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哑妹妹。‘
哈莉有些无语：“那是我给你起的外号，我说的是名字，就像我叫哈莉·奎茵。”
哑妹妹在胸口乱七八糟的结印：‘我没有名字……猫头鹰们都叫我0号利爪。’
“能说点猫头鹰的事情吗？”
‘不熟，我是去年才被他们捡到的。他们花了好久才能和我沟通，然后让我拯救世界，不过……我好像被骗了。‘
哑妹妹单纯的大眼睛瞪着哈莉。
“别好像，你就是被骗了。去年……你今年多大了，自己知道吗？为什么没有名字，在加入猫头鹰之前你都在干嘛？”
这个黑瞳黑发的女孩长相甜美可爱，身上的皮肤白嫩白嫩的，根本不像个武艺高超的家伙，但哈莉很确定，自己顶不住她三招。
‘应该……快14岁了，自打我出生，记得这个星球绕着天上的太阳飞了13圈多。这个叫公转，我知道的，一圈就是一年，所以我快14岁了。‘
踏马的！
你记年龄的方式好别致哦。
出生时的记忆还有，甚至还能算公转。
你丫到底怎么算的。
而且发育的真好……这怎么也有个C了。
‘之前……在流浪，没有人能和我交流。‘
“流浪之前呢，我是说，你很厉害，厉害的离谱了，我觉得48个利爪一起上，都打不过你，总有人在训练你吧。”
哈莉已经用音速起子给她体检过。
哑妹妹是纯粹的人类。
身体里也没有任何奇怪的能量。
这才是最离谱的。
蝙蝠侠也是人类，他身经百战，作为故事的主角仿佛是世界上最强的人类，但哈莉敢肯定，如果是一对一对战，他绝对打不过哑妹妹。
哑妹妹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
哈莉蹙着眉头想到了什么：“那天，我杀死那个机器人的时候，你特别的愤怒，却没有追过来，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很像。’
“什么意思？”
‘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杀死妈妈。’
哑妹妹的话让哈莉脊背发凉。
“你把她杀了？”
女孩子摇了摇头‘自从出生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妈妈。爸爸说我是最终兵器，他训练我，为了有朝一日杀死妈妈，我不明白什么是死……于是，他让我杀了一个人。当我把手从他脖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这并不是在玩，那个人再也不能动，没法说话，吃东西，训练，睡觉了。’
她明亮的眸中闪过痛苦‘于是，我逃跑了，一直在流浪。’
“那是什么时候？”
‘我出生后地球公转的第八年。’
该死，这个孩子8岁开始就在流浪。
她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也没法和人交流。
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难怪……阿尔弗雷德的果冻馅饼她吃的最多，她习惯了经常挨饿的日子，能吃饱一定要吃到最饱。
哈莉也是接触了哑妹妹一些时间才意识到的。
聆听万物之声是相互的。
就像是她能和鲨鱼王交流。
哑妹妹的语言孤独又寂寞。
她不止是哑巴，别人说话，她同样听不懂，只能阅读别人的表情，动作，来意识到他们想干嘛，有没有恶意，这就是为什么她们第一次见面，哈莉说话她那么惊讶的原因了，她发现自己能听懂哈莉在说什么。
这也是利爪用女儿威胁戈登局长，哑妹妹很犹豫但还是拔出了利刃，她知道利爪在威胁人，但她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凡听得懂，那利爪早就躺地下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跟着你，你是个好人。你能和我说话。‘
哑妹妹有些忐忑的看着哈莉。
这种小猫瞪眼睛的可怜巴巴。
说实话，哈莉虽然有扬把沙子的冲动。
或许和小红先体验一下带娃，说不定挺有趣的。
但是……
“你得先洗个澡！”
猫头鹰真的不照顾孩子，哑妹妹身上都有味了。
本来，是哈莉自己给哑妹妹洗澡，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文字，也完全不知道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都是些什么东西，她认为那里面有刺鼻的化学物质，可能会伤害身体。
结果……艾薇不放心。
“你得记住，我才是妈妈。”
毒藤女围着浴巾正半跪在地上帮坐在小板凳上的哑妹妹洗头发，瞪了一眼在浴缸里跟橡皮小鸭子玩的开心的哈莉。
“嘿，你什么意思嘛。”
哈莉不服气的说道。
“意思就是，你作为爸爸给我有点边界感，给孩子洗澡你乱摸个什么劲？你给露西洗澡也摸来摸去的？”
“我……我那是检查身体。还有，露西是什么鬼？”
哈莉确实有点心虚。
谁能不喜欢身材好的合法萝莉呢。
艾薇嘴角带笑：“你昨晚做梦说梦话，露西，到妈妈这来，露西，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哈莉怔住了。
“和谁的孩子？小丑的？她在哪？”
艾薇认真的给哑妹妹打泡泡，表情不变眼眸低垂：“哈莉……我们可以当好妈妈的，把露西接回来吧，我爱你，她就是我的女儿。”
哈莉挠了挠脸蛋：“好吧，等到小丑什么时候用恐惧毒气算计超人，让霸绝天空的人间之神亲手把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送到外太空死刑，再绝望的看着大都市被炸毁于一旦，于是选择独裁宰了小丑的时候，你可能就看到露西了。”
艾薇有些茫然，她没听懂。
“小红，你看我这紧致的身材，生命通道里的褶皱你又不是没有体验过，我像生过孩子的样子吗？露西是某个平行宇宙里的哈莉·奎茵的女儿，或许……是她的执念太深了，她把女儿独自扔下，所以才在我的梦里出现。原来……万界唯一也是个悲伤的事情。”
哈莉按着小鸭子越发失落。
毒藤女捂住哑妹妹的耳朵：“我说话她听不懂，你说话她可听的懂。还褶皱，你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你知不知道？”
“嗯。”
哈莉提不起兴致，轻声应答。
“那不是你的错，哈莉。我们只要抓住手中的幸福就足够了，平行宇宙的哈莉也是哈莉，所以，如果我们有女儿，她的名字也会是露西吧，那哑妹妹也可以是露西，所以，帮我问问，她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毒藤女温柔的话语，就像是裹携着寒风的冷意被突兀点燃的篝火全部驱散。
是啊，哈莉·奎茵现在很幸福。
这就足够了。
“哑妹妹，你得有个名字，露西，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那是，什么意思？’
“光明，温和，善良。”
哈莉·奎茵的反义词。
‘我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