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轻快，逃跑是一种很快乐的事情，尤其你知道身后有着一只阴影里的怪物，如果被他追上，就会遭受残忍的虐待，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小丑有点死气沉沉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丑跑的很快，感觉像是想要把他们也甩掉一般。
哈莉一边跑一边向小弟提问。
小弟非常艰难的跟上他们的步伐，喘着大气：“我不知道，我才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
真糟糕，自己都没法像以前那样直接问。
“记住，哈莉，这里没有人会对你说三道四，所以，你可以完全对我坦白，只说出你心里最想说的话。”
“好吧，如你所见，我和小丑的关系，往好的方面说，正在持续性起伏。”
小弟有些惊恐的四处看了看。
这位美女到底又在跟谁说话？
“所以说，你又想吃回头草了？”
天使哈莉穿着白大褂在小本子上记着什么。
上次见面，小天使是不是说她要回老家来着。
到了哥谭就见到她了。
果然是回老家了诶。
“怎么可能。”
“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是你自找的。”
“嘿，说好的这里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这是观察结论，不是说三道四。”
小天使很笃定这是必然。
“这踏马，就是十足的，说三道四！别跟我搞迂回的人身攻击，天，你回了老家一趟，说话的语气开始像我们的老妈了。”
哈莉气急败坏的骂着。
“你在跟着他，而不是去找毒藤女，或者去进行你的委托，找一找康斯坦丁。”
小天使抱着胳膊审视着哈莉。
哈莉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
她没有吃回头草，但事情不对劲。
她的心里很慌，没有安全感。
她必须留下，以免发生一些很坏的事情，她已经品尝过太多次失去了。
响晴白日，一道阴影刚刚和自己的影子重合了一下。
于是，哈莉从纹身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好，这里是韦恩庄园。”
“阿罗哈，阿尔弗雷德，预定一份苹果派和巧克力红茶，我大概会在中午时鼻青脸肿的出现在你面前。”
“女士，你是如何搞到这个号码的？”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永远那么一本正经。
阴影中的英雄也永远会在刹那一跃而出。
“蝙蝠侠！”
小弟的声音绝望极了。
“迈开你那麻杆细的腿继续跑，跟住小丑的步伐。”
哈莉精准的击落两枚蝙蝠镖。
不苟言笑的超级英雄目光中全然是冰冷。
很好，他也不认识自己。
可以久违的痛快打一架了。
“大白天可不是蝙蝠出动的好时候。”
“GCPD虽然有些许的无能，不过他们有基本的办案能力，再不济至少他们人多势众，拦截校车，抢劫银行，半数的警员都没有轻敌，何况对手是小丑，可是，即便是他，在没操纵人质之前，也得束手就擒。”
而小丑轻松的逃脱了。
答案是这个女孩。
沙哑的声音蕴含着微弱的愤怒。
他可能高估了戈登的能力。
又或者是在提高自己的威胁度。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小丑合作，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相信我，他是一个冷血残忍的操纵者，你不会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所谓应该属于你的好处。”
“操纵，我喜欢这个词语，但人类就是这么一回事，互相利用是整个社会结构的缩影，所以别废话了，大宝贝，让我看看你的甩棍有多硬。”
交错的身影带起灰尘，漆黑的斗篷被这烟尘盖住，哈莉挥舞着棒球棍驱赶着恐惧，局势对其不利，大白天哪里掩盖的住他壮硕性感的身材呢？
不过，几次棒球棍与臂甲的碰撞，让哈莉意识到，手感很不对劲。
他的力道就像个女孩子。
好吧，这么说有些不尊敬人。
他的力道就像没吃饱饭一样。
或许是他的盔甲太沉了？
蝙蝠侠此时的速度也很慢，轻易的躲过一记突破烟尘的重拳，哈莉散去棒球棍，转身间已经换上了一套黄白镂空印花的中世纪贵族束胸洋裙。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恶徒！”
蝙蝠侠爆喝一声再次冲了过来。
“天啊，你到底在推理什么？觉得我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吗？我换衣服的原因只有一个，你的盔甲在束缚你的行动，我也得体现一些公平的竞赛精神。”
束胸洋裙果然很难运动。
