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不敢置信的重复着问题：“你在说什么？”
小丑终于不耐烦了，他在一瞬间从怀里掏出枪，一枚子弹划过他的脸颊，枪手的反应很快，可惜，或许是太紧张了，他错失了枪杀混沌精神的机会。
砰！砰！砰！
三枪后，小丑将枪拍案，两名枪手额头同时中弹倒在血泊里，死的不能再死，小丑情绪如同用胶水固定在眼睑中，没有丝毫波澜的瞳孔显得他像个木偶。
他除了失望就是失望。
法尔科内感受到了疼痛。
苍老的身体似乎连痛苦都慢了一拍。
当他捂着中枪的手臂缓缓蹲下。
动作亦像极了臣服。
小丑的不悦却更甚：“我是说这些牙，她的牙，我从你老妈的嘴里拔了出来，然后在这里摆成了一个笑脸，我的话应该很好理解。”
科波特震惊的双手展开，将自己肥硕跛脚的身体靠在门上，语气十分颤抖：“卡……卡麦……的母亲……住，住在大都市。”
小丑颇为意外的瞥着他。
留白的停顿想要听一听企鹅的下一句歌唱。
“大都会……它离这里有三个小时的路程。”
科波特双眼无神的继续说道。
小丑舒缓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很好，胖子，你现在是我的助手了，法尔科内的所有资源现在都会通过你，来由我掌控，一切都为了一个目标。”
他旁若无人的踩着鲜血和尸体向外走去。
全程中，法尔科内只是沉默。
他没有反抗，没有咆哮。
就只是死一样的沉默。
科波特冷汗直流。
他和法尔科内最大的不同在于。
他很爱自己的老妈。
大都会距离这里有三个小时的路程。
无论，小丑是前往大都会收集了桌子上的笑脸，还是诱骗可怜的妇人来哥谭。
都在那通电话之前。
都在那通电话之前！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或许正在拔光卡麦母亲的牙齿，他从不认为哥谭的黑帮教父有能力完成任务，这个疯子，他已经丧心病狂了。
“只为了一个目标……杀了谜语人。”
混沌在低语，小丑走出了房间，没有一个人敢拦截他。
科波特掏出手机开始疯狂的给自己母亲打电话，他的心里知道，这是小丑在杀鸡儆猴，他的心里知道，小丑会了解每一个工具人，他的心里知道，小丑明白企鹅人唯一的弱点是母亲。他的心里知道，小丑已经拿到了卡麦的势力，不会对他的母亲动手。
可是……他明知道，却还是，这样的害怕，害怕到每一个神经都绷紧诉说着恐惧。
小丑的行为，没有任何的百分比可以猜，只有，他做了和……没做。
哥谭警局的门口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位满脸是血的老妇人，戈登轻易的查清了她的身份。
卡门·麦莉·法尔科内。
她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出生，经典的黑手党发源地，理所当然的，她16岁就怀孕了，残暴的父亲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活活打掉。
她痛哭，然后离家出走，来到了哥谭。
之后的四十几年里，她跪着用手清洁厕所谋生，为了祭奠她死去的孩子，她收养了十个孩子。
其中有九个成为了社会精英，她本应该是一个值得让人铭记骄傲的好母亲，直到她发现第十个孩子的所作所为，她当面唾弃了他，然后向警方揭发了他儿子的犯罪，可惜，没有人可以制裁罗马人，警局的局长会恭敬的向她行礼问好，不是她的马桶擦的有多亮，而是她第十个儿子会送局长黄金马桶。
她痛哭，然后离家出走，去了大都市。
哈莉转身就走。
她不想去帮该死的前男友。
但，有一说一，谜语人的招兵买马已经不是什么隐藏的秘密，他组了个可以称之为，足以对抗未来正义联盟的队伍，这么一想，似乎该关心的是蝙蝠侠。
但老话怎么说来着？
“对自己好一点。”
哈莉蹦蹦跳跳的往贫民窟走去，她在那里标记了一处秘密基地，天桥下面盖小被，没办法，小丑给她开了密码专家应该拿的部分，然后都被她用来喝酒，吃饭，买衣服和化妆品了。
回到自己的狗窝，哈莉收拾好床铺，把空空的汽油桶搬出来，然后煞有其事的将自己这几天叠好的金元宝和黄纸钱扔在里面。
