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还记得。
她讲了个笑话。
屏幕里，她也在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流着眼泪疯狂大笑。
“这一切都太好笑了，我曾经想帮助别人，但是我只是一个怪物，跟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都一样，不管你的初衷有多么好，想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哥谭，到最后我们都成了杀人犯，最可笑的是，我已经察觉到了，它在盯着我的脸。
我们所有善良的想法都他妈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人生，完蛋了。”
哈莉从背后趴在他的身上，双臂环在蝙蝠侠的脖颈上，看着小丑和哈琳狂笑着拥吻，血液还在他们手上滴落。
“这算公开处刑吗？蝙蝠侠，你介意吗？我失手杀了那个警察，我可是个杀人犯。”
蝙蝠侠的声音沙哑极了：“我又不是法律，也不是警察，哈莉，我是恐惧和复仇。”
哈莉轻笑出声来。
他们一同看到了视频文件最后的录音字样。
然后，哈莉比他的手快。
牵扯到伤口，布鲁斯闷哼一声。
哈莉全然满不在乎的抚摸他的胸膛：“嘿，你要明白，女孩子打地鼠很厉害，我的一切你都了解，就不能让我听听你？”
“对阿卡姆疯人院的调查进展如何，老爷？”
那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比现在年轻的多。
“我发现了藏在小丑牢房里的一份文件，是奎泽尔医生的报告。”
蝙蝠侠的声音几乎没有变化。
他这低沉暗哑的声音还需要变声器吗？
“最初，小丑作为她理论研究的测试对象，而使她对其产生了一定的兴趣，在一次转折中他成为了她主要研究的核心，听听这个，在战场上，同理心是一种不利因素，了解对手人性的一面，会让你深陷犹豫，虽然是出于好意，但你的对手可不会保证你能够平安回家。”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这是出自她和一位前任军官的访谈记录，那个人是个连环杀人犯，再来看看小丑对她说了什么。在街头，犹豫会让你被杀，后悔，共情，罪恶，他们会带来犹豫，而犹豫会让你被杀，所以，我相信，我最先杀掉的是自己的一部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来：“小丑改变了一些措辞，但是……”
“没错，这几乎是一字不差的从奎泽尔医生报告里抄来的，他把她看做是离开阿卡姆的门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完美的患者，一个对她来说，工作成果的完美验证。”
蝙蝠侠的声音在音频里逐渐加重：“小丑是一个骗术大师，当刽子手们前往阿卡姆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让奎泽尔医生为他牺牲的准备，她中了他的骗局。”
“唔，请恕我插嘴，老爷，那个吻看起来极其真诚，他们两个都是。”
阿尔弗雷德犹豫的说道。
哈莉咬住蝙蝠侠的耳垂，轻轻的濡湿的吹气：“嘿，我只听到了阿尔弗雷德人间清醒，承认吧蝙蝠侠，小丑和我，我们爱过。”
无论谁来否认都没用，那十二个前辈也没用。
那怪诞可笑疯狂的游乐园就在她灵魂里。
爱我之人，我爱之人。
小丑都在其中。
他默不作声，果然，蝙蝠家都是死傲娇。
然后，哈莉就被蝙蝠侠猛地抓到身前，他把女孩按在桌子上，电脑差点掉在地上。
他声音嘶哑着：“哈莉，你是在玩火！”
音频还在继续。
年轻的蝙蝠侠惊讶着：“阿尔弗雷德你是说，小丑恋爱了？”
“说爱可能过分了，但确实如此，他们似乎对彼此陷入了疯狂，而且，显然的，在哥谭，疯狂可以被传染。”
阿尔弗雷德轻声回答道。
“管家侠比你棒多了。”
水润红唇里吐出灼热，酒液撒了哈莉一身，她趁机坐在了桌子上，拉过他的身子，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互相注视，他的脖颈都有些淡淡的粉色。
然后她愣住了。
“她曾想治愈疯狂，而我资助了她的研究，是我把她送上了小丑的路。”
“是的，老爷，或许如此，那是起始的路，但，那是奎泽尔医生自己的选择。她选错了方向。”
“不，阿尔弗雷德，你没见过她，哈琳……我不相信，她，想要做到的，只是帮助别人，她明明那么善良，是小丑夺走了她的工作成果和善心。并加以利用诱惑她。”
那声音悔恨又字字珠玑。
哈莉表情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就是，你不想让我听的，什么呀，这算告白吗…阿尔弗雷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我的小少爷，你得听一听老管家的建议，他实在是看透了人生。”
蝙蝠侠依旧沉默，又似乎在忍耐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笑话”。
“或许吧，老爷，鉴于您过去经历的事情，很自然你会这么想，但我们无法确定，不过，如果奎泽尔医生的命运，让你如此沉重，那就采取我的建议吧，如果她迷失了自我，就去做她的灯塔。”
阿尔弗雷德轻声说道。
年轻的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好，一个蝙蝠灯塔，我会把它放在她问问题的警局楼顶，当它亮起的时候，在云中照射，我就会出现，无论她在哥谭的什么地方，她都可以看到，我会告诉她，蝙蝠侠，永远不会放弃哥谭，她的问题有答案，至少，我永远不会放弃拯救她。”
灵魂仿佛在震颤。
开玩笑吧。
蝙蝠灯为她而燃。
这也太浪漫一些。
她有些呆滞住了，忍不住流下眼泪，又轻声笑着。
她踏进这扇门的时候。
想的是，就凭你也配拔的出我的紫青宝剑，她想的是，诱惑他，让他着迷她，许个愿。
结果……猫女啊，你再不起床。
我就没有任何劝说自己的理由了。
谁让，蝙蝠灯为我而燃呢。
果然不愧哥谭第一花花公子。
他用七年，塑造了一个哥谭的传说。
塑造了一个对哈莉特攻的浪漫。
“蝙蝠灯为我而燃，这就是你的小秘密？”
她擦了擦眼泪微笑道。
“怕你出去乱说。”
蝙蝠侠死鸭子嘴硬。
她的唇轻柔的覆盖在这柔软的唇上，一点都不硬，像一曲动人的乐曲，细腻如春天的细雨，沉醉滋润，无法自拔，试探已经结束。
“这是布鲁斯的吻？我爱的是蝙蝠侠诶。”
哈莉笑意盈盈的喘息道。
她爱着蝙蝠侠吗？
哈莉一直在被注视着，她喜欢这个。
但她不喜欢被人审视。
只有两个男人看穿过她的表象。
是的，她深深地爱着他们。
三角形果然是最稳定的。
彼此的呼吸瞬间激烈起来。
急促，如狂野的兽，毫不留情，他们开始撕咬品尝对方的唇舌，桌子差点被蝙蝠侠掀翻，他眸中深邃，想要把哈莉·奎茵吞入肚腹，蹂躏刻印进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