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荷拉太太给我们留门了。”
哈莉今晚挺开心的,她促成了一对血浓如水的爱人,兵不血刃的得到七不思议中的恶魔,还和梅宝打了通情报电话。
现在,她也终于理解具宰执为什么能够发明出那么多离谱的东西了,他可以被动的时间穿越去科技更加发达的未来学习知识,问题是,即便这样,他还穷的要死,足以证明钱到底有多难赚。
“我倒是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凯瑟琳微微拉开门扉,在玄关处就可以看到,客厅里,具散影和具子允都表情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而荷拉太太站在她们面前,情绪很激动。
“你们必须和我交流!喝酒喝到半夜是吧,你们还没成家呢,散影还在上大学,我不管别人的家庭教育是怎么回事,给我扯什么独立,分家,在你们爸爸那里论,只要还没嫁人,就是我的女儿,你们现在是反了天了。”
“我们成年了,出去开房你都不用疑惑……整个小镇里这个年纪还没经验的也只有我和妹妹而已,荷拉。”
具子允腔调怪异的叫着妈妈的名字。
这让太太顿时怒火更盛。
凯瑟琳也嘴角微动,她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你开啊!我看哪个鬼火少年敢把你带走,你们跟我讲这里的道理,那我也讲这里的道理,私闯民宅你爸爸也是准备了枪的。”
荷拉使劲的拍了下桌子。
然后注意到哈莉和凯瑟琳回来了。
她似乎想要照顾照顾女儿们的面子。
声音压低了很多。
“子允,你到底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我又不是故事里的后妈,你知道生你的时候,我受了多少罪吗?”
太太还是没忍住,声调渐渐又高了起来。
“说啊,我给了你生命,关爱,给你饭吃,供你上学。你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说来我听听!”
她有些缺氧般的扶住桌子,弯下腰,前屈身体,将视线于坐着的女儿们平行,施加压力感,那硕果累累的水滴便随着她的喘息不断摇晃。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上面了。
凯瑟琳看了看具子允和具散影的胸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有点惨淡。
然后她无语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哈莉。
“我觉得答案挺显而易见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现在被我教坏了。”
冰霜杀手这个笑话太应景了。
荷拉太太似乎也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赶紧站起来一只胳膊有些羞涩的挡在胸口前:“这个是你们自己不争气。”
具子允冷着脸蹭的站起来:“妹妹在这里,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她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快步的上了楼。
荷拉气的身子发抖。
具散影有些想要安慰妈妈,却突然也脸色大变,她看了看荷拉颤抖的本钱,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难道说,我都不是你亲生的?”
荷拉太太本来以为二女儿至少还能站在自己这边,结果听到她念叨的话差点背过气去。
她指着具散影大吼:“给我滚蛋!洗澡睡觉去!”
具散影不情愿的也回了楼上。
荷拉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女儿们不能一起谈话,明明看上去姐妹俩其乐融融,但她现在突然觉察到,她们不愿意沟通的原因,就是另一个在场,有些话,她们认为说着不方便。
“现在的女孩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其实,我是个心理医生来着。”
哈莉走过去和太太平淡说道。
女人惊愕的抬起头看她:“你不是驱魔的吗?”
“兼职,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哈莉耸耸肩:“要预约个时间,处理一下你们的问题吗?”
“当然,那可太好了,只要她们愿意和我交流,说一说就好,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会道歉并改正的,她们真的不明白吗,我很爱她们啊。”
荷拉太太的语气有些哀伤。
她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这个本应该其乐融融的家,这半年来,究竟是怎么了。
心理治疗被安排在后天。
即便这样荷拉太太还担忧着女儿们得在休息日时才可以抽出时间来解决问题,而不是随意的放下了生活。
大概,这也是姐妹俩学习都好的原因。
荷拉太太有些地方也是东方式家长。
而第二天一大早集合,哈莉和凯瑟琳就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上都夫人换了一套开叉礼服裙,整体颜色是极其雍容华贵的紫色,虽然开叉和上一件旗袍没什么区别,胸口的开襟则是更低了,设计的还是无肩的,滑润雪白的肩膀以及北半球都暴露在空气里,肆意的释放着女人身体的魅力。
尤其裙摆流苏褶皱那材质做工绝对是艺术级别的,她还戴了一枚绿色宝石项链,闪烁着失落宝藏才值得拥有的光芒。搭在她浑圆雪白沟壑上,较之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还要性感。
最重要的是,她烫了头发,灿烂大波浪,还化了淡妆,如果你接近她,依稀还能闻到些淡雅的玫瑰香味。
小疯子当场掏出手机查了一下:“今天也不是情人节啊?”
上都夫人却有些无奈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老朋友快到了,我有很强烈的预感,明明近百年来都在躲着他,结果一晚上没睡着,黑眼圈重的吓人,想要画个妆遮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那个朋友,你喜欢他?”
凯瑟琳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上都夫人犹豫了一下:“曾经喜欢过,我们断断续续做了大概几百年的情人。后来,他做了件让我很生气的事情。”
哈莉轻笑:“凯瑟琳,他们在床上的时间可能比你年纪还大。”
冰霜杀手翻了个白眼,她已经习惯了,女孩子们的聊天确实比男孩子们的尺度大的多,小疯子现在已经不能随便转移她的注意力:“现在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打扮呢?”
妮缪浅笑嫣然:“或许,是为了看他羞涩的样子,如果他愿意诚心诚意的道歉,说不定我还会给他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太不坦率了,呃……你多久没爱爱了?”
哈莉眯着眼睛问道。
“大概……二十年?”
上都夫人也有点记不清了。
哈莉装模装样的在额头和肩膀上点了几下:“上帝保佑占卜师的床足够结实吧,这一炮,二十年的功力!”
“去你的。”
上都夫人被她逗乐了:“我和他分手在一百年前,照你这么说,他的功力更盛。”
“啧啧啧,你有别的男人,不许人家有别的女人?”
哈莉弹着舌头说道。
“他还真没有。”
妮缪微笑着,眼睛仿佛变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