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先生会飞。
这让凯瑟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双手用力抓着他的鬃毛，凯瑟琳迎着寒风，小心翼翼心慌不断，而哈莉在她身后，大呼小叫的伸展双臂开心的不行。
“凭什么啊，童话里完全没说这个。”
冰霜杀手觉得这是一个重要设定，为什么没有任何一本故事书提到过，这不合逻辑。
“我的母亲是巨狼芬里尔的后代，我的父亲是北风，你怎么觉得我不会飞？风是我的权能之一，不然我要如何吹塌三只小猪的房子，靠不刷牙吗？”
狼先生跟随着哈莉的指引快速飞行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如果不是他还有隐蔽气息的加护，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类的雷达给发现了。
巨狼轻盈的落在地上，冰雪皇后被他甩在了身后，但寒风会将他的轨迹全部告知，他不用担心那个睡过各种各样好男人，却还是对一个烂人恋爱脑的老妖婆会跟不上来。
哈莉从它的身上跳了下来。
凯瑟琳也跟着一个翻身双脚着地。
“头好晕……自己飞和骑着狼飞差别好大。”
冰霜杀手觉得自己晕狼了。
巨狼逐渐缩小：“感谢乘坐，我很久没拉过处女乘客了。”
凯瑟琳的脸一下子就僵了。
“你怎么知道？”
“味道……我的鼻子好用的不得了。”
毕格比重新出现，光着屁股甩着本钱。
“嘿……要是我自己就算了，大灰狼先生，凯瑟琳涉世未深啊，你现在这个绝对是性骚扰了。”
哈莉呲了呲牙。
“所以，赶紧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大灰狼很想念自己西装里的香烟。
哈莉从燕子纹身中拽出一个大塑料袋扔了过去，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大灰狼的衣服，她的纪念品展览库已经决定搞一次大扫除，最近往里面塞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这是一座化工厂，眼看着那大烟囱像阿姆斯特朗炮一般冲着天空，哈莉就知道，这绝对是艾薇喜欢来的地方，那些污染大自然严重的东西，小红走过路过是不会错过的。
“希望他们有冰激凌机。我最喜欢在下飞机以后冰镇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哈莉蹬着墙两步就窜了进去。
大灰狼穿好衣服很绅士的帮凯瑟琳拉开就在墙旁边的大门。
“这里是瓦斯化工场？我闻到了好刺鼻的味道。”
凯瑟琳捂着鼻子说道。
大灰狼嘴上叼着一根烟，刚要说什么，然后就看到哈莉又一路小跑回来，打了个响指，一簇火焰燃烧起来，点燃了香烟。
小疯子看着凯瑟琳：“没有瓦斯。”
冰霜杀手咬了咬牙。
不然，我们就被炸飞了是吧！
“很复杂，有很多金属味道，最多的是聚氯乙烯，但浓度还没到可以爆炸的地步，不过……明火也很危险。”
大灰狼手指一弹就掐了刚点的烟，看哈莉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知道了长官，没问题长官，我们同意把内裤露出来然后拉着玩，长官。”
哈莉冲着他敬礼，跟随着绿色的无形的线，笑的很开心。
凯瑟琳拍了下额头：“她又开始了。”
或许是，又要看到小红，哈莉确实很兴奋。
但这股子兴奋，在她踹开大门时完全冷了下去。
灯火通明的厂房里。
一个男人被胶带固定住四肢，黏在了墙上。
凯瑟琳震惊的看着那个男人。
“这怎么可能？布鲁斯·韦恩？哈莉，你的真爱之吻带我们找错人了。”
冰霜杀手现在有些迷茫，为什么蝙蝠侠会在这里，为什么蝙蝠侠被黏在墙上，而且哈莉明明找的是毒藤女，她其实心里更爱这个男人吗？
那男人看到进来人后便低沉着嗓音：“哈莉，把我放下来，有个胖子偷袭了我。”
