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魇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邪光,盯着梅希娅,语气阴冷,“我现在在想是否应该撕烂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那你就试试吧。”梅希娅毫不示弱,目光直视幻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幻魇的声音低沉,似乎带着某种潜在的威胁。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发浓烈,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火星,随时可能被点燃。而在一旁的茉西卡,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双眼无神,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即使眼前正在酝酿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她的低迷状态也无动于衷。
“已经够了。”黑暗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瞬间打断了两人的对峙。茉西卡听到这声音,身体微微一震,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原来你已经‘醒了’。”幻魇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熟悉,如同老友重逢般问道。
随着幻魇语毕,那人终于在阴暗处显现了真身,此人正是被姚婷婷他们打败的溟生,由于某种原因,溟生没有像姚婷婷他们认为的那样死去,而是再一次出现在了世界上某一处地方,恍如隔日。溟生闭了闭眼,算是对幻魇的一种答复。
“溟生大人,您竟然还活着。”梅希娅的态度一改之前对幻魇的轻蔑,对溟生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不过,圣女之前提到,您似乎经历了一些意外?真不知道那是谣言,还是真有其事呢?”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揣测,“溟生大人,您是否拥有某种‘特需’能力?比如能够完好如初地治愈伤口,甚至是...死而复生?”
“闭嘴!”幻魇猛然出声,语气中满是威胁,“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若不是我们宽恕,怎会容你在此放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呵呵,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梅希娅轻笑一声,但笑意未达眼底。
“哼,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幻魇冷哼一声,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直刺人心。
溟生没有回应,仿佛默认了幻魇的警告。他转头看向茉西卡,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失望,“看来,茉西卡,你们的任务失败了。”
茉西卡依旧低着头,声音低沉,“嗯。”
“这不怪她,是我拖累了她。”见溟生像是要对茉西卡发难,于是梅希娅收起玩弄的心,认真的说道,想将这一切的后果都拦下来,见对方闻声不动,于是再一次解释道,“若不是魔女...”
“够了。”茉西卡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梅希娅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辩解。”茉西卡的声音沉稳,却透着无法动摇的决心。
梅希娅盯着茉西卡,片刻后无奈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呀,好呀。”梅希娅面带嘲讽地笑着,语气中带着丝丝讥讽,“看来世人说得不错,你们这些命运的奴隶,都是些怪物,自以为是天选之人,无论如何,与你们沾染上关系,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么,溟生,就此别过了。”说完,她深深看了茉西卡一眼,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此地。她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孤独而决绝,仿佛与这个世界再无牵连。
幻魇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梅希娅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把奇剑,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他语气中的鄙视毫不掩饰。
“你能出现在此界,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溟生看了一眼茉西卡道。
“我知道。”
溟生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茉西卡,神情平静而深邃,“时间不多了。”他来回踱步,似是在思索什么重大的决策,“不管是帝国,还是骑士团,毁灭的脚步正在一步步逼近,谁也无法阻止,即使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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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圣女大人?”泰文维尔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与关切。
“嗯,我们在这里已经停留得够久了。”蒂爱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这座尚未完全复原的小镇,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忧虑。“帝都那边可能已经引起了非议。虽然这座城镇的复原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不过有你在这里,我相信问题应该不大。后续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泰文维尔听闻,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他挺直了身子,右手握拳轻轻抵在胸前,做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语气坚定地说道:“能得到圣女大人的信任,是我的荣幸。”
蒂爱纳看着眼前这位忠诚的骑士,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的关切,“客套话就不必了,泰文维尔。不过,你真的不考虑前来帝都为骑士团效力吗?我们那里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泰文维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自嘲,“呵呵,圣女大人已经安排我留在这里了。而且,在哪不都是为帝国效力吗?”
蒂爱纳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笑意,她看得出泰文维尔的言辞中透着一份对现状的坦然接受。她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嗯……那好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夹杂着对泰文维尔的尊重与理解。
“替我向团长大人问好。”泰文维尔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舍,
“我会的。”蒂爱纳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温暖与感激。她知道,像泰文维尔这样的骑士,忠诚且坚定,是帝国最坚实的基石。
...
“这些碍眼的家伙都走了吗?”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从泰文维尔身后传来,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屑与轻蔑。
泰文维尔的神情骤然一变,刚才的温和与恭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没有了圣女在场的束缚,他的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语气低沉冷漠,“嗯,已经走了。”
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边缘隐隐泛着不祥的暗红色光芒,仿佛在黑暗中吞噬着周围的光线。他的脸隐匿在兜帽下,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邪异的光芒。
“这个城镇,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早晚都是我们深渊的囊中之物。”黑袍人语气中带着一种笃定的狂妄,仿佛整个世界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泰文维尔没有立刻回应,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地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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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些奏折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由。”女子轻声说道,将厚重的奏折一一整齐地摆放在桌案旁,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已是习惯。
但对面的帐帘后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仿佛那背后的人早已陷入沉思,或是根本未曾注意到她的存在。女子的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轻轻“嘁”了一声,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回应,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她迈着轻盈又散漫的步伐走出大殿,外面的阳光透过高高的宫墙洒在地面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知丞相怎会在此?”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与怀疑,仿佛在审视着她的每一个举动。
女子停下脚步,微微侧身,脸上依旧带着那份冷静的淡漠,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她并未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而是径直望向前方,仿佛那人根本不值得她的注视。
“哦,原来是太师。”她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敷衍,仿佛只是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话。“只是尽日常的职责罢了,若无其他要事,太师就此别过吧。”她的声音清冷而疏远,仿佛一阵轻风,来去无踪。
不等男人有所回应,女子便从他身旁走过,步伐依旧稳健而从容。她的衣袂在空气中轻轻拂动,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一抹过眼云烟。
男人站在原地,面色沉静,但眼神却紧紧追随着女子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长廊尽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或者在揣度着什么。
“丞相...”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随后,他收敛起心中的思绪,缓步走向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