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松开卡住他脖子的手，我没有，甚至蝙蝠侠也没有，为什么？鸦鸦，因为我嫉妒他。”
哈莉坐在秋千上，一反常态的没有晃悠着脚丫。
她的神情略显疲惫。
“我在吃醋，而女人在吃醋时，理智低的发指。”
“吃醋？”
“查理·布朗，我讨厌这个名字，曾几何时，世界上有两个男人的名字写在我唯一的必杀名单上，其一是蝙蝠侠，其二是查理·布朗。”
哈莉的眼神有些晦暗：“我最爱的人曾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他，一个善良的倒霉蛋。”
“啊……”
鸦鸦抿了抿嘴唇。
哈莉又不是像自己一样的孩子。
她当然会有爱人。
“但那孩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认为自己会去一个不好的地方。他本来也会很酷。”
渡鸦有些心疼她：“蝙蝠侠会抓住谜语人的，他向布朗发了誓。”
“我知道，他是复仇。”
所谓复仇，首先，得有仇。
有太多的角色成为了炮灰。
被卷入了谜语人和小丑的战争。
“鸦鸦，你知道优秀的博士把斯卡蒂觉醒技，并不称呼为涌潮悲歌而是悲潮涌歌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吗？”
在寂静中，乌鸦没有回答。
哈莉缩紧了身体。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蝙蝠侠想歇一会？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什么叫歇一会！！！
“他有铜头铁脑怎么会被紧箍咒疼死呢。”
哈莉磨着牙齿低语。
她知道自己不该将理想强加在蝙蝠侠身上，可……那是她爱他的原因啊。
不是嘛，蝙蝠侠怎么可以什么都做不到！
“蝙蝠侠什么也做不到。”
弗兰克和查理通着电话。
“一切都更糟了，查理，你的蝙蝠侠去哪了？是的，我看到他在街上帮忙，可仅此而已，这是一场战争，不是开玩笑的，对于我们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命运从不偏爱。查理，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你想我做什么，不给小丑送军火？还是去资助谜语人，我们必须有强有力的领导。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你做不到力挽天倾，那就找一个可以做到的领袖，跟着他。
查理，我们得抉择，我们想要安全，就必须有一方认输，一方胜利，而我们，我们同样重要，我们来选择，谁该是胜利的一方。”
弗兰克意气风发的说道。
“我们想要小丑出局，就得帮助谜语人，想要谜语人出局，不可避免的，你得给小丑办事。”
“该死。”
查理低声咒骂一句，继续用剪刀裁剪着风筝，黄绿色，他还在腰带处增加了一个小机关，不止是风的流畅和平衡，还有镖，并非是蝙蝠，而是……风筝镖。
他终于有了这样的眼神。
他曾梦寐以求的。
一个不再是跟班小弟的气质。
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当绿色的面罩遮盖住眼睛，紧身衣束缚出惊人的肌肉线条，你若想了解他，就得先看他的眼睛，躲藏在防风护目镜之后的眼睛，满是伤疤悲叹，那复杂的情感，是封闭了内心后，唯一的缺口。
他收拾好着装，在身上喷满香水，20分钟后，查理敲响了洁白的房门，一脸不耐的小丑推开了门，他的嘴角耷拉着，一只眼睛从上往下睥睨着，另一只鹰眼有点跑偏。
可爱的印花围裙宽松的裹在他身上。
小丑随意的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油光水滑的手掌，一柄切菜刀在手指间翻飞着：“史努比，你想吃番茄汤吗？”
查理冷漠的微微抬眸。
小丑抽动了一下鼻子：“呜，风筝人？”
无论是反派还是英雄。
他们都喜欢自己被叫什么侠什么人。
仿佛这能让他们高人一等般。
“该死……你说对了，风筝人！”
查理嘶哑着声音回答道。
这个违禁的词语，现在成了他的口头禅。
这将是一个复仇的故事。
一个反派的起源故事。
一个父亲的故事。
一个……可怜鬼的故事。
戈登局长在当天，分别拜访了两个人。
就像是许久以前，他在一个黑警和一只企鹅帮助下拜访黑暗世界当之无愧的帝王，直到那帝王此时已经垂垂暮年，没了半分的脾气。
连驯服野猫给自己舔手指都会被利爪撕破脸皮，毁坏容貌。
“你不该去的。”
蝙蝠侠在天台上对局长说道。
“不该去？那你有一百辆坦克吗！”
戈登叼着烟斗，他的表情崩的很紧。
“你看过地图了吗？”
蝙蝠侠继续问道。
“该死，我当然有在看地图，整个哥谭一半都不能保全，全是掩耳盗铃的借口，自从有了猫，我也什么都没打碎过！”
戈登恼怒起来，他没有去看身边的蝙蝠侠，但以警探的直觉发誓，在听到该死这个词语时，蝙蝠侠永恒不变的气息波动了一瞬间。
当然的。
那个孩子死去时。
蝙蝠侠就在门外。
他把这份无辜算在了自己身上。
像往常一样。
所以，局长又发不起火来。
随着烟雾从唇边溢出，戈登苦笑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会像往常一样，一起救哥谭，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射潮劲弩，补天馀力，一曲长歌腾笑里。
但，蝙蝠侠，这话你说出来，现在，你自己相信吗？”
小丑占领了哥谭上西区的绝大数。
而谜语人则坐拥东区。
所以，委屈的依然是中间地带。
两者之间多数是公园区，大多数明面上的冲突都在那里发生，一波又一波的男男女女被竞相残杀，一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对可怜的无辜者们的所作所为，连每日大赛都不敢拍。
他们在彰显自己的邪恶。
他们在炫耀着自己的笑话。
显摆着自己的谜语。
而这期间，每天都有一个小时。
仅仅有一个小时。
他们会偃旗息鼓。
允许所谓的官方介入。
让他们收集尸体。
戈登的目光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我联系过了上级，在你和那些该死的家伙们纠缠时，他们终于回复了我，两个小时前，他们无声无息的抵达哥谭，“我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们是这样说的。
结果呢？特种部队，精英中的精英，两队！他们同时进攻东区和西区，二十分钟后，西区的部队被静默，不……他们收到了一条消息。
小丑说前两天他想买一件迷彩服，却怎么也买不到正宗的颜色，现在他不用买了，他可以挂满自己的衣柜。
而东区，谜语人给我打了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私人号码上！
他说：警察，出来洗地了。”
戈登再次吐出一口烟雾做出总结：“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