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必须带着这个大摄像机吗?”
具散影站在路口,她的嘴唇上涂着黑色的唇彩,眼底也是黑色的眼影,旁边还有一些闪亮的彩色亮片,指甲也是黑色的,她彻底毁了那张脸上的清纯,想要变得阴暗一些。
这让露易丝有些意外,这个女孩在出门前还像个乖乖女,现在看来,躲在十字路口逃课,已经是她经常做的了。
“你喜欢女孩子?”
哈莉有些玩味的说道。
“怎样?”
具散影扬起了雪白的脖颈。
哈莉完全确定了,她不喜欢女孩子。
“你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春芽顶端的汁液,一闻就晓得底细,下次只戴一个耳环的时候,注意一下别把另一个的痕迹露出来,这种黑色偏哑光的唇彩,先在你的嘴唇上画一道,四分之一深的地方,然后再勾勒出暗线,才能塑造出一个饱满的上嘴唇。能让女孩子有吻你的欲望。”
具散影愕然,下意识的摸了摸没戴耳坠的耳朵,又摸了摸嘴唇。
“哈,唬你的,你还真信啊,你不可能是蕾丝,这里可是有三个大美女,可是你视线在我们的身材上全都没有停留超过三秒钟,即便你每天对着自己老妈审美疲劳,但我们风格迥异,你又知道我和露易丝这种颜值和身材,网上有多少对着屏幕流口水的家伙,真的愿意花钱购买一个拥抱吗?”
哈莉嘲笑着女孩,毫不留情。
凯瑟琳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她的颜值身材不值一提了?
“你!”
被戳穿伎俩,具散影也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和妈妈撒谎自己喜欢女孩子?”
“他们会让我嫁人生孩子的,我才不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还自认为这是我的真爱。”
具散影有些僵硬着说道。
又是这种论述,可是她并没有被认知干扰。
哈莉都不用舔她脸上的汗水都知道这是谎言。
哈莉也不觉得荷拉真的会逼迫自己的女儿去生孩子,那位太太在被哈莉“教训”了后,似乎已经打算尊重女儿们的想法,然后自己生了。
她确实很溺爱自己的孩子。
而早上,哈莉特意去确认了一下。
荷拉也知道小镇的名字一直在变。
单纯的太太却以为这是小镇的风俗。
或许是丈夫搞科学的。
她是一点都不往超自然上靠拢。
“如果你愿意坦白从宽,那可真是太好了,比如你为什么认为具宰执先生是魔鬼。”
哈莉收到的姐妹俩证词可是完全不一样。
“他是人类,但心是魔鬼。”
她还是不愿意说。
而女孩子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愿意诉说的东西。据哈莉认知,一般只有一种原因。
为了保护妈妈?
她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认知干扰有强弱之分?
荷拉太太真的肉嫁了?
啧啧,实在是太可惜了吧。
“好吧,现在探索不可思议,那我们从哪里查起呢?”
哈莉无奈的小摊手。
“当然是尸体,两天前小镇医院里有一个无法动弹的全身瘫痪老头爬到医院楼顶跳楼自杀了。”
具散影竖起一根手指:“学校里传遍了,小镇最近的房价也在暴跌,不止是因为七不思议的传闻,而是,真的开始出现离奇的死亡事件了。”
“全身瘫痪爬楼自杀?”
露易丝闻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哦……那个皮囊又是什么意思?”
哈莉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摔下来后并没有死掉,听说半个身子都摔成肉饼,脑浆都飞得到处都是,按照医生的话,他不可能动弹,可是他还是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下了“皮囊”。于是,很多人就认为这是七不思议之一。”
具散影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不害怕吗?”
吉米打了个寒颤问道。
“你们的小跟班问了个什么鬼问题,我们家住的别墅号称小镇最凶。你问我害不害怕,我跟你说,流落街头才叫吓人,妈妈被困魔窟才是恐怖。我必须抓住七个恶灵拿到许愿。”
具散影坚定的说道。
小镇上的医院只有一家,看诊外科就有四层楼那么高,即便传闻沸沸扬扬,也依旧人很多,她们本以为会因为看病的人太多而被无视掉,结果,驱魔都有了排队取号一说。
无论是谁,发明五块钱买个号参观自杀者的病房这件事,实在是太踏马机智了。
“为什么人会死亡?”
哈莉拿着写有12号的纸片提问。
“呃,因为有死神?”
凯瑟琳希望跟上她的节奏,证明自己是一个好助手。
“不不不,因为人人都踏马的该死啊。”
哈莉摇晃着手里的票票大声的发笑。
庆幸吧,她现在精神病好多了。
打算做一个救心救己的好人。
否则,她已经在大厅冲着吊灯扫射了。
露易丝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在吉米身旁:“完全确定了,就是她。”
吉米顿时苦瓜脸:“不是吧,她还真是啊,看不出来很疯啊。”
“疯子也不是一直都发疯的。”
露易丝小声的回答着他。
等了一会,终于被叫号,再上二楼走通道直接去后面的三层住院部,老头之前住的308房竟然挨着厕所,可想而知在死前每天闻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哇哦,居然旁边是女厕所,难怪半夜爬起来跳楼,咯咯咯,你们能想象一下每晚夜深人静时听见漂亮女护士小解的声音,自己却浑身瘫痪硬是起不来吗?”
哈莉一语双关讲着荤段子。
凯瑟琳一点都不想接这种话。
紧闭房门的房屋里,三个男人正在探索。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高大的黄毛,他梳着满头的麻花辫还背了把桃木剑。
正在十分高傲的看着另外两个人忙乎:“我就跟你们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恶灵,我从小到大学了一身屠龙术,一条龙都没有见过,看到没有,我手上这个铃铛,祖传的,有500多年的历史,但凡有丁点的妖气和鬼气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看好了,这可是有铃舌头的,但我都奔三十岁了,就没摇响过这东西。”
“得了吧,你还说自己是纯阳之体,百无禁忌,鬼见愁呢,既然看见你的都跑了,你能晃响才是怪了。”
另一个男人正在往床底下洒一种香灰。
“他呀,就是想让我们羡慕,他百毒不侵啊。”
另一个站着的也阴阳怪气搭腔道。
“嘿嘿,你们居然找我组队,算你们倒霉。”
麻花辫男人咧嘴一笑,顺手晃荡了一下铃铛。
叮铃铃。
清脆的铃音响起。
三个大男人仿佛吃了定身术一样。
全部定在了原地。
“约翰,你的铃铛是不是响了?”
撒灰男子抬头看他。
麻花辫傻愣愣的又摇了一下。
叮铃铃。
他的铃铛从来没有响过。
他脸色大变,对着两位还有些呆滞的同伴双手一抱拳:“我就是来凑个热闹,懂个锤子的驱魔,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