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娜女士得知自己儿子和自己的死讯时是完全失魂荡魄的。佩特拉也像个傻子抱着她哇哇大哭。
友好的超人用冷冻呼吸吹灭了倒塌仓库的大火，瞥了一眼被抬走的两具尸体，疑惑的看向哈莉：“那个没有危险吗？”
“他的症结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理上，猜猜看在座的各位中，谁是最优秀的心理医生？”
哈莉看到毒藤女向这里走过来，终于完全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跳脱个性。
“看来，这个杀人狂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感谢你，哈莉·奎茵，我妈妈可能会不理解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而突然陷入危险，用这种方式提醒她触发蜂鸣器是个好主意，我欠你一个人情。”
克拉克轻声的说道。
这让哈莉受宠若惊。
她还以为这个小镇男孩会因为自己算计他而勃然大怒呢，她都备案好了一大堆用善良做筹码劝说他的话语。
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穿的什么颜色内衣？”
哈莉半阖着眼眸问道。
“黑色的，我建议你把衬衫拉好。”
超人没有任何犹豫和忌讳的回答。
哈莉低头看了一眼，好吧，领口挺大，她又玩命的狂奔，被看到了很正常。
“那个石棺在公园的过山车下对吧。”
克拉克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那家伙会多久重生一次？”
“不知道，几个小时或者几天都可能，也看他想不想出来。不过，尊重点，那是亚当第二子，双圣树屠戮者，狄瓦族先锋将军，手持“花”的战神，最古的英雄王，苏美尔半神，封印红王的疯狂之辈。”
哈莉也不太记得亚伯的设定，她也不敢用这种情报，人家都拿魔剑暗灭变身砍大超了，绝对跟那个被热武器就能带走的基金会收容物不太一样。
超人无语：“我还是怀疑他是你召唤的。”
一边说着我不知道，一边一大堆称号头衔甩出来。
“你要怎么处理它，追查源头吗？”
哈莉有些兴致勃勃。
她可以用这个拿捏一下沃勒，让她别再追杀自己。
“没什么意义，这么久都没有亚伯留下的杀戮事迹，证明这东西一直被人类控制着，为了以后别闹出更多的麻烦，我认识个喜欢躲在阴影里的家伙，他可以花大价钱在海底制作一个全封闭满是武装机关的设施。”
克拉克非常讨厌人类这些烂事。
他的超级大脑可以在一瞬间学会任何东西，但他绝对不会使用，知识也是一种诅咒，很可能会让他变得不再像他，作为一个外星人还是不要太掺和人家地球人的事情。
以这特殊的力量，拯救生命，成为希望，才是他养父想他做的事。
“你有信仰吗？超人？”
哈莉突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克拉克抱着胳膊看向她：“据说氪星在毁灭之前，就是我的家乡，信仰着一个叫做拉奥的神明，至于我……我不信仰任何神明。”
“唉，你没懂，信仰有时只是个概念。比如……你认识的那个阴影里的家伙，信仰恐惧和一件在他最无助时披在身上的外套，哪怕外套的主人现在老眼昏花，决策犹豫，碎碎叨叨。”
哈莉摸了摸鼻子。
超人意外的怔了一下，然后他指向前方。
那里，警员们安慰着潘娜女士和佩特拉，而事实上，他们今天死了很多同事，有个女警察在偷偷掉眼泪。
“我信仰这个。”
克拉克向哈莉说道。
“信仰希望，看来你准备好了，既然如此，我猜这个世界也准备好了。”
哈莉露出了精致的笑容。
克拉克惊讶极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就当我能看到别人的过去和未来吧。”
“像个魔女。”
超人也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的养父其实并不是对外宣称的死于心脏病，而是为了救狗狗死在了龙卷风里，他和克拉克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有身为超人的他能够听到。
“还没准备好。”
他明白……
父亲在说，你还没有准备好。
世界还没有准备好。
他阻止克拉克救自己。
就像是在给他上最后一课。
他在说，人类的恶意永无止境。
克拉克你的善良也没有边界。
超人漂浮起来回眸看了一眼哈莉：“蓝色的蕾丝内裤也很性感。”
哈莉觉得自己牙很疼：“你丫！”
还没等她开喷，超人化作一道红蓝色的光消失在夜色里，同时，公园里的石棺也被带走了。
电影里的大超可没这么爱开玩笑。
他在讽刺自己的龌龊怀疑，但可能是巧合，哈莉今天穿的还真是蓝色内裤，没有蕾丝而已。搞得她都不知道大超到底有没有透视她衣服。
不过……真可怕啊，她身体里的所有细胞仿佛都在跟她诉说着不要触怒神明，也难怪蝙蝠侠想要干掉他。
艾薇注意到超人的离开，踏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潘娜和佩特拉真的好伤心。”
“小妞，在我扇你之前，给我织毛衣去。”
哈莉抱着胳膊生闷气。
艾薇魅惑一笑：“对不起啦，亲爱的，表演总得为艺术献献身，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过，你徒弟给了我一刀，我得在你身上还回来。”
“冒充潘娜女士死在斯托德眼前，你出个意外也行啊，为什么还要真受伤。以后不许跟我表演这种死神来了的戏码，我更喜欢死神去了。”
哈莉是真的心疼坏了。
小红就是在哥谭被警察堵住也没受这么重的伤，她居然还假装没什么大事。
随着人群渐渐散去，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是不是又玩大了，连你都受伤了。”
哈莉有些失落的说。
“还好，毒藤女会惩罚她不听话的女友。”
艾薇宠溺极了。
“怎么惩罚？”
哈莉舔了下嘴唇。
“你听说过俄罗斯套鸡吗？”
“啊？那是什么？”
“把一只鸡塞入鸭子里，再把鸭子塞在火鸡里。”
“火鸡不好吃！”
哈莉吐槽道。
“所以才会有鸭子啊。”
“什么是鸭子？”
“我的藤蔓。”
“什么是鸡？”
“我的手指。”
哈莉懂了，她就是那个不好吃的。
“你去和佩特拉说吗？”
“哈莉，这是你的问题。”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她该怎么跟佩特拉和潘娜解释斯托德没有死，想要一个人去猎杀整个大力神功组织的事情？
友情和亲情没拉住他。
剩下那个，可能也只是陪伴。
“爱情，真的是个毒药。”
疯狂的女孩也不由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