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赞美洋溢之词不必吝啬,拘谨之行皆为无意义。”在此身为神明的白芷歆为眼前虔诚的信徒崇高的布行道。
“大出生!”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不但没有对白芷歆感人投地,反而还接着先前的粗鄙之言的加强版赐予了她。
少女脸上温和的表情破碎成数不清碎片飞向各处,不解、愤怒的情绪化作了一张脸谱附身在少女的脸上。正待盈泽的力量汇聚与她的手上时,一道赞叹的声音成为了进行曲的背景,“多么美丽,多么迷人的颜色。”燃烧的心被浇上既协调又兴奋的蓝色液体,到此无形的压力才消逝。更加重要的原因无非少女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才收起了那项链里蕴含的神秘力量。
犹如遇见至宝的雷恩走上前紧紧握住了少女的双手,在少女疑惑和不解的眼神中单膝下跪,没有感化一名虔诚信徒却不妨碍她增添这一事实。“你的名字,美丽的小姐。”信徒问起的神明的名称或者代号。可神明没有回应男人的这份期待,而是用无声的语言朝着后方也就是男人的同伴看去,困惑与疑问,又或者是关心的感情都归于此中。
三名年轻人或许都融入到这一奇妙的氛围当中,可无法改变的是在场的人不止三个的事实。那位不合群的男人惊恐的望着神明的信徒,愤怒与不甘完全被更上一位的情绪占据了上方,比起这些无用且无意义的思考更加重要的是如何逃离恶魔的巢穴,早知恶魔决不会一人出现,眼前的神明少女无论做出过何种的友善甚至称不上友善,而是挽救与弥补的行为。在男人的眼里,能让恶魔下跪的存在近乎只有魔王了吧。
也许逃跑是一种可笑无意义的行为,但是本能正驱使他选择和使用。魔王的力量是有用强大的,男人不止为何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会伤害却又救助自己,“也许他们起了内讧,又或者他们搞错了对象。”可是无论怎么辩解都改变不了他们伤害了自己这一事实。比起救助的喜悦,折磨这一痛苦行为才是他脑子占据首位的。
惊扰恶魔实为不举之策,男人不知眼前会出现恶魔一片祥和的画面,若是有一副画板说不定男人破天荒的将它记录起来,可惜的是男人既没有画板也没有绘画的能力。男人早已经开始无声无息的逃跑,只不过很慢很慢,慢到男人除了逃跑开始想些无关于性命的事情。“也许逃跑本就是错误的呢?也许我可以和他们交朋友?”“也许...”
男人不是神明的信徒,至少不是眼前这位的信徒。但是男人此时正祈祷着将这副诡异的画面定格在这里,永远不要有任何的改动。当画师在创作他的作品之时,到底是谦让着参照物本身,而是以画师自己做主呢?至少眼前这副自己是做不了主了,男人不由得心想。
行动是有意义的,男人与恶魔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不少,只要自己再提上一把劲,凭借着魔王赐予的力量就可以轻松的离开。但他依旧维持着这很难说得上“位移”的动作,贪得一时,毁得一世。男人意外的有些冷静,或许这正是他有“闲余”思考其他事情所带来的成果。
然而事情没有像男人想的那么发展,就如同这般世事充满着变化。神明,不,应该称为魔王的信徒不等魔王的回应,便开始了他自以为是的行为,这位可能夹杂了无理或者更加的含义。男人终归不是同类,理解不了他们的。
“在下为一介医生,救治乃是我的本分,小姐的力量恕在下冒昧,从所未见,因而冒犯您,请您见谅。”雷恩一脸虔诚的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小心翼翼得捧起了魔王的双手。恶魔的行为不可用常人的眼光看待,正如人性难以琢磨。
“无妨。”冷静的魔王若无其事的收回那称得上至宝的双手,趾高气昂的态度在众人的眼中是那样的协调统一,没有人会指责甚至是怀疑她的行为或许有些不妥。比起眼前的男人,魔王更加在意的是那位从开始到现在盯着自己的伊莱亚。男人自然没有女人更加吸引魔王的目光,在教会或者某些地方记载的、杜撰的一一皆是如此。
占星术士没有料想对方会抛下无不让人动容的雷恩,转而找上了自己,按照常理来说雷恩不仅是容貌或者是举止谈吐较为来说更加吸引至少说是女性的目光,难道说对方认识或者说是了解自己?“不,不会的。”占星术不会欺骗她的,自己或者说对方可以说是第一次见面。
与雷恩的热情有所不同,伊莱亚很是拘谨的开始介绍自己,并告诉着对方自己与仍在那里默默下跪的男人此次前来的目的,尽管这里还存在着一位完全不相干的人,不过依照来看那人显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的了。“根据占星术的占卜的结果来说,你,不,您正是我们所寻找的救星。”伊莱亚最终郑重说道。
“我不明白。”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来龙去脉,奉为神明的少女陷入了思维漩涡当中,毕竟她现在并不是真正的神明,自然是做不到全知全能的。
“深渊正在侵蚀着这个世界,而你正是此时事情的关键,我作为宙光织梦会的一员负责找到你,作为引路人解决这次事情的危机。”伊莱亚的声音平缓但不会让人感受到困乏。
“可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而且...”自己并没有与深渊为敌的觉悟以及更加重要的想法。
“无妨,命运早已既定,因果的丝线在你察觉时就缠绕了无数圈。”伊莱亚紧紧握住对方手掌,并指着那常人不可见的蜘蛛网,在她看来对方正是已经陷入丝网的猎物,任凭如何针扎也只会让蛛丝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神明少女望着对方眼里的星瞳仿佛看见了一整片星空。正在破碎、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