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从头向她解释了一遍,白枼这才明白过来。
“所以说你就这么把我输给了人家?”
原本很困的她听到这样炸裂的消息也清醒了不少,好没气的吐槽着塔露拉。
“但什么不和我说?这样也我也可以一天只和她待在一起。”
“这我哪知道,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不过也没事了,和她打过之后,我又感觉自己还不够强,明天我要勤奋练习。”
“嗯——”
白枼听见塔露拉的豪言壮语心中没有什么感觉,翻个身面对塔露拉,用手戳她的肩膀道。
“你打架没受伤吧?霜星很厉害的。法术也是,剑术也是。”
“没有,正常切磋能有什么事。”
“那还好。”
“我要是说有你会给我吹吹吗?”
“不会,我会把刀……”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没伤着,现在你就睡你的觉吧。”
白枼闻言朝塔露拉脸上狠狠一捏,翻过身去,又往塔露拉边上凑了凑。
“睡觉。”
“别挤我。”
塔露拉无奈,可还是用手搂住白枼。
至于白枼,她感觉很安全,很舒服,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放松,很快她就沉沉的睡去,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就传入了塔露拉的耳朵。
“睡的这么快?”
她想要抽出手换一面,但被睡梦中的白枼牢牢的抓住了,无奈只能就这么睡觉。
清晨,塔露拉起了个大早,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白枼,从她的怀抱里抽出手来,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塔露拉这才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样子。
这里显然是一个旅店,但已经很破旧了,地板上积满了灰尘和墙壁上脱落的石灰,但是这卧室里的桌子倒是干净,上面堆放着几本书和许多白纸,想来是白枼在上面写什么东西了。她目光从桌子上移,老旧的印花窗帘将窗户遮掩了起来,虽说是清晨,可房间里依旧昏暗。
简单环顾四周之后,塔露拉扭头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床边。
“你别睡着睡着把霜星的事情给忘了,要不然她会和我拼命的。”
“嗯——”
白枼翻身把被子蒙在头上,紧接着从被窝里穿出了慵懒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冬日里最舒服的地方就是温暖的被窝,她可不打算起这么早。
“唉……你最好记着。”
塔露拉见她这副样子也没有办法,轻叹一口气后走出了房间。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太阳已经越过了头顶。
霜星找到了塔露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霜星想她没和塔露拉在一起,难道去找我了?塔露拉想这家伙没去找霜星难道在阿丽娜哪里?最后霜星打破沉默。
“白枼哪去了?”
塔露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瞬间就想到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傻妞从早上一直睡到了现在!于是她赶紧解释。
“她可能还在睡觉,我去找她。”
“一起吧。”
“也行,正好也知道知道她睡哪。”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风风火火的找到了白枼所在的卧室。
塔露拉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白枼,顿时被气的苦笑不得。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被子,失去了被子的包裹,白枼一下子感受到了外面刺骨的寒意。
“你干什么……塔露拉……把被子还我,外面很冷的。”
“你还知道冷,你一直睡到了下午,太阳都晒不到你的屁股了。”
这时白枼在寒意和塔露拉的提醒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还要去找霜星,不能再睡了。”
“你原来还知道啊!”
塔露拉怒极反笑,将被子扔了回去,砸在了白枼只穿了内衣的身上。她撇下被子,快速穿好衣服,片刻后,她带着一脸讨好的表情站在了塔露拉面前,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
塔露拉双手抱胸,被她整的笑了起来,两手抓住她的脸,狠狠的揉捏起来。随后放开她,朝外面走去,白枼捂着脸紧随其后。
出了门,她就看到了霜星如冰雪般俊俏的脸。
她惊呆了,没想到她居然找到了这里,那也就意味着问题很严重。
“你们聊,我先走了。”
塔露拉离去,白枼看着霜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双眼飘来飘去,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挠挠那,半天才说。
“啊哈哈哈,好巧啊,霜星。”
尴尬的笑了笑,发现霜星完全不为所动。
“额……进来说?外面挺冷的。”
边说边打开了门,示意霜星进来。
“唉……”
轻叹一口气,她随着白枼进入了卧室。
“你找我又什么事吗?还要特意把塔露拉隔绝在外。”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你是指什么?”
“明明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却说我病情很严重硬是塞给了我治病的药,还有那时你脸上藏不住的担心。我是第一次在完全陌生的人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
“所以你要问我为什么,可这在我看来都是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管是给你药还是担心你的病。”
“你是说你做这些完全是出于好意?”
“我不知道,但我这是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能帮的就尽量帮了。”
白枼顿了顿,目光看向桌子处。她走到那里,从桌下的挎包里取出两张画着奇异图案的白纸来递给霜星,后者带着疑问的神色接下了这张纸。
“这是我施术后用以恢复的东西,使用时用自己的鲜血抹在上面就行。”
白枼见霜星面色疑惑解释道。
“其效果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了,虽然没办法像我一样长时间保持效果,但二十分钟还是没问题的。这二十分钟之内,所受的一切伤都可以愈合。”
白枼自豪的介绍这白纸的神奇,霜星接过白纸,听着白枼的解释没有说话,但她内心深处的坚冰开始融化,她已经是把白枼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谢谢你。”
她那张冷淡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微笑,好似冰天雪地里盛开了一朵鲜花一般漂亮,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刹那间消失不见,白枼看见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向她嫣然一笑。
“不用谢啦,这本来就是给你们制作的,塔露拉她们都有的。”
白枼脱去鞋子,盘腿坐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并向霜星招手想让她也进来,霜星一愣转而无奈一笑,摆手说道。
“谢谢,可我不冷,坐在床边就好。”
“难不成矿石病已经使你感受不到冷了吗?还是说,你的体温比这天气更冷?”
“…………”
霜星沉默,她没想到白枼会如此快的看出她的问题。
“这很重要,霜星,告诉我是不是。”
白枼双眼露出从未有过的锐利,直直的盯着霜星。
“是,矿石病的确掏空了我的身体,不仅仅是体温,还有味觉和体重。”
“药用了吗?”
“用过了,药物的确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可伴随着施术这种感觉也在快速消失。”
白枼眉头紧皱,低头沉思,最终她还是准备现在就治好她的病,虽然现在就开始需要的代价很大,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知道吗?我可以治愈矿石病。”
她坦言说出自己的秘密,坚定的眸子再次投向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