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和猫女来到这里的时候。
只看到一条被完全冰冻的河。
“现在应该不是冬天吧？”
猫女吞咽了下口水。
“坐标是001给的，她没必要骗我们。”
哈莉指着另一侧：“这种事在哥谭再平常不过，不会有人把它和蝙蝠侠联系到一起，再说，这条河也太偏了，这里连信号都没有。分开找，看看有没有隐藏入口。”
“哈莉，你先回去吧。”
赛琳娜看着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白大褂，冰面即便她穿着鞋子，也觉得非常凉。
“哈……猫猫，我的体质可比你好的多，别浪费时间了，你的蝙蝠挨了一下子，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行。”
哈莉可不觉得是蝙蝠侠就不会死。
猫女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情绪，她意识到了什么，但并没有选择这个时候说出来，而是挑了个方向，快速的搜索起来，哈莉也一寸寸的扫描着冰面。
洁白的房间里，坐着轮椅戴着面具的女人看着喷泉下的大洞拍了拍手：“完美，蝙蝠侠，果然是一个勇敢的斗士。哈莉·奎茵也是个不省心的大麻烦。”
“这个家伙怎么办？”
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轻声的提问，他说的是利爪。
“扔掉吧。”
女人语气厌恶的说道。
“怎么这样？”
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发出了声音：“我们培育他花费了很多资源，而且，他会康复的，他是利爪，只要给他时间。”
“没必要，他也不配，扔掉吧，他的心已经被打败了，他已经不是利爪了。”
坐着轮椅的女人，伸手指向前方，那里是几十个鲜红色的棺材：“我们的替代品有很多，扔掉一个两个，没有关系，现在，把他们全部唤醒，我说的是，全部。”
蝙蝠侠在水下憋气的最长记录是20分钟，然而……这河水太冷了，在水里攻击冰面也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尤其是，他又如此虚弱，3分钟。
他只能再活3分钟而已。
猫头鹰的局天衣无缝。
你以为找到了出口，却是一座寒冷的坟墓。
他们要蝙蝠死在水下。
他玩完了。
蝙蝠侠不再反抗，看着透光的冰面，他没有可能在水里打碎这厚重的冰面。
他只希望，最后的念头里能有自己珍惜的人们。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锤子。
它砸在冰面上，一次又一次。
就像是，它砸在墙壁上时一样。
“接住我哦，亲爱的。”
那时候，在跳楼之前，她这样说道。
蝙蝠侠奋力的向上游去，可是脚在抽筋，他没有力气了。原来，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他虚弱到连接近冰面都成了奢望。
咔嚓，咔嚓！
哈莉·奎茵终于砸碎了这块冰。
“呦呦呦，看看谁是最棒的爱斯基摩人？”
女孩注意到他还在水里挣扎，却没有移动半分：“踏马的，你行不行啊。”
她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里，白大褂瞬间贴在身上，女孩一猛子窜过去，拉住了蝙蝠侠的手，男人不再动作，他永远是那么理智，他明白溺水的被救者出于本能的挣扎，会给救助者带来怎样的麻烦。
哈莉拽着他爬上了冰面。
蝙蝠侠大口大口喘息着，气体呼出来全部化为白色的寒流。
他眼神一瞥，就看到了哈莉几乎全祼的模样：“你怎么变这样了？”
“呵，说来话长。”
哈莉并没有遮挡身体，反而将扣子全解开，她太冷了，贴在身上的湿透的衣服，不如吹吹风，那样热量会跑的慢点。
蝙蝠侠拍了拍破烂的手甲，一个折叠的东西弹了出来。
那竟然是一件披风，很明显，它是干的。
“哇，你太贴心了。”
哈莉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用白大褂擦了擦身体，然后把披风围在身上继续瑟瑟发抖。
她没问为什么蝙蝠侠要准备两件披风。
显而易见，上次的信仰之跃披风坏掉，让他又多了后备计划。
他摘下只剩下半张的蝙蝠头盔面罩，露出一张憔悴，满是淤青肿胀的脸。
“哈哈哈，你怎么变猪头了。”
“说来话长。”
蝙蝠侠声音沙哑。
“蝙蝠侠，别装深沉了，你差点死在下面，还好我搞定了自己的麻烦，10分钟前来到这里。”
哈莉调笑道。
“死在无人问津的小巷里？死在寒冷湍急的冰面下？在我穿上盔甲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不是你说的嘛。”
蝙蝠侠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表情。
“为什么要帮我，哈莉·奎茵？”
哈莉思考了一下：“我要说因为我爱你，你会不会觉得没法理解。”
“这种时候不讲笑话很没意思。”
蝙蝠侠居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都得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蝙蝠侠。
果然，他永远听的懂，只是压抑自己而已，他知道，她没在讲笑话。
哈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蝙蝠侠，没关系的，我了解你，还记得吗？
这种时候讲什么笑话才会有趣呀，我总不能说女孩子的爱意就像拉肚子，憋都憋不住吧。”
她眸中的色彩鲜艳极了：“我知道你在下面经历了什么。我了解你此时心中的悲伤，愤怒，无力，恐惧，蝙蝠侠，你记得我和你说的，你是蝙蝠侠，这就是对你来说最恐怖的惩罚了，但有的时候，一小会，你可以休息一下的。”
哈莉将斗篷敞开，露出美妙雪白的胴体，温柔的蹲下身子。
“你可以休息一会，我不会和别人说，不必在我面前掩饰你的脆弱，我都了解，我又不是你朋友家人爱人，我是反派，你的敌人，最了解你的，莫过于你的敌人，你还在演什么？”
她解开他的盔甲，揭示满是伤口的健硕身躯，然后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温柔的抱着他：“感恩戴德吧，这是哈莉·奎茵的洗面奶。”
“噗……你是想取暖，还是想闷死我。”
他虚弱的说着，身子却完全放松下来，他们不再说话，哈莉抱着他坐在地上，身子暖和多了，这一刻，仿佛时间也被定格了，原本冰冷的，逐渐变得温热，那呼吸打在胸口，蝙蝠侠拥抱着赤祼的柔软的美好的，沉沉睡去。
真抱歉啊，我是个趁虚而入的坏女人来着，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哈莉在内心深处嘲讽着自己。
她得许个愿，而最可能爱上的她的莫过于蝙蝠侠。
赛琳娜悄无声息的站在她们身边。
看了看放在一边褶皱成一团的白大褂，又看了看拥在一起的他们。
她站了好一会，直到哈莉“注意”到她。
“猫猫，干嘛呢，快过来，快过来，咱们抱抱，冻死我了，你家蝙蝠已经昏过去了。”
猫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昏迷？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蝙蝠侠在别的女人面前睡着的样子。
然后，她走过来，一脚踢醒蝙蝠侠。
将斗篷里的哈莉抱了个满怀。
“你在对我男人做什么？”
她恶狠狠的在哈莉耳边说道。
“喂奶，但我忘了我还没奶呢。”
哈莉正色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