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起飞。
夜枭坠落。
他格挡着蝙蝠侠有力的拳头，引擎的轰鸣声化作了浮云，憎恨的蔑视了哈莉一眼，他明白，盔甲没能飞起来的原因，正是那个小巧玲珑的东西。
说好的兄弟对兄弟。
蝙蝠侠带了个妞，这不讲武德。
“孩子，听小嫂子一句劝，你这是猪八戒啃肘子，骨肉相残啊。”
说实话，哈莉有些幸灾乐祸。
她可以表达爱意。
跟蝙蝠侠说我喜欢你，我馋你。
但不代表，她没有讨厌蝙蝠侠的地方。
她挨过蝙蝠侠的揍海了去了。
不知处钻出来个亲弟弟跟他说复仇。
多讽刺，多好玩。
“他不是我弟弟，他只不过是个穿鸟服装的疯子。”
蝙蝠侠生气的说道。
“呃……听上去，这和你没什么区别啊。”
哈莉火上浇油。
“闭嘴！女人。这就是自古以来，神话故事里一脉相传一样，罗慕路斯和雷姆斯分享罗马，布鲁斯和托马斯也应该分享哥谭，但有一个家伙，他以自己忘却了为理由，想要独占这一切！”
夜枭反击着，他的武艺确实高超，比那些冰冻利爪厉害的多，身上有伤的蝙蝠侠竟然一时被他压制住了。
“闭嘴？亲爱的猫头鹰，你得明白，女人在死之前，是很难闭上嘴巴的，不过，分享哥谭？开玩笑，布鲁斯·韦恩做梦都想自己出生在一个小资家庭，父母双全，有妹有房。”
哈莉完全化身吐槽役站在旁边给他们打气。
“普通？那就体验一下我的生活啊，如果出事的是你，我们俩角色互换，布鲁斯，我的哥哥，生活在青柳福利院里，躺在那该死的床上的是你，只能透过眼皮缝隙看着窗外的风景，大厦上写着的韦恩集团那么显眼，明明那有你一部分不是吗？一场车祸，就像是从鸟巢里掉出去的雏鸟，你还是个孩子，你在成长中。
但有些不对劲，你没法动弹，你不能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他们在等你死，按理来说你应该死，可是，不行，有一个女人，她每天都会来到你的床前，她会坐在床前抹眼泪，她会亲吻你的额头，你知道她是谁。
她叫玛莎·韦恩。她是妈妈！
你终于醒来了，只能动几根手指，给妈妈献上自己的礼物，可外界不会有你的任何信息，妈妈说这是为了防止另一起“车祸”，没关系，保护哥哥嘛，保护自己嘛，富家公子隐藏身份嘛，说不定等长大了养好了身体，你还能遇见个属于自己的灰姑娘。”
夜枭用力的打在蝙蝠侠脸上大声的咒骂着：“然后，一切都结束了，爸爸妈妈死在了小巷里，你想着没关系，你还有哥哥，你的哥哥还在外面，他会来照顾你的，你会好起来，你永远不是孤单的。你每天都在等待，每天都在祈祷，整日整夜的等待，整整七年，你熬了过来，可是，资金链断了，韦恩集团不再给福利院打钱，一场崩塌，绝望的污水淹没了医院。
你没能等来哥哥，来的是，猫头鹰！”
蝙蝠侠一时恍惚多挨了几脚。
“这踏马就有点糟糕了。”
哈莉完全明白了他对布鲁斯·韦恩的执着，究竟为了什么。
“猫头鹰治愈你的身体，抚慰你受伤的心灵，他们是一群骗子，你心知肚明，但你不得不接受现实，你的哥哥强迫自己忘了你，因为，这样他就能得到一整座城市了，哥哥把你放逐在这黑白颠倒的镜子里，一个让人泥足深陷的阴暗面，你得成为猫头鹰的国王。成为夜枭！那样，才有机会去找哥哥复仇。”
夜枭将蝙蝠侠击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的身体组织每一部分，都在怨恨着哥哥，怨恨他为什么不来找你，怨恨他为什么不回首往事，怨恨他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敢承认。”
“哈莉……帮忙。”
蝙蝠侠懒驴打滚躲过夜枭手甲里的冲击波，有些泄气的喊道，
“啊？我？”
哈莉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管人家的家事，毕竟，蝙蝠侠并没有真的把她上了，顶多算个若即若离柏拉图恋爱的小三，连个名分都混不到。
或许，以后等猫猫怀了海伦娜，憋的发慌的蝙蝠侠瘾大，两个人说不定会以帮忙发泄发泄的理由发生点喜闻乐见的，但现在这个小嫂子多少有点假。
“没有必要，蝙蝠侠。”
夜枭从盔甲里掏出火柴：“你还是没明白，还记得你第一次回到哥谭吗？那时候我在猫头鹰的照顾下，刚刚恢复行动能力，他们跟我说，你可能死在了喜马拉雅山的寒冷，或者巴黎的某个阴暗小巷里，他们要求我以小托马斯·韦恩的身份接管韦恩集团，在他们的协助下，把韦恩家族带到一个新的高峰。”
哈莉的一哆嗦一直在示警。
危险近在咫尺。
夜枭轻声低语：“掌握韦恩家族，掌握哥谭，那确实很有魅力，这是我的目的之一，但猫头鹰搞错了一些事情，所以，当你回来的时候，他们要求我用林肯·马奇的身份竞选市长时，我好开心啊。”
“你是复仇，蝙蝠侠，我也是复仇，我代表着遗忘，来自于死亡的国度，我来自那些你傲慢的扔在身后的人们。”
夜枭点燃火柴顺着缝隙扔到了地板之下，他歪过头看向哈莉：“你那个小玩具，能阻止沼气爆炸吗？我是谁？我可是双弹瓦斯。”
“草。”
哈莉大步狂奔，抄起踉跄的蝙蝠侠向楼梯冲去。
这里是污水坑，下面是沉积了18年的肮脏和化学物质，再造个格兰迪都绰绰有余，别说明火爆炸了。
夜枭，不是为了打赢蝙蝠侠。
他确实如他所说，为了复仇而来。
报复，韦恩家族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
身后还传来狂笑，然后就是火光。
“尽管逃吧，布鲁斯，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你只是个小小的标志，而我是被遗忘的历史，我身体里的化合物会让我再次醒来，如果你有幸逃出生天，那就注意自己的身后，当你脖颈处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没错，那是我的视线，从你的倒影里，我来……抓你了。”
爆炸，恐怖的灼热和气浪伴随着无数个连环不断爆炸，哈莉胸口发闷，氧气所剩无几，黑烟弥漫，两个人跑出了博尔特的速度向着福利院外逃亡。
最终火焰的冲击帧，仿佛将世界化为了黑白色，耳朵里嗡鸣一声，哈莉和蝙蝠侠一同飞了出去，撞穿了门扉，口鼻鲜血横肆，她把男人护在了自己前面，圣火的赫斯提亚让她没有被烧伤，但内脏骨骼无处不痛。
“卧槽，你家老二真厉害，我都飞了。”
哈莉坐起来，擦了擦鼻血转头看向福利院，它已经完全崩塌，耀眼的火光带着黑烟冲天而起，夜枭被埋葬在下面，但就像他说的，这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
他会在地狱里爬出来，不断的找到蝙蝠侠进行复仇。
蝙蝠侠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还能讲荤段子，看来你也没事。”
他看着熊熊的火焰，情绪复杂。
他还是没拿到夜枭的DN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