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不是那个人的铃铛?”
凯瑟琳后知后觉的后退了两步。
她们都看的很真切。
那个男人在死前摇晃了铃铛。
铃铛响了。
然后,他脑袋就飞了。
“刚刚,明明被警察带走了。”
露易丝也有些不能理解。
“我掉包了,看纹路像是东方的驱魔物品,但貌似没什么作用,声音倒是挺好听,哈哈。”
哈莉玩的挺开心,她不认识铃铛,但她认识上面浮雕着的钟馗,别管哪边的脏东西,她也不相信会寄宿在这上面,这明显是个法器来着。
那个麻花辫似乎说过,它能感应到凶恶的鬼魂,如果能够摇晃响,就证明恶灵的存在。
具散影神色怏怏:“铃铛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应该去找皮囊。”
“诶,铃铛很好玩的。我女朋友就送了我一个大铃铛,让我戴在脖子上,她非要听听是我叫的响,还是铃铛比较响。”
哈莉已经意识到露易丝不会继续拍摄。
所以,她也不打算扮演好孩子。
结果,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这个荤段子。
具散影突然脸色苍白。
她紧咬银牙语气愤怒:“我妈去年的生日礼物,那个魔鬼送的就是个拳头大的铃铛。”
哈莉想象了一下荷拉媚眼如丝的戴着铃铛,害羞的遮住身体,不敢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随着丈夫的动作铃声阵阵。
这么一副乐章听上去,具宰执先生是真踏马性福啊。
具散影想要行动的心更加急迫。
还未等吉米稳定稳定情绪。
给男朋友打个电话抱怨一会。
她们就拽着摄像机爬到了顶层。
然后发现这里已经被锁上了。
露易丝本以为哥谭知名的疯子会把这个锁打断,可是哈莉只是看了一会就要下楼。
“我们不想办法上去看看吗?”
具散影有些疑惑。
“这个锁的磨损痕迹,还有楼梯拐角处的病栋熄灯换班时间表,可能你们不常常因为被一些喜欢蒙面的飞禽打断肋骨所以不清楚,在晚上熄灯换班时,医院的天台是要上锁的,而这个工作属于轮换的值班医生。”
哈莉舔了下嘴唇。
“那老头叫啥来着,病床上的铭牌还在,对,萨科先生,这位萨科先生全身瘫痪却在午夜趁着小护士打盹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爬楼梯上了天台,值班医生没锁门?”
“恶灵可以破坏锁吧。”
露易丝猜测着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锁不是在嘛,那并不是一个新的,我不相信恶灵还得兼修溜门撬锁,哪怕它可以无形穿墙,萨科先生可有实体,所以,我们需要找的,不是天台上的脚印,而是值班医生。”
哈莉来到因为死亡事件现在人满为患的服务台询问了两天前是谁值班。
得到的名字,让她大感意外。
空降这里的新精神科主任,琼·里兰德。
小疯子在医院的医资介绍中找到了琼医生的介绍和照片,介绍写的很是朴素,有着什么丰富的经验,进过什么医疗团队,实力有目共睹,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希望大家能够信任这位新朋友。
大场面是一点没有写。
难道是怕吓到这里的病人?
