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女人和别人聊天为什么要穿瑜伽裤？”
哈莉笑的前仰后合。
原来是这样，这场战争的原因，并不只是为了争夺杀死蝙蝠侠的权利，谜语人更想证明自己解开了小丑这个迷题。
“方便别人读唇语。”
小丑神色飞舞。
谜语人把自己的老底说穿了。
在赌局里，先露底牌的一般都是输家。
他十分配合，却依旧没有笑。
“一个证明我值得的理由？有趣的玩笑，没有理由，为什么小丑值得杀死蝙蝠侠？因为我是小丑，他是谜语人，在一场故事里，谁会在意谜语人呢？”
第七道菜，奶酪。
哈莉眉眼间多了分荡漾的醉意。
“为什么值得杀死蝙蝠侠的是我？让我想想看，因为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远远比他自己还了解，他下手狠辣，街头的小混混都会骂一句冷血，整个哥谭的黑暗被更黑暗所笼罩，他是恐惧，但为什么我值得？
我们很像，他们家的人都与我一般无二，会给任何东西取名字，你明白吗？赋予名字就是在赋予感情，如果机器人出现在战争里，而每一个士兵都有自己的机器人用来保证自己更安全，敌人更危险。”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
笑的那样开心。
“当程序停止运行，其他人庆幸膛雷的是冰冷的东西，我们会背着那损坏的铁块走，我们会叫那铁疙瘩……战友。
哈哈哈哈哈，他们说蝙蝠侠冷血！”
第八道菜，甜点。
火龙果有一股淡淡的胭脂味。
哈莉很不喜欢。
“我很快会就钱的事情和你们沟通，通过戈登局长，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目前为止，我还没办法做出决定，毕竟有着对输家难以接受结果的恐惧。”
布鲁斯为话题做了终结。
他轻咳了一声：“再说一次，韦恩想要解决问题，而不是成为问题，我明白你们都必须杀死蝙蝠侠，那就随意你们，但请理解，我只是出钱，我不想令你们感到又得必须杀死我。”
富家公子哥用低姿态给足了反派们面子。
小丑瞥了瞥嘴唇：“那，我们完事了？”
谜语人轻笑：“当然，我们完事了。”
哈莉整个人感觉都碎了。
她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最后一件事，那些你们为了自己安全所抓的人质，我是说，几位，整场晚餐都没有受到哥谭警方或者蝙蝠侠的惊扰，我希望你们回去后可以把人质都安全释放，表达一下善意。”
谜语人整理衣裳，起身行礼。
“当然的，我们是坏人，可不是怪物，在大多数时候。”
小丑同样起身：“我记不太清了……糟糕，在我来之前，我好像把他们都杀了。”
布鲁斯呼吸一窒，他的嘴唇都在抖。
富家公子哥很自然的脸色发白难看。
哈莉还有些恍惚：“人质？那玩意有啥用，可以吃吗？”
布鲁斯苍白着脸将反派们送出庄园。
小丑的步伐很快。
“闹克闹克。”
他敲了敲空气。
“谁？”
谜语人落后了半个身位非常配合。
“给……”
小丑继续说道。
“给谁？”
谜语人唇边带笑。
“错了，是给哪位！”
小丑不悦极了。
回头转眸，眼神嫌弃，仿佛在看白痴。
不是给东西，是给人。
哈莉双手背在身后，她身着礼服，走路却蹦蹦跳跳的，韦恩庄园前的阶梯很长，他们的对话很有趣，小丑把蝙蝠侠给了谜语人。
谜语人却没理解。
他还不知道蝙蝠侠是谁。
哈哈哈哈，这真有意思。
“闹克闹克。”
她说。
“谁？”
小丑问道。
“我！”
那声音低哑沉闷，像极了阴影里的怪物。
众反派皆是头皮一炸。
急冻人把枪都立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莉大笑着，笑的仿佛很开心很开心。
她吓到他们了。
瞧，她赢了。
她已经杀死了蝙蝠侠。
一刹那栩栩缕影浮光映宫阙，万间都做了土，错问踏马的今夕是何年！
瞧，她输了。
她竟然杀死了蝙蝠侠。
第九道菜，咖啡。
“多谢了，阿尔弗雷德。为了一切。”
布鲁斯疲惫的对管家说道。
“是的，确实是一场独特的待餐经历。”
管家恭敬的回道。
“在那些死亡之后，在死亡射手的事情之后，我明白了，阻止战争的唯一途径，就是让其中一方获胜，我没对他们说谎，这场晚宴，母亲说，安排一场晚宴，去评判他们，仔细观察，不是看和解的可能性，而是去看他们哪一个更糟。”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幸福时光。
“不过，母亲一定会吓坏的，竟然让客人在甜点后就离开，连咖啡和雪莉酒都不上。”
“是的，夫人一定会吓坏的。”
“谁需要那笔钱？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止是那笔钱，蝙蝠侠该加入哪一方。阿尔弗雷德，你觉得这次宴会，谁最危险？”
“哈莉·奎茵。”
“为什么？”
“少爷，谜语人一直在说要怎么杀死蝙蝠侠，小丑本也该这么说，可她打断了，她说……蝙蝠侠是杀不死的。而小丑，默认了这个观点。”
她说，这场战争，毫无意义。
“听起来像我的帮手。”
布鲁斯抿了一口咖啡。
“爱之深，恨之切。模仿犯造成的危害，有时会远远超过原作者。”
阿尔弗雷德继续回答道。
阴暗的小巷里，哈莉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渡鸦惊讶极了：“你是说，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当然，也不，蝙蝠侠已经死了，在我的心里，蝙蝠侠是不会妥协的。”
哈莉失望的回答道。
“你不是说蝙蝠侠不会死吗？”
渡鸦挠了挠脸蛋。
前几天，哈莉的表态几乎是迷信了。
哈莉的眼影在阴暗里闪闪发亮：“没错，宝贝，人是会死的，但象征不会，一个警察被杀，总会有其他警察补上来，你明白吗？布鲁斯·韦恩可以死，但蝙蝠侠不会。”
她离开墙壁向更黑暗走去。
“还记得我说的问题吗？最优秀的博士，在其他世界取名字，叫悲潮涌歌而不是涌潮悲歌的另一个原因？”
“什么？”
“该昵称已被占用。”
是啊，他的昵称被占用了。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依旧是可以坚信自己是最棒的博士。
她一把抓过阴影，顷刻炼化。
并不是她坠入黑暗，而是漆黑的墨染上她，她的衣物在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纳米装甲般的漆黑衣物从脚裸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
她竟没有说上一句巴啦啦能量。
暗影斗篷在全黑的哥谭重新漂荡。
她衣着紧身，曲线曼妙，胸口处的一抹白皙下是刻印般的微黄色荧光蝙蝠。
“似鼠不是鼠，无羽能飞舞，眼睛看不见，目标却清楚……我是谁？”
她低吟着。
渡鸦福至心灵：“蝙蝠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