于是，哈莉甩手扔了一枚蝙蝠镖过去。
巨大的力道嵌进了墙里。
就在他的嘴边，那张帅气的面容被割出些许血痕。
“闭嘴，回答问题我饶你一命，放心，就算你不说实话，你懦弱想要跳河自杀的视频我也不会发到网上。”
哈莉冷冰冰的看着他。
“那你得先问。”
墙上的男人扭动了一下，但那胶带不知是什么材料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毒藤女在哪？”
哈莉很确定小红来过这里。
“我之前确实和她在一起，她身边还跟着个很厉害的孩子，有个能空间移动的女人，还有个胖子，她遇到了我，然后……她拜托我帮她找个人，杰森·伍德鲁。”
男人看着哈莉接近有些慌张。
“杰森·伍德鲁？小红还真是瞒了我很多秘密啊，她和我说她把那个家伙变成了蘑菇。”
哈莉脸色难看下去，杰森·伍德鲁是艾薇的梦魇，艾薇的老师，他沉醉于沼泽怪物，用其基因，一些奇妙的科学以及黑魔法，他监禁并在艾薇身上做活体实验，长达一个月之久，最开始她是自愿的，但后来不是，她并不知道实验的结局会变成半人半植物。
他创造了毒藤女。
哈莉曾特意剖析过小红有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毕竟，她自己这种疾病非常严重。庆幸的事，艾薇虽然对杰森·伍德鲁有憎恨和一些奇妙的感情，但她并不喜欢他，她只喜欢虐待哈莉或者被哈莉虐待。
可是，为什么艾薇要撒谎。
她明明说了把杰森伍德鲁杀掉了。
用极其痛苦的方式。
男人想要做些讨价还价：“能先把我放下来再聊吗？”
“你跟着小红想干嘛？”
哈莉抱着胳膊问道。
男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无奈：“我记得以前，你不能直接认出来的。”
“得了吧，缄默，你虽然有一张布鲁斯的脸，布鲁斯的声音，模仿他的气质穿着行动，但是你没有一颗布鲁斯的心，就像是你骗小猫那次，完全大失败不是嘛，我现在也算是和他有一腿，真正优秀的女人永远不会错认自己的爱人，一眼就能分得清，你想借着他的样子骗炮太下流了。还没吃够苦头吗？”
哈莉语气中带着讽刺。
缄默，托马斯·埃利奥特。
布鲁斯·韦恩的青梅竹马。
他们的人生轨迹都差不多。
不同是布鲁斯父母的死塑造的是蝙蝠侠。
他父亲的死只让他气愤母亲没跟着死。
这家伙整容成布鲁斯的样子。
倒是搅风搅雨了一段时间。
但是……也就如此了。
一个总是被别人利用的三流货色。
除了达米安老妈差点被他骗炮，蝙蝠侠的后宫都十分理智在一段时间接触后能够认出他。
“那笔钱，你们和猫女里应外合，从我手里偷走的钱和珠宝，毒藤女以为我是布鲁斯，我假意迎合了一下，想要找回那笔钱，但……貌似哪句话说错了，她发现我不是他，就把我扔在了这里，让那个胖子过几天再放掉我，她没杀我，因为我确实找到了杰森·伍德鲁的踪迹。”
缄默有些无奈， 似乎在毒藤女那，他的用处仅限于此。
“别找了，你不看新闻的吗？那些珠宝猫猫玩腻了都还回博物馆去了，钱则被艾薇捐给一个植物保护基金会，他们在大沙漠里种树。”
哈莉耸了耸肩。
“那是四个亿！”
缄默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这帮女人就是疯子，她们知道四个亿能做什么吗？
“老实点，我脑子里的两种声音都在说服我把你干掉，你还能活着的原因，就是你需要告诉我杰森伍德鲁在哪，毒藤女在哪。”
哈莉同调出一柄利刃搭在他的脖颈上。
一个中年胖子从另一侧的小门里进来，手里还拿着黄瓜味的薯片，愣愣的看着小作坊来了不速之客。
凯瑟琳疑惑的打量他。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哈莉叹了口气：“具宰执。”
这件事越来越乱了。
意外又理所当然的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