确实,她超大电流压着杀手鳄怼,说着鳄鱼的眼泪全是虚假的时候,看上去可不太像友好的心理医生。
哈莉看着她的照片有些出神。
琼显得老了一点,但依旧一头热辣的金发和增添斯文魅力的眼镜,人到中年,还有着姣好的面容和身材,熟悉的白大褂打扮,但哈莉看出了她那笑容有多么虚假。
从哥谭出来的人,在外面怎么会快乐呢。
“我问了一下,这个琼医生正在休假,似乎就是因为天台门是否上锁的事情,有三位护士可以作证看到了琼医生换班时锁门,但无法解释的就是……发现萨科先生尸体,调查现场时发现,锁并没有被破坏,天台的门是锁着的,没有人知道萨科先生怎么过去的,普利策小姐有权利采访任何人,我要到了她的联络方式。”
露易丝竟然显得有些兴奋。
她明明刚刚才看到了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往天花板用自己的生命和血画画。
也真亏她能打听到。
现在整个医院已经快乱套了。
一群镇子上德高望重的人已经赶来,正在向居民解释什么,那些书面的官方说法,长个脑子都不该信。
接过记者带来的号码,哈莉将电话拨通。
盲音过后,无人应答。
“这个琼不会也出事了吧。”
吉米有些怀疑,他真的不想继续,又放心不下露易丝。根据看过的一些恐怖片,他不由得开始漫无边际猜想着。
哈莉面无表情,一遍遍拨通。
连凯瑟琳都看出来了小疯子有点不对劲。
那阴沉又疯狂的恶意仿佛比鬼魂还可怕。
“这里是琼·里兰德家,无论你是谁,不要再打电话纠缠我的妻子了!”
终于,电话接通,一个男人大声的警告着,似乎还能听到一些背景中的焦躁喊叫,很熟悉。
“玛尔斯?”
哈莉在记忆里找到他的名字。
那边的声音一顿:“你到底是谁?”
“让琼接电话,我是哈莉·奎茵。”
哈莉嘴角勾起笑意。
那边沉默了好久,熟悉的声音才响起。
“哈琳?”
“呦,小师姐,还活着呢。”
“天,真的是你?这个区号,你在小镇?太好了,太好了,我有件事想求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小师姐的声音里藏着疲惫。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哈莉有些期待的说道。
琼自认为和哈莉以前相处不错。
她们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其实她差点成了哈莉的导师来着,没少为这个曾经性格内敛的小美人挡酒和职场骚扰,哈莉说要去阿卡姆,出于尊重开心的邀请了她,她也欣然答应这个铁饭碗,但她是万万没想到,哈莉把自己弄成了病人,琼真的很想带回自己的朋友,却从未成功过。
在那个疯狂的地方。
琼医生教导小师妹的第一课就是对病人好点,因为她发现这里的罪犯经常逃狱,为了不被报复,相处成朋友是应该的,但她可从没说过爱上病人是应该的。
告知了地址后,哈莉和她谈了谈最近的行程,小师姐根本舍不得挂电话,她似乎在恐惧着什么,想要一直听到哈莉的声音,一直到她能够赶来。
蒙因路28号,在镇子的南边,距离医院大概有15分钟左右的路程,正是具散影家的反方向。
数着门牌号,哈莉找到了,二层小楼,从外面看装修不错,大落地窗也亮堂,房前还有个小草坪,旁边是车库,哈莉不觉得意外,心理医生很赚钱,这是正常的。
敲响房门,她们看到的却是一个只穿着蕾丝睡裙明显没穿内衣,满脸憔悴,眼底发黑,散发着酒气的女人。
“见到你很高兴,不过,还有摄像组?能不能别播出我现在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组建捉鬼敢死队了?”
琼环视一圈声音沙哑的说道。
“见到你也很高兴,玛尔斯呢?”
哈莉和小师姐拥抱了一下,她们跟着进门。
吉米早就关掉了摄像机,哈莉要求如果想跟着,就什么也不能拍摄播出。
男人是个绅士,虽然他是个gay,但一进屋就开始看自己的皮鞋,因为琼并没有去换衣服,而是大咧咧的搬了几个椅子,邀请她们坐下,然后半靠在了沙发上,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走光了。
沙发前的小桌上是凌乱的啤酒罐,烟头烟灰,还有一盒未开封的避孕超薄,一些白色粉末,显得这里更像是毒虫们的秘密炮房。
琼无奈的叹了口气:“玛尔斯被我赶出去了,哈琳,不,哈莉,我需要你给我做个心理治疗,我觉得,自己可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