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对视无言。
哈莉眼神闪躲，把空调遥控器掏出来在手心拍了拍：“我的天，居然有27个未接电话……”
“你不是要跑吧。”
蕾切尔擦了下脸上的泪痕。
“我？跑？开什么玩笑，不就是得罪下上帝嘛，谁还不是个天命人，大闹天宫是基本操作，就是吧……这家伙该怎么办？”
哈莉满面愁容。
天之锁虽然禁锢了魅影陌客。
但需要她持续输出魔法能量。
来自爱人磅礴的大自然可以称之为无限蓝，但对手是天堂的白手套，大概只能顶到下个周一。
杀又杀不得。
放又放不得。
“是你把他打晕的。”
渡鸦小姑娘很没良心的甩锅。
“可是，我饮料只喝第一口。”
哈莉小声嘟囔。
一般来说，她闯祸后，都有小丑，蝙蝠侠，小红给自己兜底，还真没多少可持续发展的经验。
身边不可视的小天使哈莉绕着魅影陌客旋转，犹如一只飞行矮堇瓜。
“诶！”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指，表情写满了我有一个主意。
哈莉苦着脸：“你的主意如果是把新发行的5毛钱硬币做成与1毛钱一样花纹颜色的话，我就要说不吃牛肉啦。”
天使哈莉叉着腰：“附耳过来。”
哈莉仔细听闻。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很好，虽然她什么也没说。
但哈莉已经听懂了计划。
因为她们压根就是一个人嘛。
感觉还得再说一遍！
没错，哈莉奎茵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折腾炫酷的小女孩，而所有在十岁之前进行秘密训练的小女孩都相当的炫酷。
她必须确保炫酷女孩会成长为炫酷女人。
200美金，哈莉用为数不多的小金库买下了快餐店的小推车，毫不遮掩的将魅影陌客塞在中间的隔断里，因由他的斗篷实在是太难收拾，哈莉只好把他屁股朝下，双手伸直，折叠起来，再次夸奖犹大的好睡眠。
他应该感谢我。
哈莉都不敢想他究竟有多久没睡过觉。
不愧是上帝，果然是最大的资本家。
“我们要把他带去哪？”
渡鸦还是年轻，面对街上异样的眼神，哪怕从小就立志把自己变成三无少女，也感到不好意思。
“我认识个机油佬，人脉很广，下到维修吹风机电风扇，上到组装擎天柱威震天，只要你有钱，一切都好说。”
“我们没钱。”
小乌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两个硬币。
“我还有枚金蛋。”
“我会还你的……”
小乌鸦还是打算把这件事的花费算在自己头上，毕竟，魅影陌客是她的麻烦。
“我是说，如果他不帮忙，我会用金蛋砸烂他的轮椅。”
“…………”
寻找到赛博老头多亏了哈莉的街头智慧。
拉着小板车揍几个小混混。
她就知道了地址。
哈莉只听闻老兵已经残疾了几十年之久。
最开始，他被改造为战场上的杀戮机器。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退役后，在成为包租公之前，他在哥谭以卖冰激凌发家。
事实上，如果不是哈莉确定，小丑和蝙蝠侠都正值青春年少，她都会怀疑自己并没有穿越时间，赛老头……根本和未来没什么两样，他穿着一身夏威夷黄色套装，下半身是个三角小裤衩，不能动弹的松弛皮肤更显老迈褶皱，钢铁的义肢倒是没有多少锈迹。
他身后藏蓝色的冰激凌车大概曾多次出现在火辣的成人电影里，看着实在是眼熟。
“我敢打赌，凯登·克罗斯绝对在这车里出演过。”
哈莉眯了眯眼睛回忆道。
“那是谁？”
小乌鸦好奇的问着。
“呃……小孩子别瞎打听。”
赛的生意被盯着，物理意义上的，不止一个哨口在驱逐闲人，没有魔法，人力会有更多的需求，所以，魔法，就是坏东西。
他们远远就注意到哈莉拉着的陌客。
自然没上前来阻止。
哈莉肯定自己前面只有一个人。
他双眼无神的在和赛喋喋不休。
“我偷偷的和那孩子做了基因检测，答案显而易见，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而海蒂，她解释说是我喝了太多假酒，导致孩子基因突变了，我是说……这里是哥谭，赛先生，这真的可能吗？”
赛老神在在的舔着甜筒：“首先，我不是医生，其次，你踏马犯法了你知道吗？哥谭的父性裁判法案还没通过呢。”
“这不重要，我找你还违法呢。”
男人自然执着自己的目的。
赛摸了摸下巴：“嗯……喝假酒到底有没有可能导致下一代基因突变，和自己没有了血缘关系，我不敢打包票，毕竟，酒精也是精嘛，说不定，那孩子是酒的儿子。”
男人不接受这个答案：“事实上我有证据，有一次下班后，我在衣柜里抓到个男人！”
赛无语的看着他：“正视答案很难吗？”
男人纠结的抓着头发：“可是，海蒂有很多名贵包包，她家里很有钱，她说那个男人是雇佣来看守衣服和包包的，以免有盗贼对它们下手。”
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推荐你买西瓜味的甜筒，只需要1万美金，你的海蒂和衣柜里的男人，会成为真男人的伤疤。”
男人眼神发亮：“你是说维克多·扎斯？”
扎斯每次杀人后，都会把他们刻印成自己的伤痕。
赛微微张嘴。
他要是能请动维克多·扎斯。
还在这当掮客赚这三瓜俩枣？
但，现在被架在这里了，又如何说的出口，他刚刚只是打了个比喻？
“不行，扎斯先生最近在和谜语人干大事。”
赛用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
男人顿时点头：“我听说了，扎斯先生现在和疯帽匠对上，他杀了好几个疯帽匠相中的爱丽丝，疤面也下了对他的通缉令，他一定很忙，没时间把海蒂刻在身上。”
赛咳嗽了两声：“你还是买草莓味的吧，我保证那男人躲过的衣柜都会成为火焰的食物。”
“难道是萤火虫出手？我听说他在黑门监狱里服刑啊。”
“平替，我们能联系上火焰虫。”
男人思考了一下火焰虫和萤火虫的区别。
呃……他俩不是一个人吗？
男人挠了挠头。
“成交。”
彼时，哈莉拉着陌客站在赛身前。
小乌鸦惊叹的吃着雪糕。
“天啊，这种冰凉凉的食物太美味了，要我说，老先生你应该当……那叫什么来着，人类的最高权利者，对，你应该当总统！”
赛表情没什么变化。
哈莉却瞥了瞥嘴。
做个冰激凌就当总统？
要她说，街对面把十三香当大麻卖的哥们才应该当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