“如果是取暖的话，大可不必这样仪式化。”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让哈莉打了个寒颤。
聆听万物之声竟然没察觉到有人站在身后？
回过头来，身后的家伙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她的眼妆精致，眼线勾勒出锐利的线条，眼影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秘密，明明是完全不符合自己年龄的黑暗风妆容，却被硬生生的美貌给诠释出一种异样的可爱美。
她的唇色也是漆黑的，如同白昼中绽放的黑玫瑰，既娇艳又带着几分冷艳。
淡绿色的瞳孔透着好奇，略显稚气却已经有了风华绝代般雏形的脸蛋娇嫩的宛若白莹莹的豆腐，璀璨的淡蓝色发色更增添一丝魅惑，浑身上下是纯黑色的毛衣和筒裤，普通甚至有些破损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居然犹如量身定做一样，身材凹凸有致，个头却完美的比自己矮了一些。
哈莉震惊的张大嘴巴。
妈的，这女孩整个长在她XP系统上诶。
上帝那条狗给自己捏新老婆了？
“我还是未成年呢。”
似乎读懂了变态的表情。
女孩子嫌弃的冷傲着退后一步。
哈莉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你能骂我一句变态嘛！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
女孩的眼神更嫌弃起来：“你一生一世的请求会是个连环任务吧。”
“就是这个表情！”
哈莉一本满足。
“所以，你可以把我的家还给我了吗？”
女孩子指着桥洞问道。
哈莉一愣：“你住这？”
“在你来之前。”
“不对啊，你这么漂亮，也没有营养不良的迹象，眼妆甚至是高档品，离家出走？”
“八九不离十，不要怀疑别人的遭遇，你穿越了时间，不还是跟我抢桥洞。”
女孩子用一种你不过是我对打游戏里又一个把汽油桶当复活点的流浪汉的语气说道。
小疯子很容易就注意到重点。
“穿越了……时间。”
“别乱想，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以阅读别人的情绪和一些心声，一般来说，这个能力并不稳定，人类都会隐藏自己，我见到十个有十个不好用，但你……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心声，我从没见过这样笨蛋的家伙。”
女孩抱着胳膊无语的说道。
“我是个笨蛋，真是抱歉了，小屁孩，略略略，你没在地盘上撒尿，所以，这里是我的啦！”
“撒尿？蛤！你居然真的在这撒尿标记了地盘？？？”
女孩本来以为她在狡辩，结果读取到的答案离谱到让她脸蛋瞬间红了起来。
“哼。”
哈莉骄傲的叉腰。
“我不要了……我去地铁站凑合。”
女孩一秒钟都没犹豫。
不过，她依旧很好奇。
“这些元宝是干嘛的？”
哈莉耸耸肩：“在东方，这几天的日子被称作中元节，讲起来很麻烦，蔡莫学蔡伦造纸，以妻子假死复活为由，兜售白纸为阴间钱财，又以古代的祭祀，人们相信鬼神的存在，为了祈求平安、丰收等，常常会进行活动。
在这些活动中，烧纸是一种常见的祭品，人们相信纸可以作为传递信息的中介，让鬼神了解自己的心愿和祈求。随着时间的推移，烧纸逐渐成为了一种文化符号。”
小萝莉茫然的看着她。
“我给我死去的老妈打钱，然后她在地狱保佑我能够事事顺利，万事顺遂。”
“啊？”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尔散去半生灾。”
“啊？”
“我跟你解释这个干嘛……”
哈莉手指一弹，一簇火苗点燃了汽油桶里的纸钱和元宝。
小萝莉微微张嘴：“那个……大概意思我听懂了，其实我不止能看见情绪，还能看见一些缘分，我不明白的是……你是穿越了时间对吧。”
“对啊……”
哈莉不解的看着她。
小萝莉抿了抿唇：“那个……你确定，现在的时间，你妈死了吗？”
“………………”
诶……
诶？
诶！！！
人还没死。
保佑个der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