哈莉借力打力拨开蝙蝠侠的拳头，礼貌的回答完他的疑问，她微微的放低身体，然后将整个裙子完全掀开，她抻着裙摆，蝙蝠侠才注意到这狗日的洋裙竟然像旗袍一样是开叉的。
就像是蝙蝠侠习惯用斗篷遮挡别人的视线一样，他终于自己吃到了这苦果，在裙摆如同一朵茉莉绽放时，伴随着的是一系列看不清走向与发力位置的连环踢腿。
蝙蝠侠双手在胸前合十，完全没被包裹在纯白吊带袜中的大白腿，以及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裤引动心神，仔仔细细的注意着稍纵即逝便藏回裙摆的腿影，他快速的挥舞着手臂尽可能的防御住哈莉的每一道踢腿。
然而，他还是慢了。
哈莉趁着一个空隙蹬着他的腹部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然后一个后撩踢毫不留情的踢在他胸口。
超级英雄踉跄着连连退了好几步。
“咳咳……”
如同从肺部中直接发出，不带任何唾液的干涩咳嗽，蝙蝠侠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裙里连环脚……真少见的功夫，它已经快失传了，不过，我见过会这武艺的大师，至少裙子里都穿着打底裤。”
而且也绝对不是这种奇怪的洋裙。
蝙蝠侠见多识广，之所以没学习这种功夫，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穿裙子打架，这是独属于女人的功夫。
可他依旧去了解，并借鉴了一些融入自己的流派。
毕竟，他还有个斗篷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功夫失传的原因是现在的女孩子更喜欢穿超短裙？时尚也会淘汰功夫，并且，对于美女来说，其实里面越性感越好，色诱同样是功夫的其中一种，不择手段的杀人技，只要男人的心神有片刻荡漾失手，就会像这样，被我一脚窝在心口。”
哈莉洋洋得意的说道。
他才没有被美色诱惑。
他只是慢了。
她当然知道。
所以哈莉放下裙摆：“你受伤了。”
“嗯？你有侠义精神？”
蝙蝠侠语气依旧冰冷，他不会相信罪犯。
“侠义精神？才没有，只是现在的你根本没法将我绳之以法。”
“我不是法律。”
蝙蝠侠就像是直接趴扶在地面上的一道阴影，猛的窜了过来，他的战斗技巧的确精湛的无与伦比，对付裙里连环脚，需要硬碰硬攻击下段，越是快速的踢击，便越需要有足够的支撑点。
“你是复仇，我知道。不过，我掀裙子可以，那是我想给你看，但你自己这么急迫的掀女孩子裙子实在是太不绅士了。”
电光火石间，在蝙蝠侠直接掀开自己裙子扫堂腿的时候，哈莉也从胸口掏出一截极其方正的木棍，精准抽在了他的脸上。
蝙蝠侠只觉得耳朵里一声嗡鸣，身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形，看清哈莉抬腿的方向，一个夺命剪刀脚穿插夹住哈莉的一条大腿，随即扭身旋转。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前倾，施加在女孩身上，经典的躺地摔，在小疯子欢快的笑声里把她绊倒，两个人会一同摔在地上。
巴西柔术的锁技，蝙蝠侠也很精通。
灰尘四起间，超级英雄两条大腿死死锁住哈莉的右腿，蝙蝠侠根据本能下意识的去寻找哈莉的脖颈，在空中旋转摔倒时，打算断头台十字锁勒住女孩的脖颈，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就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剧本并不是这样的。
嬉笑着，哈莉做了个奇怪的扭身姿势，整个人迎了上去，他们摔在地上时，反而变得像拥抱了。
“哦……亲爱的，不错嘛，哪怕是身上有伤，依旧能掰开女孩子的大腿，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你还勇猛不。”
哈莉的左手和他的右手五指紧扣按在一起，右手拿着的木棍正抵着他的左手扎在他的脖颈处，蝙蝠侠的反应可真快，在木棍往前送的时候，他就已经护住了脖子。
两个人纠缠着贴在一起，视线很近，嘴唇很近，她真的挺难控制自己不随着他的气息吻上去。
似乎察觉了女孩视线的异样。
蝙蝠侠猛的推开她，非常不优雅的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拉开距离，反手又是一枚蝙蝠镖。
哈莉也扔出木棍轻松的在半空中拦截。
她没着急起身，因为蝙蝠侠半跪着又咳出一大口鲜血，都分不清到底是从体内漾出来的，还是刚刚那一棍抽坏了他的嘴巴。
哈莉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嘿，阿尔弗雷德，还是我，红茶取消了。”
蝙蝠侠不是受伤，他是重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