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元年,一个名为失名的诅咒席卷了全球,感染者的名字会从世界上抹消,除了同为感染者的生物以外,全世界不会任何一本书或是一个人记得感染者的名字。
感染者会获得不死性,除了自然死亡外,它们不会被以任何方法杀死,而且根据感染的程度,不同程度的感染者会出现不同的症状,轻者与常人无异,而重者则会在达成某种条件的同时,身体素质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还可能会出现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特殊能力,部分还会失去理智,我们一般称这个状态为诅化,而重症者与轻症者就叫诅封名与默失名,它们的统称为无名者。
不过切记,如果你从某处得知了某个无名者的真名,那可千万不要当着它面说出它的真名,真名被念出的无名者有两种可能,一是陷入狂暴状态,无意识的破坏周围的一切,但在这个状态中,他们的不死性会消失,会进入可以被杀死的状态,而还有一种情况则是(被涂黑看不清了)。
人们对无名者敬而远之,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战争时期的战争兵器,在普通人眼中,他们是不死怪物,是与人不同的生物。
但无论是哪一个时代,总会出现那么几个思想与别人不同的,且敢于去达成自己想法的人。
……
一片金黄的沙漠,灼热的空气将视野扭曲,不知名生物的尸骸在沙上滚动,散发着死之光芒的太阳高悬在天空,赐予不属于这片空间的生物死之恩惠。
这里是世界的死地,常燃的沙漠,永火荒漠。
而今天,在这个生命的禁区,倒是来了两个让人感到意外的访客。
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执事,个子很高,眯眯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就算走在这片荒漠中也没什么变化,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拿着一个三米多高的旗帜,一身墨绿色的军装,腰间的腰带上别着一圈各式各样的短刀具,其中一把黑色的武士刀看上去异常的显眼,一直盯着的话会发现有淡淡的黑气从刀鞘里不断冒出,像是里面封印了什么怪物一样。
“少爷……”
“别叫我少爷,我已经不是八百里家的少爷了。”
“好的少爷。”
管家笑着,还是用少爷这个称呼来回答少年,而少年也知道他的脾气,没有打算继续修改他的叫法。
“我就想问,为什么要跟军部要永火荒漠这块地,明明以你的军功,可以拿一些更好的地方。”
“……你还记得我是问什么加入联合军部吗。”
“为了给无名者建一座属于他们的城市。”
青年爬上了一个稍高一些的沙丘,俯瞰着这一片沙漠。
“普通人视无名者为怪物,上面的人视无名者为工具,但我不那么认为,一样事物的出现必定有他存在的价值,但被人利用这并不是价值的体现,我建城,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能够自由发挥自己价值的世界,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以,想出去与那么铭兽战斗,也可以,所以我要建城,而且要建在一个任何人都不敢来的地方,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他们会被这个世界所影响到的可能,这是我的理想,是他的理想,也是我被这把刀选中后的职责。”
青年抚摸着腰间的武士刀,但四溢的黑气却想把他的手搅碎,青年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迅速把已经被划出血口子的手抽回,四溢的黑气也只好回到刀鞘。
“少爷……”
“你干嘛啊,我被你看的有些毛毛的。”
“就是有点感慨,感慨少爷你也是长大了啊。”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好吧……”
“在我眼中,您总还是个孩子。”
“行行行,和我相处的时间毕竟没占到你生命里的千分之一,对你来说,可能我小时候的样子就在昨天吧。”
“您说的对。”
“……以后我就叫你管家,你就叫我城主,毕竟是要建城了,城里都是无名者,就我们叫本名也不行吧。”
“好的少爷。”
“叫城主。”
“好的少爷。”
“……啧,有时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执事没有回话,就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笑容。
青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收回目光,面容肃穆的高举起旗帜,然后用力的插在了这沙丘之上。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无名城,属于无名者的家园!”
……
无名城城规
有且仅有一条,无论是谁,无论是否为无名者,在无名城内均不得以真名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