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仍沉浸在眼前这如梦似幻、奇珍异景的震撼之中时,唯有奥菲托雷认出了这漫天羽毛来自何人,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心中暗自惊呼:“糟了。”
寒冷的冬夜,银白的雪花如羽毛般轻盈地飘落,在这片冰冷的夜幕中,一位少女从半空中落下,银紫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肩上,每一缕发丝都在夜空闪耀着光泽,身着一袭纯白色连衣裙,裙摆轻轻垂落,宛如晨曦中初绽的百合,纯洁而高雅,黑色的装饰线条完美的展现出哥特式风格特点。黑色的连裤袜紧贴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与这片雪天融为一体。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她手中那把精致简雅的黑色花伞,随着她轻盈落地的瞬间,伞也如有灵性般默契地收拢起来。
少女如同刚从梦中醒来的孩童,带着一丝慵懒与迷茫,被黑色手套覆盖的右手轻轻打了个哈欠,那双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尚未完全睁开、略显无精打采的眼睛。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定格在白芷歆身上时,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闪过。“盈泽...”她轻声呢喃,声音轻柔,
白芷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警惕地问道:“你是?”她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戒备,但更多的是被少女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魅力所吸引。
“你不是盈泽。”少女轻轻摇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白芷歆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失落与哀伤。
莉莉在一旁,也被少女的美丽深深吸引,忍不住插话道:“喂,我说你谁呀?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语,就算你好看也不能这样吧...”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就被奥菲托雷打断了。
奥菲托雷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少女面前,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天鹅大人怎会出现在这?”仿佛比起与查尔斯的对决,眼前的少女更加尤为重要。
“哦?”少女轻轻应了一声,迈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奥菲托雷。
“死变态你认得,这位美丽的姐姐?”莉莉惊奇的说道,在她看来一向猥琐的大叔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位...属于是狗眼看人低了。
奥菲托雷没有理会莉莉的调侃,他的头埋得更低了,似乎是在极力避免与少女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嗯...你是偷走月之坠的。”少女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奥菲托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是...是在下。”看来自己的身份还是被对方认出了。
莉莉见状,忍不住补刀道:“好呀,我说像你这样的大姐姐怎么会认识你,原来你是做了亏心事被别人惦记上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天鹅?莫非是埃斯特拉德家族的那位?”由于少女的到访,与奥菲托雷的对决不得不中止,他望着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埃斯特拉德家主的女儿,同样也是继承了帝国昔日威名煊赫的埃斯特拉德家族的执行官——天鹅克拉丽丝。”
“那么远在家族的天鹅为何会来到这种地方?”查尔斯质疑道,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解。
“歌者。”克拉丽丝丝毫不在意将自己的目的告知给众人。
“原来天鹅大人也是为歌者而来。”查尔斯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他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不过,事情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溟生大人派我前来,正是为了歌者之事。眼前我与他们的恩怨尚未结束,既然我们同为执行官,不如...”他的话语未尽,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这件事你不必插手。
然而,克拉丽丝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恩怨?”她轻声重复道,目光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查尔斯见状,继续解释道:“没错,这不仅是溟生大人与他们的恩怨,也是老夫与他们的恩怨。待我...”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莉莉在一旁按捺不住,大声质问道:“老头你在说什么呢?你凭什么吃定我们?”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
“凭什么?哈哈!”查尔斯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讥讽,“你以为靠着歌者的力量,奥菲托雷这小子还能撑多久?他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查尔斯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戳奥菲托雷的软肋,“别忘了,奥菲托雷可是先前与亡灵大军鏖战了几天几夜,随后又赶到这里,一刻也没有休息。现在的他,身体早已达到了极限。而老夫可不同,现在的老夫,早已不是可以用人类来定义的了。”
“死变态,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叫你逞强,这下可好,逞出毛病了吧。”莉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奥菲托雷只能苦笑着保持着跪下的姿势,查尔斯的话并非毫无道理。此时的他,确实如查尔斯所言,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连最简单的起身动作都无法完成。不让谁想在这大雪天一直跪着呢。
“就算是这样,还有咱的大炮呢!”莉莉不甘示弱,依旧嘴硬道。
“呵呵,老夫的亡灵大军可不止这些。”查尔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虽然老夫极力避免使用它们,但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它们将为老夫执行溟生大人的意志。”他目光扫视着周围,神色间透着几分狡猾,“小丫头,你猜现在已经有多少亡灵蛰伏在这周围了?”
“什么?你这老头竟然在耍诈!以身诱敌,故意与大叔交战!”莉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老头竟然早已经布下了陷阱。
“就算是歌者,面对无人可用的情况,也只能袖手旁观吧。”查尔斯说着,目光转向白芷歆,眼中透出一丝贪婪,“那么,将歌者的力量交出来吧,老夫也好向溟生大人交差。”
白芷歆闻言,神色凝重,手心微微出汗。她知道查尔斯说得没错,奥菲托雷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妙,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很有限。
然而,克拉丽丝却毫无波动,仿佛全然不在意查尔斯的威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淡然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