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没准备好的话，能别急着下来吗？”
哈莉蹲在地上看康斯坦丁在那研究大门上的法阵。
“然后在上面看毒藤女大战超人的直播吗？我怎么可能想到死之国的大门竟然是关着的，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些死不透的尸体在人间晃荡不是嘛，他们就像是被砍了头的大公鸡，明明最重要的部位都不见了，却还想迈步扑腾，弄的厨房满是鸡血。”
康斯坦丁脚边全是烟屁股。
你这个混蛋也会做饭的？
哈莉还以为他每天只需要几包烟加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就能行动自如了。
然后小疯子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非常用力，打的脸蛋直接泛起了红手印。
“狗日的，你又被什么给蒙蔽了？”
康斯坦丁顿时往侧方走了两步。
这下边现在除了腐尸就只有他们俩。
哈莉要是疯起来，他不觉得自己快的过枪。
“没有，毒藤女大战超人……想歪了，幻想了一下，我一定是被乐佩公主的故事冲昏了头脑，她们俩玩的太疯了，一起去当妓女？简直整个活着的目的，仿佛愿意把生命投入到让对方痛苦和难堪里了，什么踏马的楼宫姐妹。我和小红，网上的换脸视频多的是，平时我没这么在意的。”
康斯坦丁又续了一根烟，吊儿郎当的说着：“感情就是王八蛋，像我们这种人，坠入爱河就是伤人伤己。”
“坠入爱河，扎坦娜她跟我说过，那时候其实她算你师娘，她男朋友专注研究黑魔法时，你甜言蜜语趁虚而入，明明我确实是个烂人，但你个标准黄毛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总觉得自己居然被侮辱了。”
哈莉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受了不少。
地狱神探不乐意和她说话。
尤其是关于扎坦娜的。
自己的认知屏蔽魔法似乎对小疯子效果并不是很好。
但男人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两句。
“她可是魔术师，天生的就是个骗子，明明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的我，尼克确实在我稚嫩的时候教了我一些东西，那时候我们疯狂的沉醉于魔法，对付冷焰教廷，他给我们做了三位一体的咒语，将我们密切的联系在了一起，黑魔法的仪式需要我们三个共攀巅峰，无论是尼克吻我，还是扎坦娜吻我的时候，我可都没注意到他们有什么犹豫，这可以说是为了魔法。
但是当尼克沉溺一些古老魔法无法自拔的时候，还背着男朋友和我上床，就不是什么好女孩该做的事情了。”
搞黑魔法的确实离谱。
原来，我还真是洁身自好的那个啊。
哈莉刹那间就消散了很多对小红的愧疚。
“她倒是说过什么一山不容二虎之类的话，好像……那个尼克被你干掉了。”
“是他想要干掉我们。”
康斯坦丁一点都不想承认小疯子的言语。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和扎坦娜认识？”
康斯坦丁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她们的圈子太不适配。
“闺蜜茶话会，她和赛琳娜是朋友，自然和我们就是朋友，就是后来她总想删除猫女的记忆，我们就闹掰了打架，你女朋友可真霸道。”
“前女友之一，相信我，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最常说的话就是我的身体随你摆弄，但别再碰我可怜的脑袋了。”
康斯坦丁其实也是苦其久矣。
哈莉知道，或许很多人认为他们俩是锁死的cp，但康斯坦丁爱过的女人，其实……扎坦娜排不上号，两个人更像有一定感情基础的炮友。
“删除猫女的记忆？”
他突然奇怪的问道。
“哦……扎坦娜和蝙蝠侠互相是初恋，她觉得猫女不能保守蝙蝠侠的秘密身份，就想把他们的爱情给删了，你应该有时间领她去看看脑子，我认识很多优秀的同事。”
哈莉还是觉得有时候扎坦娜的所作所为和精神病没什么区别。
“蝙蝠侠的秘密身份，布鲁斯·韦恩？这身份真的有什么必要去隐藏吗？”
康斯坦丁踩灭烟头，用腰带上的一把小刀划破了手掌，然后将鲜血涂抹在白骨大门上，那些血液便如同被海绵吸收了一样，浸去其中。
看看，人家不住哥谭的英国佬都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哈莉也有点无奈╮(╯▽╰)╭。
哥谭反派纯粹的自欺欺人。
“蝙蝠侠竟然是布鲁斯·韦恩？”
一个仿佛嗓子里卡了口痰的干瘪声音在空荡荡的白骨中响起，这让哈莉吓了一跳，她惊诧的站起来，向声音的来处看去，还注意了一下康斯坦丁的表情以确认，这并非是自己的又一次幻听。
他从白骨里爬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那面纱遮挡住了他有些干瘪的面容 ，但枯瘦的手掌身形都诉说着他是个男人。
“你是谁？我可不记得书上说死之国的大门前，还有个陷入代嫁风波的新娘，要我说老兄，你这身行头骗不到什么帅气大男孩的。”
康斯坦丁又点上一根烟。
他的人生整个就是一个怪异的荒诞无稽，不讲道理的扯淡史，在死之国门前，遇见个变态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这婚纱看上去有点眼熟。
自己的小侄女吉玛好像曾经穿过类似的款式。
“你们会骑自行车吗？”
那钻出来的男人这样问道。
“康斯坦丁，如果我回答问题，他会带走我的灵魂吗？”
哈莉有些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不过他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康斯坦丁也有点不确定。
“我确实是个人，已经在这里半年了，我的妻子骑自行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于是……她就离开了我，没办法，我用魔法把她的灵魂放在我身体里，可是我自己没身体了。”
男人抓挠着自己的脸。
“赛斯答应可以给我一具身体，我可以到死之国获得新生，妻子欣喜的穿好了婚纱，打算再一次嫁给我，可是门没开，我的妻子已经越来越不耐烦。”
骑自行车摔死？
你老婆给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做托的是吧，每年骑自行车死亡的130个名额，她当之无愧的先拿了一个。
哈莉内心里不断吐槽。
偶然注意到，康斯坦丁给自己递了个眼神。
他疯了。
这还用递眼神，多显而易见，
他自己都说是死之国了，哪来的新生。
“你们有多想进去呢？”
婚纱男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继续问道。
“你有办法进去？”
哈莉可没看到什么钥匙孔。
“我在这研究了半年，最近想通了，想要打开死之国的大门，当然是要献祭一个活着的生灵当做祭品，有了新死者，门就开了，真好，瞌睡来了送枕头，我还以为得爬上人间去抓血祭，你们就是主送给我的礼物，我允许你们石头剪刀布。”
那男人的眼睛即便在半透明面纱的遮挡之下，哈莉也能看出来一些疯狂与兴奋。
哈莉举起枪对着他。
“把你打死我们也能进去。”
“不光死亡，需要献祭仪式，就像钥匙。”
婚纱男的笑声如同是从腹部发出的，尖锐又令人觉得恶心。
康斯坦丁突然开始嘟囔起来，哈莉的聆听万物之声竟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一瞬间，女孩觉得一切都很陌生，然后，她毫无抵抗的倒在地上，手脚处的地里马上有一些白骨之手钻出来，将她死死抓住。
同调失败，圣火也燃烧不起来。
她身上的所有神秘都被封禁，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砧板之鱼。
“我们把她献祭掉，打开大门。”
康斯坦丁对那男人说道。
“合作愉快。”
婚纱男兴奋的开始在地上画法阵。
唐斯坦丁叼着烟走过来：“对不起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