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婷儿她和你一样也是怪物？”
“什么叫也是怪物，你是看不起吗？”白芷歆皮笑肉不笑说道。“外表只是无关紧要的皮囊，重要的是内在，你们世界不是有这句话吗？”白芷歆没有回到原来的椅子上，而是侧身坐到了姚总面前的桌子上，像是为刚才的话生闷气。
“是...”姚总有点惭愧，身为原住民，没想到居然被外乡人用本地“谚语”说教了。挠了挠头，颇有一副少年样。
“人也好，怪物也罢，只不过是不同生命体的别称。”柏智辛看上去有点帐然若失，毕竟已经习惯了嘛。说着便跳下桌子，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翘起腿来。终于意识到跑题后，“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回到正题。”
“虽然每个世界的‘主宰’所拥有的能力各不相同，但‘意识’可都是相差不大的，你们世界的人拥有的‘特质’是我见过最差的，‘什么也没有’，‘焰’的族人出生便具有使用火焰的能力，即使这样，也还是逃不了近乎灭族的命运，自以为天下无人能敌，便骄傲自负，最终玩火自焚，他们一族是怎么被自己的火吞噬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呢。”柏智辛扯道“焰”的话题莫名兴奋起来，略显病态的模样。
“你们世界的人虽然‘一无是处’，但在我看来，并非不强过我所知道的。没有火焰的能力，就创造它、控制它；没有飞行的能力，就给做一双翱翔翅膀。你们世界的人和其他的人不同，最主要的就是依靠‘外在’的力量，借助某样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姚总听到这些话，大概知道了柏智辛要说些什么了。
“以彼之长攻己之短不可取，要是同一水平线呢？”柏智辛终于引出了这句话。
“你们世界的‘意识’是要强于其他世界的，虽然没有所谓的魔法，但是却比其他世界更懂得如何生活。”“战争、科学、娱乐、秩序，这些元素无一不是超前与其他世界的。”柏智辛讲到现在心情不降反增。“我虽然讨厌你们，但却很‘欣赏’你们。”
话说到这个地步，姚总也明白了柏智辛说的项目是什么了，不过为什么称为‘项目’，这点姚总还没明白。因为照目前看来，婷儿的事情始终是“私事”，而不是可以用项目——具有多数影响效应的词语来称呼的，柏智辛看来还有其他目的。
“所以这和婷儿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姚总故意问向柏智辛。
“真是笨蛋，我之前就说过了，你的爱人是异乡之人，如果你想有救她，那么就得有与之相符的能力。在此基础上，你们世界的杂鱼只能用对等，甚至略强一等的能力，也就是‘意识’来抗衡。”
“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杂鱼别太蹬鼻子上脸。”
“那怎么样用意识的？”姚总知道柏智辛身为怪物，肯定是有什么方法的。
“这就是我的领域了，无可奉告。”柏智辛哼的一声闭上眼睛不作声了。
“你之前说需要我们的科技是吧。”
“没错”
“你需要我做什么？”
“具象投影，我要将我掌握的与你们的科技魔法相结合。”柏智辛充满邪气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我会将我掌握的教授给一个人，至于人选就看你的了。”“作为代价，你要将动用你公司的能力，推广、传播。”
“如果是婷儿的事的话为什么要和其他人牵扯到一起。”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想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吧，你这种在我看来‘思维固话’的人，所拥有的‘意识’不过寥寥。”柏智辛的意思很清楚，老东西你不值钱。
这项项目牵扯过大，姚总也很慎重，毕竟虚无缥缈的‘意识’，谁知道会带来的副作用是什么呢，如果只和自己一个人有关系的话，姚总也就认了，但是涉及别人的话...而且不说哪来的“人”去执行。
柏智辛看出来姚总在担忧什么了，讽刺着“你可以自己先做实验嘛，毕竟你们人类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嘛。”“至于怎么给‘项目’包装嘛，你们世界的人类不是喜欢玩游戏吗？”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姚总也已经明白了。
既然是谈项目，那么也就应该有“报酬”了，“你需要什么？”从之前的话中看，柏智辛不要钱，也不要权，那么需要的是什么，姚总思考着。
“这便是我来此世界的目的，我需要你们人类的‘思绪’。”
“你放心，我之前说过了，我对你们世界没有意思，你们世界的人类很聪明，这便是为什么我选择你们世界的原因。”至此关于柏智辛的事情就全盘托出了。就像是来着宇宙的深渊怪物，垂帘着名为‘思绪’的蛋糕。
“你和婷儿是什么关系？”姚总沉默了一会，突然向柏智辛问着。既没有问关于项目的细节，也没有问关于柏智辛的具体事情，而是问了柏智辛意料之外的。
柏智辛这一刻眼睛睁大，坚毅的眼神此时却在动摇着。好一会没有动静。随后两人便在此沉默下来。夜晚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云朵遮住了，窗外的星空没有了属于他们的王，然而却还有不少的星星闪烁着，他们的王只是暂时躲了起来，待到微风吹起的时候，王便露出了全貌，看来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星星们无一不为他们王的回归而感到愉悦。
“哼，她只不过是自称是我的姐姐的人罢了。”柏智辛打算起身离开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打算留在这里了。
“那你是...”
“愚蠢，不要将你们人类的概念附加与我，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转身便从空中撕开一道口中离开了，虽然每一次穿梭都会有“抑制力”的关系，但是柏智辛不想在停留这里了，他的心口莫名难受。
“只不过死了个麻烦的人罢了。”柏智辛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