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悠远流长的笛声从远方传来,在这间豪华气派的房间里不断地回响起来。埃尔纳此时正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盛满酒水的杯子,盯着着面前不省人事的奥非托雷,他皱了皱眉头,是从哪里传来的?
埃尔纳可不记得城主府里面有什么人是吹笛子的,难道是什么仆人正偷偷的练习吗?笛子的声音很清脆悦耳,但也是他们幻师最讨厌的东西——提神醒梦,埃尔纳不免有些烦躁,于是他打开门准备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未经过自己允许在府里弄这种“刺耳”的声音。
走廊里面空无一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埃尔纳猛地回头只见一把长剑正笔直的批了过来。呲的一声,埃尔纳无疑是受到了重伤,可是他的身体里并没有血液喷散出来,而是无数的光粒子正从身体里跑出,笔直又深邃的剑痕暴露在空气当中。
“啊啊啊”埃尔纳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城主府。
“看样子只是一道幻影啊。”埃尔纳身边传来一道熟悉又令他可恨的声音。
“奥非托雷,你竟敢伤我!”此时的埃尔纳早已经没有了上一次见面的玉树翩翩的模样,在脸上只有狰狞的面孔以及痛处的惨状。看来奥非托雷的这一剑对埃尔纳的伤害着实不小。在原来的地方奥非托雷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无疑肯定的是刚才的笛声救了他,将他从噩梦中解救了出来。在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幻术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眼前的埃尔纳,于是一切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那令人作呕的样子不管看多少次都一样啊。”双方的姿态已经互换了,奥非托雷就这么提着剑站在埃尔纳的面前,随时都可以了解他的生命,尽管他只是一道幻影,但如此真实的幻影如果遭受到了重创,相比会对施术者造成不小的伤害。
不可预知的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见奥非托雷迟迟没有下手,于是埃尔纳从背后掏出一点小道具甩向他,无一例外的给予了埃尔纳脱身的时间,就在奥非托雷挡下了小道具之后,此时由于埃尔纳的惨叫,已经惊动了不少的仆人和护卫,都朝着这个方向过来,奥非托雷见此情景,也就不得不做罢了。
待人都赶了过来之后,埃尔纳立马将怒气都发泄到他们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追,抓不到人你们就等死吧。”奥非托雷此时的奥非托雷早已经混在的人群中逃之夭夭了。
“啊!”埃尔纳不禁又一次的惨叫起来。
“大人,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叫医生?”一旁的管家问道,埃尔纳是自家的老爷突然从外面带来的贵客,要身为仆人的我们好生招待,身为仆人的我们自然是不敢多问的,不过自从这个叫埃尔纳的年亲人来到府上,老爷就变得奇怪起来,莫名的乱发脾气,对埃尔纳的话深信不疑。平时简洁的老爷此时也开始铺张浪费,大设宴席起来,这无疑是在消耗城内的精力。然而不管对老爷怎么劝解似乎都没有办法,还说“我为这座城付出了这么多年,就不能享受享受吗?”这么下去,成也老爷,败也老爷。
“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群蠢货能做些什么吗?都滚出去!一个人都不留。”埃尔纳怒吼着,成为幻影的自己当然不可能去依靠人类的医术,幻影需要的当然就是幻影啦,名为梦的东西才是我们这种幻师的补品,埃尔纳正是为此才来到这座城市的。
他已经收集了太多太多数不清的梦了,不过这次看来很可能就要无功而返了,埃尔纳不禁肉疼了起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身为幻师,肉身可是很脆弱的,为了面对奥非托雷这样的意外,幻师们在外大多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幻影来行动的,从小用自己的梦来培养另一个自己。
所以说,幻师基本上没有做过梦的,身为致幻者怎么可以沉浸在虚幻里?当然,质量有好有坏,并不是所有人的梦都可以当做燃料,纯洁之人的梦价值最为突出,这座城里的梦质量都参差不齐,但架不住量多。今天埃尔纳似乎发现了高质量的存在——白芷歆,像如此美丽动人的小姐,她的梦一定很美味吧?可惜的是,被名叫奥非托雷的杂碎给打搅了,不仅如此,竟然还对自己动手!连幻魇大人都没打过我!
本来将奥非托雷带到这来,然后打算在幻境里慢慢的折磨他,没想要突然传来的笛声将这一切都打乱了。话说那笛声到底是谁搞的鬼?算了,现在首要的是治好自己的伤,然后让城主动用全城的力量活着奥非托雷还有那不知名的少女,一想到这些,埃尔纳不禁笑出了声。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一道清洁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埃尔纳不免有些慌张。护卫早已经被他喊去抓逃跑的奥非托雷了,而仆人则在外面待命,现在的房间里面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莫名的恐惧感不断的涌上心头。
此时,那道声音的主人已经现身在埃尔纳的面前。银白色的头发散落在身后,红色的发带则系在两旁,身着一身女仆装,手上的玉笛证明着她的身份。看来,想必她吹笛之后混入在一群女仆之中了,难怪察觉不到她。
“那家伙出手还真不利落,对于幻师,如果不能一击毙命的话,那可就遭报应了。”此时的白发女手中的笛子伸出一柄长长的利刃,慢悠悠的靠近埃尔纳。
“混蛋,你和奥非托雷是一伙的?你也是幻师?”对于如此了解自己身份的人,埃尔纳有些后怕,此时的他不断着趴在地上向后退,眼前的女孩在他的面前就如同魔鬼一样。
“猜错了又惩罚哦。”白发女面露慈善的朝着埃尔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现在已经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