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知晓姓名，互相知晓样貌。这就是仪式了。”
恶灵将匕首微微划开脖颈处的皮肤。
她仿佛一个拿了三条A的赌神。
“不能告诉他！”
在凯尔身体里的露易丝捂着腿大声的冲着吉米喊着。
凯瑟琳也紧张起来。
具散影面无表情看着场面一动不动。
雀斑小红毛眼神有些呆滞，他喏喏的发觉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助他，而那柄匕首扎的更深了一些。
“她叫……哈莉·奎茵。”
这不是取舍，露易丝是他的朋友。
而哈莉奎茵是哥谭的罪犯。
吉米心里和自己这样说着。
“你是傻子吗？恶灵不会放过每一个人的。”
在凯尔身体里的露易丝大声喊着，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恶灵摊开了手把匕首扔在地上。
她邪恶十足的笑着：“他总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嘛，这是友情，并非是愚蠢，是吧，哈莉·奎茵。”
她叫出了女孩的名字，然后身体抽搐了一下，拥有露易丝灵魂的凯尔神色黯然的看着身边哈莉的身体潇洒又男性化的用一只手将额前的金发向两边捋了一下，然后她抬起手，用那柄银色的1911指向刚刚待过，露易丝的身体。
“现在，我们谈谈谁要去地狱。”
恶灵这样说道。
然而，在这仿若绝境一般的情况下，幽暗的地下室中开始回荡出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露易丝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嗓子里还能发出那种尖锐又疯狂，仿佛携带了世间所有好笑事情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露易丝‘的娇俏脸蛋上浮现的是超级兴奋的笑容，张狂，病态，扭曲的笑容。
‘露易丝‘抬起手，然后‘哈莉‘手里的枪不见了。
轰鸣之音爆响。
恶灵惊愕的看着她开枪了。
那柄枪就这么离奇的出现在了女记者的手里，依旧是腿，恶灵感受到疼痛，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
这可是哈莉的身体啊。
这可是她的身体啊。
“哎呦，露易丝，你这枪感不错啊。”
女孩疯癫着蹦跳的从台阶上跃下，一把拉过自己之前的身体，然后顺势将枪口伸进了她的裤子里，冰冷贴在肚子上，即便疼痛已经忍受住了，恶灵也不免打了个寒颤。
不是寒冷，是心底蔓延出的恐惧。
她的脸近在咫尺。
“女人的身体很好玩吧，你说我在里面开枪会不会也很爽？我只在黑暗圣经里看过这种画面，还真没尝试过，哈哈哈哈，放心，我不会开枪的，哦……也说不定呢，哈哈哈，露易丝·莱恩。”
她兴奋的指着自己说道，然后又指向恶灵：“哈莉·奎茵。”
在恶灵僵硬着的表情里。
小疯子歪了歪头，没有回头，但手指指向身后一个个给它介绍道：“吉米·奥尔森，凯瑟琳·斯诺，具散影。”
恶灵瞳孔放大。
那在耳边的低声细语的一个个名字，仿佛是世界上最恐怖的鬼故事。
“现在，哈哈哈，我们聊聊，你想死在哪具身体里？”
疯子！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女记者疯狂的笑意中带着残忍：“你死在附身的身体里，死的究竟是原主人还是你，我连宇宙的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晓得这个呢，嘿嘿，但，我明白的，恶灵，除了那所谓的仪式完全成功的躯体。
你没法在短时间再次附身到已经附身过的身体里，不是嘛，不然，小师姐你可能忍住隔一段时间才去一趟？
