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丽丝大人,好久不见呀。”男人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和亲切,“自从上次在皇宫见到您后,就再也没机会和您打过招呼了。您依旧是如此美丽,岁月仿佛在您身上停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手中的茶杯,仿佛在品味茶香的同时,也在品味着眼前这位女子的美丽。
克拉丽丝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男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移向窗外,仿佛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哦。”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冷淡而疏离。
男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险些将杯中的液体洒了出来。他连忙稳住杯子,掩饰性地笑了笑,“也是,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给我这种人有印象呢。”
克拉丽丝终于开口,声音如同寒冬的冷风,“知道就好。”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那双冰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男人的存在对她而言不过是空气一般。
“咳咳。”男人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许久不见,我们大人可是对您念念不忘。”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希望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然而,克拉丽丝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双眼紧闭,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她的呼吸平稳,仿佛是在享受片刻的宁静。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未能引起她丝毫的反应。就像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一样,趁着这分间隙好好的休息一番。
男人的心中一阵尴尬,原本精心准备的话语此刻显得格外无力,就连门外偷偷听他们对话的白芷歆都替他感到可怜,“要是我,直接就润了,不受这份气!”可惜男人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为了完成此次任务,男人不得已只能当做没看见,硬着头皮自顾自地讲下去。
“不知克拉丽丝大人最近是否听过什么传言。”男人试探性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是关于‘暗星’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传言说,帝国骑士团里最近出现了疑似使用和月之圣女相同力量的人。”男人继续说道,同时观察着克拉丽丝的反应,“也有说这‘暗星’是指深渊里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使徒。”
“甚至有说是魔女出世,当然您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嘛,克拉丽丝大人您应该知道,作为执行官,认为的暗星应该指的是...”男人没有接着往下说了,一方自有一方的观点和看法,执行官自然也有自己的理解。
“不知道大人您是否听说过月之谷?”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
“月之谷就在您的公馆更东一点的地方,”他继续说道,“当然,您每天事务繁忙,可能不会在意这些不出名的小地方。不过,传闻那里前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雪。要说也真是奇怪,按理来说,月之谷位于大陆东南方,这个季节不该下雪的。也许是那里的领主——冰燎之牙发了什么疯,魔兽的心思难以理解。”
男人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克拉丽丝的反应,见她依旧没有表态,便接着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传言说在月之谷看到了异象。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事。目前所知的异象中,唯有‘月圆’没有危害,其他的异象动不动就是山川海啸、日月天崩。”
他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于是有人专门打听了一番,才得知原来不是什么异象,而是刮了一次冰风暴。这多大点事,先前说了,指不定是那里的魔兽发了什么疯。但是,有人却说,那可不是简单的冰风暴,而是人为所产生的。大人,您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这里,男人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刚才那副谦卑的模样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和锐利,仿佛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来揭示他真正的意图。
“要说能人为的产生不亚于领主魔兽级别的冰魔力,大人您知道有哪些人可以使用这种力量吗?”男人微微侧过头,目光扫向房门,仿佛已经察觉到有人在门后偷听他和克拉丽丝之间的对话。白芷歆躲在门后,心跳如鼓,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暗想,“难道他知道我在这里?”
“说起来您这座公馆可是在业界无人不向往的地方,据说克拉丽丝大人对于公馆内的成员都给予了比外界更加丰厚的福利和报酬,待遇更是犹有不及,所以进入公馆的考核也更加严格。”男人说到这里,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向往与敬佩,但很快又收敛起来,话锋一转道,“不过要我说嘛,人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像被驯养的狼,如果让他们过得太安逸的话,说不定会反咬一口主人。”
他微微一顿,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提出自己的请求,“听闻大人您的公馆最近好像加入了一位新的成员,能在这么严格的筛选中脱颖而出,我也不经有点好奇起来,所以大人能否让在下见上一面?”
似乎是终于休息好了,又或者是男人的话扰到了她的休息,克拉丽丝睁开了双眼目光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声音清冷道,“这就是你目的?”
男人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你可以这么理解。”然而,克拉丽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始料未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节奏。
“听困了。”这三个字简短而有力,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男人所有的期待与幻想都隔绝在了门外。克拉丽丝说完后,轻轻一拂裙摆,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困乏的房间。你要求了≠我满足你
“什、什么?”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既有惊讶也有一丝不甘。他显然没想到克拉丽丝会如此直接且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