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藤女把蝙蝠侠从地上拉起来。
“你真的是蝙蝠侠？不是哪里来的假冒伪劣产品？哈莉和我说，你应该是打架不一定赢，约架不可能输，这个算约架吧。”
藤蔓卷着被冰冻的利爪们，将他们往准备好的低温舱里塞。
蝙蝠侠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确实还有后手，但代价很大，约架没输过，说的什么鬼话，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一天内准备好一切。”
可是，你是蝙蝠侠啊。
而且，你自己都说有后手。
或许……后手就是我们？
毒藤女曾经对他有过憧憬。
哈莉又说了那么多神奇的故事。
结果，再次见面她却觉得这男人有些不如人意，徒有其名，姑且……是因为嫉妒。
“她是谁？这能力有点眼熟。”
蝙蝠侠眯着眼眸看向大杀特杀的冰霜杀手，她的冰霜化为坡道在天空中自由自在滑翔，捕猎着每一个想逃跑的猫头鹰利爪，在她的面前，他们的琥珀金发挥不了任何用处，与普通人别无二致。
“凯瑟琳·斯诺，新任冰霜杀手，不得不说，她比路易斯的冰霜厉害多了。”
毒藤女也未曾觉得自己有一天居然还能和蝙蝠侠和平聊天，明明这家伙眼里只有罪犯，还有暂时不是罪犯两种状态，看看看，他已经准备往心里的小本本记凯瑟琳的优势和劣势，说不定反新冰霜杀手战甲的雏形都有了。
“老爷，出了点问题，哈莉小姐和芭芭拉那里发现了一个不是利爪的刺客，算上最开始捡到的，一共出现47个利爪，如果老爷没记错是48个棺材，那还应该有一个利爪在外面进行任务。”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
蝙蝠侠呼吸一顿冲向蝙蝠摩托。
它漆黑的蝙蝠尾翼上都挂着一层寒霜。
“还有谁那里没有保护？”
蝙蝠侠的摩托喷出了火焰。
它们溶解附近的冰霜，大门已经打开。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无语。
她们是来帮忙的，结果主人家要走了。
“名单上的人员大多数已经安全了，遇难者7人，还有两位身边没有保护，一个是雨果·斯特兰奇医生，他现在在阿卡姆疯人院，另一个是林肯·马奇，他现在……在他的办公室。”
阿尔弗雷德很快就传输了位置。
“我先去林肯·马奇那里。阿卡姆防守严密，如果利爪去那里，我们还有时间。”
红黑色的蝙蝠在夜色中拉出曳光。
蝙蝠侠永远是效率的代名词，他从不信任所谓的迟到的正义，几乎是从摩托上飞下去的，超级英雄在夜幕中钻进了大厦。
走廊里空旷又漆黑，30层最重要的房间还在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挤出来，让超级英雄有了那么一丝安心。
“林肯，我是来帮你的。”
匆匆赶来的蝙蝠侠在门前大声呼喊着，等了一秒，他没有听见任何回答的声音，瞳孔一缩，蝙蝠侠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枪响了。
林肯·马奇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枪指着这里，枪口散发着硝烟，蝙蝠侠的斗篷遮盖住身体，可是，子弹却没有打在上面，他向身旁看去，门后栽倒着一个利爪。
林肯·马奇脸色苍白极了。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
“布鲁斯·韦恩。”
他艰难的说着。
蝙蝠侠微微一愣，他应该戴着面具。
“我有事要告诉布鲁斯·韦恩。”
他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吐出一口气走上前去，声音低沉：“别再说话了，马奇先生，救护车马上就会来。”
阿尔弗雷德一直没断线，他已经叫了紧急医护。
“不……拜托了蝙蝠侠，这里……”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沾满血色的纸条，
“这里有三个名字，我试着追踪捐款找出来的名字，咳咳，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三个人可能都是猫头鹰法庭的人，咳咳……也可能都不是。”
蝙蝠侠按住他的胸口，那里的血止不住。
“马奇先生，你越是说话，流血会越快。”
“不……蝙蝠侠，我已经死了，他杀死了我，不过……咳咳，我也杀了他，利爪，哈哈。我用的穿甲弹，从军方那里弄来的好东西，我有好多门路……但是……布鲁斯，他是最好的门路……不，是朋友。”
林肯·马奇挣扎着将纸条塞在蝙蝠侠的手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或许是堵塞气管的血液被他喷出来了的原因，语句开始变得流畅：“我知道，布鲁斯·韦恩也是你的朋友，拜托了，告诉他，要反抗猫头鹰，这座城市值得，它塑造的绝对不止是罪犯，这里可以成为一个好地方。”
他的眼神越来越空洞，语气越发衰弱。
“提醒他，哥谭可以更好，这是一个梦想，可惜……我没能成为市长，说不定，能找个比布鲁斯的秘书还漂亮的秘书。”
眸中的光散了，林肯·马奇在他的怀里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蝙蝠侠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他的目光闪烁，打开纸条，那里有三个名字。
他们闯进他的家里。
现在，他是复仇，该轮到他把猫头鹰的巢穴夷为平地。
夜晚，蝙蝠洞，阿尔弗雷德做了一大锅的果冻馅饼。
除开大概以后也永远不会出现在蝙蝠洞，在今晚却一直在帮忙的红头罩和蝙蝠女侠。
所有人都坐在桌子面前，等着蝙蝠侠归来，沉默着吃馅饼，他们多多少少身上都带着伤，让哈莉有些想要发笑，想起了复仇者联盟打完纽约战争钢铁侠请吃饭的一幕。
但是，瞥了一眼旁边的小红，硬生生的把笑意憋了回去，飞机落地了，她的寿命已经开始倒计时。
提姆歪着脖子，他颈椎有点受伤，红罗宾环视了一圈，然后皱着眉头看向一声不吭年纪轻轻长相漂亮，馅饼嗖嗖往嘴里塞的哑妹妹：“她是谁？为什么穿的像个利爪？”
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啊。
哈莉差点又笑出声来。
她真的不适合严肃沉默的气氛。
芭芭拉揉着肚子面无表情：“她就是利爪，没有琥珀金的利爪。”
瞬间……桌子上的众人茫然了一下子，罗宾们开始往出抽武器。
芭芭拉翻了个白眼：“要打架？你们一起上，我赌一百块哑妹妹赢。”
猫女敲了敲桌子：“既然能坐下一起吃饭，就不是敌人，都老实点。”
未来的后妈一开口，罗宾们只好听话的坐下。
在阿尔弗雷德上第二盘蛋糕和柠檬汁的时候，蝙蝠侠迎着夜色，踏着疲惫回来了。
“我们赢了，也输了……林肯·马奇死了。”
他只说了这三句话。
蝙蝠侠眼中藏着的全是失落和悲伤。
哥谭，猫头鹰，它们又吞噬了一个灵魂。
自由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