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试探性的用脚尖点着地面。
她从未以“友人”这个身份踏入过警局。
更多的时候，都是戴着银色的手镯，或者抱着一个巨大的火箭筒站在门口疯狂大笑。
“意外的凉凉的感觉。”
哈莉无法诉说此时奇妙的心境。
警员们也用奇怪又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眼角下垂，粉蓝双色的眼影，气质安静多了的哈莉，犹如哪家的公主，那白到仿佛生病一般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皙色陶瓷般的反光，虽然披着厚重的大衣，但胸口处是敞开的，体型纤细，凹凸有致，小丑女是个大美人，警员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
“凉凉的是因为空调开到最低，冷库里的冰块都被搬出来了，不然为什么我们要穿着大衣作战，瞧，我这还是个狐狸的。”
芭芭拉摇晃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可爱狐狸头，这种大红色的配色和她的蝙蝠面罩一点都不配，而明明喜欢红色的哈莉，却选择一件黑色的大衣。
“这样的寒冷更像我快要死去的前兆。”
哈莉摆弄着手机，苦涩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们会赢的。”
蝙蝠少女可能误会了什么。
哈莉说的是飞机落地的死去。
而不是猫头鹰落地的死去。
“肚子贴肚子，胜过电褥子，咱们贴贴吧。”
哈莉收起手机搓了搓手。
芭芭拉看了看她的胸，又看了看自己的，虽然自己身材也不赖，但还是输了。
“不要，我们根本贴不到肚子。”
她低声跟哈莉说着。
很有道理，哈莉也明白了确实如此，她们身高相差不大。拥抱贴贴，根本贴不到肚子。
天渐渐黑了，大概是超级恶棍超级英雄都和普通人有距离感，忙乎着防御措施的警员们都不愿意和她们俩说说话，两个人只好聊了一会论为什么哈莉可以看懂《爱丽丝梦游仙境》却看不懂《平面代数几何教学大纲》，明明它们的作者是同一个人，听的哈莉想邦邦给她两拳。
名单确实准确，他们来了，而哈莉她们却出了点问题。
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
三道黑影踩着月色踏进了防守区。
这次最大的任务是保护好名单人员。
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戈登局长。
而，此时此刻，戈登局长，却在外面。
他站在猫头鹰的利爪们身后，惊愕的倒退了一小步。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位置？”
哈莉歪着脑袋，非常不理解。
芭芭拉扶着额头：“他一定是偷偷跑出去劝说哪个不愿意进安全屋的傻蛋了。”
戈登局长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刚风风火火的把银行行长劝说至少进入地下室，他们都笑话他，说什么猫头鹰法庭只是个故事。
一群白痴，这里是哥谭啊，按照故事杀人的疯子比比皆是。
结果，回来参加战斗的老局长被战场分割了。
“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戈登局长，站在那里不要动，转身，你的女儿会死，掏出枪，你的女儿会死，说话，你的女儿会死，她在几年前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人生的残忍，不会吧，老头子，你还想再让她经历一次？”
一个利爪抽出利刃语气带笑。
哈莉注意到一个熟人。
她，沉默的也抽出利爪，却有些犹豫。
月色中，几十个纸气球在空中向着警局落下，哈莉惊愕的按下了音速起子，却毫无用处。
良好的视觉和嗅觉，已经让她意识到了，那些是土炸弹，用纸气球包裹。
他们知道哈莉可以入侵科技产品。
“开枪，打气球！”
詹姆斯·戈登第一时间大声喊道，每一个人都一瞬间放弃了自己坚守的位置。冷冻警局的办法完全失算，利爪压根没打算进来。
于是，火焰开始在天空爆发。
GCPD虽然腐败，但你不能说他菜。
其他警局一年可能警员开不得一枪。
GCPD要是一天只打空两个弹夹报告都懒得写。
他们大多是用子弹喂出来的神枪手。
哈莉一甩膀子脱下大衣，手持双刀向外冲去，临行前她轻声对身边少女说道：“让你老爹跑起来，承认你在这，他们在用你威胁他。”
蝙蝠少女却没在此时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没关系，他已经说话了，他虽然现在不修边幅，胡子不刮，澡不洗，每天喝大酒，絮絮叨叨，但是，哈莉，你得明白，他是——詹姆斯·戈登！”
我永远不会说他会被生活的烂事打倒。
他是哥谭，最正义的警察局长。
他是纯白的骑士，高贵的兰斯洛特。
他是我的父亲，最贴心的父亲。
而我，为此极其自豪。
戈登局长拔枪的速度很快，就在那利爪说完以后，他早就收到了女儿的信息，她说自己很安全，那就不必在意，他会让他们绳之以法。
“麦肯娜，你负责继续指挥，优先处理炸弹，保护好安全屋名单人员，谨慎防范内鬼，两人一组，分出两个小队，疏散人员，保证附近八个街区以外都别放进来一个人，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我女儿公寓看看，上穿甲弹，踏马的，我们得把这几个爪子留在这。”
戈登局长向着面前开枪，大声的做着指挥。
哈莉微微低眸，嘴角带笑。
不愧是老对手，戈登局长永远是那么勇。
蝙蝠镖甩出，一人分了一个。
“好久不见，哑妹妹。”
哈莉再次盯上了她。
戈登局长确实厉害，他的射击都在盔甲死角，如果不进行格挡，轴承处的缝隙会让利爪吃大亏，虽然岁数大了些，他的近身格斗也十分高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打赢利爪后，就采取少接触，多闪躲的拖延战术。
身后的爆炸络绎不绝。
惨叫和刺鼻的气味让芭芭拉心中燃起怒火，然而，生疏的武艺让她有些目不暇接了。
“该死的，蝙蝠侠可没说利爪都这么厉害，四十多个？他们就像夜翼一样。”
说着，蝙蝠少女愣了一下，差点被利爪划伤，扔过去一枚烟雾弹后，她挥舞着斗篷再次冲了上去。
确实像夜翼一样，他们有着马戏团的影子。
而哈莉，她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哑妹妹的速度快极了，快的离谱又不可捉摸，几次交手，哈莉就明白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干将莫邪双刀已经同调换了两把，之前的被哑妹妹打飞了。
自认为可以躲过第一次，要挨第二下的技巧“探”，却在第一次出现了意外，她就那样轻松的弄懂了哈莉的意图，眼中带着平静的怒火，一脚穿透了圆，踢在了哈莉的肚子上。
疯女孩整个人撞在墙壁上，咳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这尼马是利爪？
你单挑蝙蝠侠去不好吗？
“听说你们的弱点是寒冷？”
戈登局长闪避着利爪的刀刃，突然从怀里向地面上扔了一个球状物体。
一道寒气冰冻了他们两个人的脚面，利爪低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还不至于这么点冰。”
戈登局长顺势往地下一趴。
“是啊，但我们更喜欢用穿甲弹。”
利爪愕然回头，一堆枪口向着他击发出愤怒又正义的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