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道菜，热盘。
普罗旺斯炖菜。
哈莉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口感。
“希望做这道菜的主厨不是老鼠。”
众人也在布鲁斯处变不惊的态度里冷静了下来，一般来说，超级反派都是很情绪化的，他们会轻易带动他人情绪，然后从内部爆炸。
矮个子的企鹅名不经传，却是脾气最火爆的，他第一个抬起枪口，也是第一个不情愿着将雨伞收起的。
这是布鲁斯·韦恩。
无论你打成什么样。
得去他开的超市买菜，得去他开的药店抓药。
布鲁斯右手两指拍了拍左手手心。
“那么，从我和戈登局长的谈话中，我了解到，小丑，谜语人，两位先生的冲突并不是有史以来，矛盾在于一位……蝙蝠人士。”
他毫不犹豫的继续说道：“很显然，跟那位局长讨论蝙蝠侠的细节是很难的，有传言黑暗骑士是他的私生子，还有传言他们是禁忌之恋，不管怎样的街头戏语，总之，这位局长与其有勾结，众所周知。
但，两位请理解，我并不是戈登。
我是一位有责任心的哥谭热心市民，同时拥有一些财富，浅薄的资源，些许人脉。”
他脸上挂上自信的笑容：“各位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无需担心祸从口出，正相反，我们能从实诚的话语里寻找到真正的事实，而有了事实，再加上我微不足道的绵薄之力，或许，我们会得到和平。”
他轻轻摊开手。
注视着桌前三人的神色。
小丑鼓着腮帮子。
谜语人眉头微蹙。
哈莉浑不在意。
“为什么，是蝙蝠侠。”
布鲁斯终于提出关键问题。
“麻烦。”
小丑冷冰冰的回答了两个字。
谜语人却是沉吟了片刻：“蝙蝠侠，是的，好吧，蝙蝠侠他是我的苍白友人，他确实是一个麻烦，但不仅仅是这样，我得抓住他，也不仅仅抓住他，他的朋友，他的家人，我要抓住他这个世界上爱的所有人。”
哈莉笑出了声：“我该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那你得准备65亿捆绳子来绑人了。”
谜语人的眉头皱的更紧：“总有最亲近，最重要的，我会把他们带到一个深沟处，排成一列，将蝙蝠侠放到最后一个，最底下，他会被绑住，在沟底，他会往上看，而密密麻麻坠落的，是所有人，我扔下的……”
他的声音更加荒凉：“我会抵住最上面那个的脑袋，用一枚子弹，只一枚。
那子弹会穿透所有他爱人的头颅。然后他们倒下，向前倒下，在蝙蝠侠挣扎的时候，他们会倒在他身上，他只能在绳索束缚里颤抖。”
声音仿佛有了魔力。
布鲁斯的眼前浮现了猫与鸟的影子。
谜语人举起酒杯：“那时，我会看着他，俯视着他，浸在他们的血液里，黑暗骑士自然明白。我会对他说：“我准备了一个谜语，一个最完美的谜语。”我会对他说：“猜猜看，蝙蝠侠……”。”
他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而就在他听见我最完美谜语之前，我会一枪打爆他的头，这就是平时，他对我所做的事情！”
小丑不甘示弱：“那听起来不错，值得欣赏一二，不过太老套，我只会扼住他的喉咙，我要亲自感受到一切，零距离皮肤接触的触感，掌控一切的快慰。从我的手心，从我的手指根部。
感受他强壮颈部的肌肉，我会更加用力，那脉搏会一清二楚，试着通过的空气，死也流不进他的肺里，然后我会笑，开始狂笑，笑到窒息，和他一样喘不过气来。
而他会看着我，没有恐惧，没有愤怒。
只有平静，最后……他会微笑。”
小丑沉溺在幻想之中。
哈莉磨着牙：“我就知道，你的性别是纸扎投石车！”
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出汗。
吐槽过后，艳丽的红色将雪嫩的手指交叠在一起。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也突然正色起来。
“不止是麻烦。”
哈莉呢喃般说道：“还是挑战，哥谭的反派数不胜数，但要说会有一个印在扑克牌上的王，不是小丑，不是皇后，不是谜语，是蝙蝠……”
她的声音诱人心魄：“众所周知，哥谭是罪恶之都，连生活在纽约杀人不眨眼的黑帮大佬，出门去做生意，买车票哪怕绕路都不会选择路过这个阴暗的臭水沟。
可是呀，亲爱的，冷知识，在这场战争之前。非自然死亡与失踪案例，哥谭一年的数据是两百人。”
“哈哈哈，整个国家每天平均有一百多人被枪击而死，而罪恶之都的死亡率排倒数第一，一年两百人……”
她开始发笑，笑声里夹杂着一种疯狂的情绪：“凤凰寿辰，众鸟拜贺，只有蝙蝠不到，凤凰斥责蝙蝠说：“你位居我下，却不来拜贺，为何如此傲慢？”
蝙蝠说：“我有脚，属于兽，为什么要拜贺你？”
一天，麒麟过生日，蝙蝠也没有到。麒麟也斥责蝙蝠。
蝙蝠说：“我有翅膀，属于禽，为什么要拜贺你？”
麒麟与凤凰相会，谈及蝙蝠之事，互相慨叹说：“当今世上恶薄，偏偏生出这样不禽不兽的东西，真是奈何他不得。”
真是奈何不得他。”
众反派皆是侧目。
小丑的脸颊都动了动。
哈莉倦怠的挥了下手指：“不禽不兽的家伙守着哥谭独一无二的黑暗王座，可是他自己不去坐，不管别人如何声张自己的强大，他们没能让蝙蝠屈服自己，他们又不被允许坐那黑暗王座。”
“无论你何等邪恶，都奈何不得他。”
她的语气开始高昂起来：“他一晚上可以做11次，每天只需要睡3小时，永远精力旺盛，他可以轻易放弃神一般的力量，拖着病痛之躯对抗强者，他的脚踝软骨因为受伤几乎消失，脊椎多次移位，浑身上下受的伤数不胜数，但是这个家伙没有在ICU里面浑身插满导管等着急救，而且他还能站，还能跑，还能扑过来一拳一拳的打断你身上的骨头。”
哈莉微微咬着嘴唇，眼波流转。
“他不是人，他是蝙蝠侠。所以，自然的，会是他，挑战我的心魔，谁让哪怕他自己都站在黑暗里，却还会伸出手，坚毅着眼神对我说……我一定会拯救你呢，咯咯咯。”
小丑的手指掐的很用力。
指节间嘎吱作响。
他的眼神同样凶恶。
就像是生日时收到的惊喜小礼物被别人拆了一样。
“会杀死蝙蝠侠的，是我。”
哈莉傲慢的用力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