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神经病才会喝咖啡不加糖！”
哈莉一口将嘴里的黑咖啡吐掉，表情很不开心。
“亲爱的，你就是神经病。”
毒藤女优雅的卧在沙发里，她倒是很满意斯托德对师娘的孝敬。
“不，小红，我是精神病，那和神经病完全是两个概念。”
哈莉气鼓鼓的反驳着，然后命令斯托德再对自己进行一次有准备的进攻。
大男孩挠了挠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注意力集中，全力向哈莉挥拳。
速度很快，力量也不错。
但实在是太直白了。
哈莉轻松的躲过，一拳打在斯托德的腹部。
大男孩随即弯下腰干呕。
“该死的，这完全不对，你应该能够接住盘子，眼神，不要暴露你的意图，你得预测我的意图，看不到吗？我接下来可能的动作？难道我还需要找到命运的织布机，让你在梭线中把手伸进去？”
哈莉苦恼极了，她根本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
嗡嗡嗡。
一只苍蝇在身边飞舞。
小疯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斯托德咽着口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拿着棒球棍瞄准自己脑袋的哈莉，她要求他在三个数之内砍下那只苍蝇的翅膀。
开什么玩笑啊！
“安心，韦斯利先生能做到的事情，你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亲爱的徒弟，你现在的表情，比那个便秘广告上的红脖子胖墩还离谱，放轻松，把苍蝇想象成一枚果子，它已经垂在你面前了。”
怎么可能放松啊！
“什么？不好想象，那就当成佩特拉热乎乎的奶垂在你眼前，上去揉啊！”
哈莉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各就各位，倒计时，3……1！”
为什么不数2？
斯托德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问题，风在呼啸，棒球棍已经启动了，眼中的世界全部慢放，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他的心跳得非常快，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想要逃跑，但是他的身体似乎被固定在了原地。
然后，就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疯狂。
他看清了苍蝇，它仿佛被冻结了，振翅不再，只余冰寒。
两道刀光闪过，棒球棍停留在斯托德的脑袋前。
一只没有了翅膀的苍蝇掉落在地上。
斯托德有些茫然的看向哈莉：“师傅，你没数2。”
哈莉耸耸肩：“我数学不好，我更喜欢你师娘跟我说2，现在，记住那种感觉，再进攻我一次。”
斯托德默然，他不喜欢出现被叫做子弹时间现象时候的那种感觉，仿佛……一切都没有意义。
哈莉如同弹簧一般在空中飞舞，斯托德一晚上都在挨揍，明明可以预读到她的动作，却完全追不上，力量，速度，他们不在一个层次。
她的拳头像重锤一般砸向斯托德，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哈莉的脚踏在墙壁上，借力使出一个侧踢，将斯托德整个人都踢飞出去。他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痛得大声喘息。哈莉瞬间腾空落地，居高临下地盯着斯托德。
“少年，你又错了。”
“我追不上。”
斯托德没有起身。
“那就放慢，你可以等。”
哈莉轻声的告诫道，斯托德的悟性跟他的根骨天赋一样，离谱的吓人，大力神功的预读绝对不是一个好掌握的东西。
橡胶人学感知色霸气还挨揍了那么久。
斯托德基本上一个晚上快学会预料未来了。
哈莉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小伙子，你得回家了，记得练功，然后使劲吃，你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跟我说它很饿。”
她准备了很多高热量的食物。
在大男孩离开后，艾薇有些觉得奇怪。
“亲爱的，别告诉我你现在兼职线上糖宝，把我们的爱爱视频卖给某些变态金主，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救出哈莉后，她倒是有些现金。
但，应该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我跟蝙蝠侠要了些，韦恩集团的至尊黑卡，额度不是问题，特遣队干的一些事早就触犯了哥谭的底线，之所以能够相安无事，不过是沃勒跟蝙蝠做了一些交易，比如……一些她监视的超人类。猜猜看，这些人我知道哪些？”
艾薇完全不知道哈莉的情报都是哪来的，但卖超级英雄，超级反派的情报给蝙蝠侠，那可真是损透了。
“即便你联系了蝙蝠侠，使用了银行卡。”
艾薇起身：“或许一些童年创伤让我们有些发育障碍，但我绝对不相信有仇必报的沃勒女士会在知道我们在哪的同时，而不将一枚火箭弹射进我们的卧室。”
哈莉直接来了个龙爪手：“放心，亲爱的小红，你的发育一点障碍都没有。我们明天可以去墓园看看。”
“墓园？”
艾薇拨开哈莉捣乱的手。
一定是自己不够疯了，所以才越来越跟不上她的节奏。
又一天，哈莉和艾薇去了墓园。
而学校里，斯托德再次遇到了麻烦。
雅各布吃了亏，必然的作为恶霸，他需要报复回来，所以，在体育课上，恶霸建议体育老师进行躲避球训练，他强烈要求斯托德，在他的对手方。
这家伙是小孩子吗？
斯托德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师傅说的那句，如果生活在二次元里就好了，那么，你就可以看到我头上的黑线。
斯托德很瘦，虽然这两天来，他重了十斤，不过，玩躲避球其实还很占优势。
尤其是，雅各布并没有先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游戏进行了几个回合，瘦弱的家伙们自然不是人高马大的对手。
斯托德的队友只剩下三四个了。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雅各布总是在欺负人，他会重重的将球打在别人的身上，用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过，斯托德没关系，球很慢，比师傅慢太多了，就算冲着他来，现在也能躲过去了。
笑，他真的变强了。
这时，眼中的轨迹出现了一个不好的落点，球狠狠地砸在一个同学的脸上，就在斯托德旁边，大男孩愣了一下，看着那个同学捂着鼻子，蹲了下来，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不断流淌而出。
斯托德一瞬间只觉得手脚冰凉。
“我可以接住那球的。”
他轻声的对自己呢喃。
被砸伤的同学并没有喊叫，他低着脑袋，眼中藏着愤怒，却不敢于反抗。
斯托德看的很清楚。
对面在哈哈大笑，雅各布用尽全力扔出来下一球，冲着斯托德的后脑勺。
大男孩感受到风的流动。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头也没回。
全场突然寂静下来。
因为斯托德接住了球，一只手，没回头。
大男孩缓缓转身，整个世界都不再有杂音。
于是，他终于听清了内心深处的声音。
一秒钟…杀掉雅各布用不了他一秒钟，只要把球用尽全力扔到他的脸上就行了，他的脑袋会像一个从十几楼坠落在水泥地上的西瓜一样瞬间爆炸的粉碎。
快乐，愤怒，欢喜，不甘。
都只不过是脆弱的人类无用的情感。
杀掉他，一切便……全是虚妄！
“卢瑟，加油！”
一个属于酷酷女孩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斯托德轻轻吐了口气，眼中全是冷漠，然后，他看到了雅各布所有的躲避轨迹，相比于师傅，就像是跑车和自行车的区别，于是，向着雅各布的脑袋，他将球扔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