,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
“要下雨了,要不我们先回屋。”
阿丽娜一手拉起白枼,对塔露拉道。
“转移的事不是得到明天吗?”
“对了,我就是想来问这事来着...”
白枼恍然间想起来了,她来找塔露拉的目的。
不过,好像还有什么事么?白枼想了想,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正欲说话。又被塔露拉给打断了。
“谁让你抓不住重点呢,现在要回屋了你又给我说着些。”
塔露拉嘴角勾起,一字一顿的说。
“我,不,听。”
塔露拉说完拔腿就跑,还边跑边笑。
“哎——你,我...”
白枼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去追,奈何阿丽娜在牵着她的手。
“阿丽娜,你放开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先回屋,外面挺冷的,到屋里了,我帮你教训她。”
阿丽娜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白枼听了就想挠头。不过她们还是向屋里走去。
“为什么这种语气,我看起来很小吗?”
阿丽娜点了点头。
“你比塔露拉矮了……”
阿丽娜伸出手来比划一下,看上去约莫有五厘米。
“另外,你看起来还瘦瘦小小的,我感觉你年龄不大。”
白枼内心开始疯狂的想要说,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可毕竟不能说,最终只是倔强的说了句。
“我16了!”
“也没比我小多少啊……”
阿丽娜浅笑着推开了门,看到塔露拉已经烧好了炉子,在等着她们,屋内扑面而来的热气让白枼一时间忘了报复塔露拉。快步迈进屋内。
……
霜星在白枼走后暗自揣摩着她,现在虽还不能下定论,不过至少可以说她没有危险。
风吹动霜星的白色长发,她也注意到变天了,扫视四周,感染者们正忙乱的四处寻找避处,他们有的走进了房子,有的加固了下帐篷,都想要在这冰天雪地中有一个庇护。
而在这些穿梭着的人影中,霜星看到了一个岿然不动的巨大身影,那就是爱国者,他此刻站在村庄的外围,远眺着这片被冰雪覆盖的黑暗大地。
“老东西,在看什么呢?”
霜星走到他身旁,轻声问到。
“没...有...看什...么。”
爱国者顿了顿,将头扭向霜星。
“快回...吧,外面...冷...”
“你还知道冷啊。”
霜星感受着对她来说并不刺骨的寒风,翻了翻白眼,一往冷漠的语气温和了几分。
“明天...要赶...路,早些...休息...”
“你回去我就回去,这点我随你。”
“唉...……”
爱国者叹息了一声道。
“走吧...我们...回...”
“走。”
……
“塔露拉,你说你要去龙门?”
白枼听到这话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时她已经向塔露拉说明了伤员们的情况,也知道了她们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爱国者他同意了?”
面对白枼一连串的问题,塔露拉有些困惑。
“我想要去那里,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就可以救更多感染者。”
塔露拉往壁炉里添柴,接着又说。
“爱国者……他当然没同意。”
“那怎么他也会……”
“我所计划的路线,和他的路线刚好重叠了。”
……
白枼松了一口气,将目光从塔露拉身上移开,看向阿丽娜。
“你说,我这还能洗掉吗?”
“肯定洗不掉!”
塔露拉不等阿丽娜开口就率先浇冷水。
“今天没办法洗,明天血迹估计就全干了。不好洗啊。”
阿丽娜盯着白枼的衣服,一时间面露难色。
“啊——”
“你就穿你的红色大衣吧,还有红色的衬衫。哈哈哈哈!”
塔露拉大笑着,气得白枼伸手就要打她。
“别打了。”
阿丽娜夹在她们俩中间,感觉头都要大了。无奈,她只能有劝着她们。
“快看!下雪了。”
阿丽娜突然发现在被壁炉火光照耀着的窗外,隐约可见鹅毛般的大雪,在凛冽的风中,被卷起,又摔下。
窗外呼啸的风声,窗内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相互交织,让她们不约而同的想要睡觉。
“好了,睡了,你们都别打了。”
白枼看着单手就把她双手摁住并坏笑的塔露拉说。
“听见没,阿丽娜要睡觉了!快放开我!”
“好了,你这力气也太小了,和小孩子似的。”
白枼翻了翻白眼。
“睡你的觉去,我晚些睡。”
“你干什么?”
“写些东西,嗯……医学方面的东西。”
“那行,我先睡了。”
塔露拉睡下后,白枼从挎包里取出两张纸来,在上面画上了古怪纹路。
接着,将纸放入阿丽娜,和塔露拉衣服里。
做完这些后,她才坐在椅子上,将医疗箱放在腿上,写一样关于矿石病的研究。壁炉的火光照耀着她的脸,显出认真的神色来。
……
清晨,塔露拉起了个大早,伸了个懒腰,发现床上没有白枼,扭过头去,却看见白枼作在椅子上正皱眉思索着什么。
“你没睡觉?!”
思路被打断,白枼露出些许愠怒。
“不就一宿没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塔露拉穿好衣服,来到她身边,俯身看了看她写的东西,字她都认得,不过连在一起了,她就看不懂了。更别提上面的图了,她都不知道那是干嘛的。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医生。”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大地有好像换了一身新衣,处处都白的亮眼。
白枼跟着塔露拉来到爱国者身边,这是白枼第一次见爱国者,和游戏里一样,爱国者的压迫感丝毫不减。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山峦般不可撼动的感觉。
“你...来了...”
白枼听到爱国者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爱国者说话时,她感觉到她的五脏都在颤动。
而且,他说话真的好慢。
“噗呲”
手术刀入体,红线浮现。
她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开一道大口子,将手伸进去,配合着手术刀,在脖子处剜下一大块肉,塔露拉甚至能从中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很快,红线断裂,除了衣服上血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