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点意思,你也步入我的后尘了吗?诱因是什么?”
哈莉觉得有点可乐。
“你这几个人都信得过吗?”
琼略有些怀疑的问道。
“当然,我可是个心理医生,给病人保密是职责所在。”
在哈莉警告的目光中,几个人点点头,同时做了一个拉链关上嘴巴的动作。
“哈……因为男人,该死的男人。”
琼仰着头揉太阳穴,胸口暴露出大半:“干咱们这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坦诚和真实,所以,我也不会讳疾忌医。哈莉,你知道,因为和玛尔斯结婚,我离开阿卡姆已经有两年了,我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辞职。
可是,那是十年,玛尔斯和我在一起十年,我才答应他的求婚,他不希望我接触那些疯子,尤其是贝恩越狱时差点用一个意大利面机打爆我的头,我只能从阿卡姆辞职,和他搬来了这里。”
“但是,和我想象的幸福完全不一样,无聊,超级无聊,每天看的病人不是和女朋友上床时间短觉得自己有心理疾病的学生,就是老爸老妈吵架想要离家出走的孩子,生活压力大的老师,有恐血症的护士,最严重的病人居然是个8岁女孩,她认为自己有超能力,总想从二楼往下跳。啊~”
琼发出一丝难过的呻吟。
“可是我亏欠玛尔斯,你明白吗?我觉得自己应该比别人幸福多了,这种无聊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结果一个多月前,我收到了奎西院长的邮件,说你被抓回了阿卡姆,而且似乎病情转化了,他搞不清是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希望我能飞回去看看。”
琼用一种比较无语的表情看着哈莉:“我机票都买好了,他们说你跑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她当时以为小师姐就在哥谭呢。
哈莉有点尴尬,但你也不能要求我在阿卡姆那里和小红亲亲我我啊。
“现在看你文静多了,这是好事,可是我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夫妻生活这方面,玛尔斯对我很好,也正直壮年,却因为我态度的问题,每次都不尽人意,我知道,有时候我在床上跟他妈的一条死鱼一样,怎么可能有男人会喜欢干这种女人,但他不怪我,还是对我那么无微不至,该死的,要不是怕他伤心难过,我甚至想在网上给他定制个充气娃娃。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他想要个孩子,我却没法跟他好好上床。”
琼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崩溃。
“然后呢?就因为这么点事?”
哈莉觉得琼不应该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觉得自己疯了。
“半个月前,我接了一个没有预约的病人,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对所有事情都抱有警惕和怀疑,是个19岁的孩子,名字叫凯尔,凯尔·萨科。”
琼躬下身子一只手按在额头上:“他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淡金色的碎发,嘴唇很薄,跟个小天使一样。他说自己受到了一种超自然的威胁,有东西在占据他的身体,然后在我面前,他抽搐了一下,开始露出散漫又自信的笑容,并且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一种特殊的人格解离现象,我见过,上一个这么快切换人格的还是双面人。”
琼叹了口气:“我瞬间对此着迷了,与他治疗的时间越来越长,懦弱的人格出现的越来越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忍不住和自信的凯尔长时间接触,他很有魅力,知识面宽广,无论提到什么,都有独到的见解。
哈莉,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剖析过的美人计吗?”
哈莉当然记得,美人计,在心理学中很有意思,你以为的美人计是你馋她身子,肤白貌美大长腿,大波浪,烈焰红唇抛媚眼?实际上的美人计是她懂你的心,懂你的灵魂。
看透你,让你认为她独一无二,说的话,做的事全部都在你的好球区,成为你心中敬佩又着迷的人。
所以,哈莉经常说自己下流,无耻,贱人。就是因为……她不止一次对艾薇用过美人计,就像小丑对她那样,但目前来说,小红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了,毕竟,毒藤女也并不单纯,她们俩彼此彼此。
“现在想来,凯尔是调查过我的,用我对于病人的过度着迷,一步步引我步入漩涡,撕开我比较疯狂的那一面,带着我在雨夜的街头飙车,一起去砸那个殴打儿子的酒鬼家窗户,强行亲吻我,又不躲闪让我打巴掌笑着道歉,夸赞我实在是美貌漂亮,让人忍不住,该死的,我比他大一轮还多呢。
那个自信的人格又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人格,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饰,无时无刻想动手动脚,嘴里一直念叨着他真的想上我,唉,哈莉你倒是常说谁不想和自己性感的心理医生来一炮呢。”
“你给了?”
哈莉轻轻歪头。
“怎么可能,别说我半老徐娘,也正经有着丈夫的,还是心理医生,在我看来他还是个孩子,就是不喜欢同龄人而已,哈莉,心理医生绝对不能和病人上床。”
她说的郑重极了。
我觉得你在骂我。
哈莉愠怒的瞪了她一眼。露易丝和凯瑟琳也发出一些似乎在憋笑的声音,全世界都知道哈莉和小丑那点破事,更别说她现在依旧在睡自己的病人——毒藤女。
“事情完全不对劲起来是在一周前,凯尔的懦弱人格突然出现了,他说终于想到了办法,趁着自己还能控制身体的时候,要把魔鬼杀掉,他似乎认为他唯一的亲属正是占据了他身体的人,他说的是他的爷爷,住院部308房的一个全身瘫痪的老人。
我调查了一下,哈莉,萨科先生非常有钱,所以,一但他死去,名下的财产便都属于凯尔的,可是他的人格分裂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于是,我只好总往萨科先生那里跑,还嘱咐了护士尽量别让凯尔接近他。”
“你怀疑他想谋夺财产?”
露易丝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琼没有恼怒她打扰这次心理治疗,继续开口道:“没错,萨科先生虽然全身瘫痪,语言系统也基本上全都废了,可是自己却并不想死,这种意愿表达的非常强烈,他甚至记住了我的名字,有一次他费力的翻身,用为数不多可以动弹的手指抓住我,我听清了,虽然很模糊,但萨科先生说的是琼医生,帮帮我,我不想死。”
琼叹了口气:“老先生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孙子要杀他,我当时庆幸着另一个人格似乎不怎么在乎金钱,萨科先生的状态其实很不好,他的主治医生和我说,他大概能活到秋天就不错了。在晚上,我约见了凯尔,巧合的是,正是懦弱胆小的他,于是,我将这件事和懦弱的凯尔说了,想要劝他放弃杀人的想法。”
她细致的讲述了那个夜晚。
男孩听到消息没有开心,反而是愤怒的咆哮,懦弱胆小的他竟然想要动手攻击自己的心理医生,他嘶吼着。
“你为什么要帮他,而不是帮我?”
小师姐将这诡异的语调学了七八分像。
琼手指都在颤抖:“就在我打算报警寻求医疗帮助时,我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在喊凯尔的名字,又似乎听见了我的名字,而回过神来……我在强……暴凯尔。”
所有人表情顿时变得如出一辙。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