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怜雪听到动静,破门而出。
就看到桑莲整个人瘫倒在谢如馨的怀里。
察觉到桑莲的状态不对,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谢如馨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生怕叶怜雪误会。
这叶怜雪要是没收住剑,她岂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冤枉啊,她本来就只是来给他送药的。
谁知道他突然就倒下了,整个人都烫烫的,意识恍惚的样子。
叶怜雪看着也不像是谢如馨下的手,这才蹲下检查起桑莲的情况,状态不妙,皱眉,拾起他的手,想要把脉。
但是手腕处奇怪的触感,引起了她的好奇。
“他说他中毒了,我给他拿了药来,他这不会是正好发作了吧?”谢如馨提醒道。
桑莲全身滚烫,这症状看着怎么有点像……
叶怜雪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药:“这药起不了作用。”
谢如馨:“?”
叶怜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桑莲饮下:“这是我们天衍宗的秘药,喝了会好受些。”
给谢如馨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这是又被这小骗子骗了?
说什么中毒会死,就是为了躲避血蝶的审问?
谢如馨要气死了,伸手就想凭空捏死他。这小骗子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那现在怎么办?”谢如馨抬头问。
“先带他回房间。”这里是廊道,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
谢如馨还在纠结怎么把桑莲弄到房里。
叶怜雪就收起剑,上前一步打横抱起了桑莲。
“哇,你力气好大。”
谢如馨看着对方稳稳将人放置在床上,盖好被子,感叹道。
叶怜雪:“谢谢。”
是他太轻了。
叶怜雪也以为他起码会有普通男子的重量,抱起他会有些难度,没想到桑莲的体重也和他身形一般轻量。
那么瘦,又那么轻,抱起来,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里,像猫一样。
“你是天衍宗的人?”谢如馨看向叶怜雪。
她知道叶怜雪修为不低,是名门大族,但没想到会是天衍。
“我听说天衍宗的人一直都在天衍灵山上修行,很少会下山来。”
谢如馨也只是听说过天衍宗,但是从来没见过他们的宗门弟子。
“有事。”叶怜雪淡淡回了两个字,并没有说明缘由。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理由要跟谢如馨交代。
看来不会是什么小事。
谢如馨也没再问,就抱着剑,守在旁边。
叶怜雪给桑莲施了天衍宗的秘术,配合着喝下的药水,桑莲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了开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
“他没事了?”谢如馨转过身瞧了桑莲的状况,很不可思议。
“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叶怜雪说,然后起身。
虽然她现在也很担心桑莲的情况,但是刚刚她在屋里和师尊汇报这次的任务,突然断开联系,要是被师尊知道是她因为一个男人这般不沉稳,估计又要。
“你先照顾他,等我处理完事情,再来看他。”叶怜雪嘱咐谢如馨。
“谁?”
谢如馨眨着眼睛,看着叶怜雪离开的身影。
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
谁照顾他?
我?照顾他?谢如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躺着的桑莲,懵了片刻。
她本来是来要这小贼命的,怎么现在还变成照顾起他人来的那一个了!
桑莲觉得自己又是上冰山下火海的,难受死了,就是想抬手也没力气,虚脱地很。
好不容易有了力气睁眼,就看到小黑在他的床头,急的乱窜。
小黑见到他醒了,翅膀乱拍,开心道:“醒了,醒了!”
桑莲的脑子还有些发蒙,头疼得很,好久才清醒回来,想起自己这次失去意识,好像是媚毒发作了。隐约间察觉是叶怜雪帮助他压制了毒性。
“等等,我睡了多久?”桑莲猛得坐起身,突然想到过两天就是拍卖会,要是这一觉睡过头错过了怎么得了。
他还指望用雪月玉石解了媚毒,恢复修为也要靠它。
而且现在在他身边的一个是乌淼淼的人,对他虎视眈眈,要带他回乌家,一个是指名道姓要找‘桑莲’,都还不知道跟原身有仇没仇。
桑莲赶紧掀开被子检查,还好衣服没换,摸了摸手腕处也没有被撩开看过的痕迹,应该没发现什么,顿时松了口气,就连房间里还有个人在也没注意到。
“小黑庆幸吧,你主子我没失身。”
桑莲扭头得意地朝小黑说,然后就瞥到谢如馨站在门口,瞧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跟谁说什么,发出疑惑的表情。
这小子脑子真没问题吗?不会毒傻(⊙_⊙)?了吧?
桑莲:“……”
她不会在那里看着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这么久吧?
桑莲淡定地盖回被子,内心想狠狠地把那在半空飞着的乌鸦rua下来:‘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别人在?’
小黑表示冤枉啊,你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桑莲心里建设了一会儿,被当作是脑子有问题就当做是有问题吧,淡定了半会儿,环顾了下四周,开口想谢如馨问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刚刚在过道,你突然昏倒了。”看起来是恢复正常了。
谢如馨倚着门框回道。
桑莲消化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就拍了下你的肩,你就倒下了,我还以为你要碰瓷我呢。”
谢如馨走过来,质问道,“还有,你不是说你中毒了,让我给你去三通铺取解药,结果那药根本没用。所以,这个你也是骗我的?”
谢如馨现在还气着呢,白跑了一趟,还专门给他去买了糖果,那甜点铺子在街尽头,花了她好些功夫。
“我没骗你。”桑莲挺直着身板要给自己正名,说得可像回事了,头头是道,“那方子也是我从旁人那里问来的,我以为会有用的。”
谢如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很真,一点也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
但是这家伙说的话假的掺着真的,真的里掺着假的,不能全信。
“真的?”谢如馨不确信地反问。
“真的。谁知道那人也是骗我的,我也是受害者。”桑莲说得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