姓名，样貌，然后是你的声音，这房间里有六个人，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又不能回到露易丝这里，那么，我杀掉所有人，你不就是必死无疑嘛。”
女记者压低身子，这个身体比自己高一点点，嘴角挂着一丝狡黠，中调略愠怒，尾调是疯狂：“露易丝比我年轻三岁诶，看看这紧致的皮肤，天啊，她的身材到底是怎么锻炼保持的？”
小疯子在真正的露易丝羞耻的眼神里抚摸着这具凹凸有致的身体。
“她还是个处女，这个身体我超级满意，你到底凭什么认为，优势在你？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是在侮辱我吗。我叫哈莉·奎茵诶，我踏马炸的白宫，你跟我说你记住的是报道事件的记者？”
真真的笑死个人了。
恶灵惊恐的看着她。
随后，身子抽搐了一下。
原来，永恒躯体不需要说出名字了呀。
看到熟悉的眼神后，女人冷漠的拔出枪，侧着枪口向凯尔·萨科开了两枪，刺鼻的硝烟味中，那大男孩身中两枪，小疯子不想轻松的杀了他，并没有打要害，所以，他还是从之前拿钥匙的地方打落下一个手机，趴倒在地上，顺势护在了胸口处：“siri，打给关键人。”
“呵，有点意思。”
恶灵确实与时俱进，他也用智能语音助手。
小疯子走过去，想要开枪打爆他的头，然后听到了他大喊一声。
随后身躯一阵抽搐。
女孩子顿时眉头一皱，她以为恶灵的交换身体，除非是仪式完成的永恒躯体，必须叫名字才可以。
“杰克·理查德。”
她正要把趴在地上的男孩翻过来，就听到他叫了一个名字，然后又抽搐了一下。
焯，她居然被耍了。
就说嘛，接通电话哪有那么快。
露易丝换了两个身体，按着的伤口居然是同一个位置，她有些无语的感受了一下新身体：“男人的身体可真怪，但哈莉，你的身体感觉更怪，我有一种想要撕碎东西的冲动，这是正常的吗？恶灵跑了，现在怎么办？我们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吗？”
“大概过一阵子就会变回去吧。”
根据有限的情报，女大学生都能推理出这样的答案，具散影走了过来，她看了眼不开心踢了一脚恍惚着疼痛扭曲理查德的疯子版女记者：“你真的会把我们都杀掉？”
“不然呢？”
哈莉语气理所当然，她嘿嘿一笑，摸了摸腰：“这个曲线，真绝了。”
“你够了，别再占我便宜。”
露易丝赶紧出声警告她：“有点奇怪，那个恶灵为什么不躲，你这个身体，这个距离，这么狭小的空间，躲开子弹，杀光我们应该是很容易的啊。”
哈莉瞥向她，自己的身体耐痛能力很强，挨了一枪现在应该正在分泌肾上腺素，事实上，她在露易丝这也没感觉被扎穿的手掌有多疼：“它只是个活了很久的恶灵，但不代表你明白的常识符合它的标准，享受金钱美色权利的家伙，你期待着它受过严苛训练，刚换的身体就意识到自己的新身体有多厉害吗？”
露易丝活动了一下身体，在吉米茫然的眼神中走过来从他的兜里拿了打火机，然后去捡起那个匕首，划开大腿处的布料，炙烤了一下。
找了个好角度，哼了一声，随即利落的剜出了一枚子弹：“你这个肌肉好离谱，居然能把大口径子弹挡在表层，而不是穿过去，哈莉·奎茵你真的是人类吗？”
凯瑟琳张大了嘴巴替着吃惊的吉米说出了那句话：“你真的是露易丝吗？你确定你是个记者？”
露易丝又找了条干净的手绢，将伤口处勒紧。她有些没所谓的说着：“我爸爸是将军，你得明白，8岁我就能用手枪打中一百米外的玻璃瓶子。”
哈莉这次真的将理查德翻过来：“谦虚了，凯瑟琳，如果你入侵军方档案，调查一下露易丝·莱恩，你会惊讶的发现，这位女记者不止拿过两次普利策奖项，还拿过两次全军无限制格斗比武冠军。”
就离谱，上一个拿了两次全军无限制格斗比武冠军的叫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目前在当雇佣兵。
道上的人管他叫——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