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被古老树木环绕的小路上,马车旁的仆人眼尖地发现了克拉丽丝从树荫的缝隙中缓缓走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仆人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哦,家主大人,您这是上哪去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散心。”
“好的。”仆人没有过多的询问,而是带着平稳的语气向对方汇报道,“遵您的吩咐,大家在此都已经休憩完、准备充足了,随时都可以出发,只需等待您下令。”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克拉丽丝的忠诚与敬仰。原来留在此地的不光只有他一个,除他以外周围的数十个随从们竟然都是她的人,相当于一只小型部队了。
“现在。”少女只留下简短的字词后,便像风一样无声无息的飘进这辆豪华的马车里。
心有灵犀的仆人关上这用贵重金属雕琢的车门后,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下达了关于克拉丽丝的命令。仿佛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珍贵又特殊的荣耀。毕竟在这座充满矛盾的帝国中,能成为拥有古老历史家族的成员,哪怕是一名仆人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若有人问起这位家主以及其他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想必只需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那些从者以及车马上都拥有的同一种标志——一只无不凸显优雅的纯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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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对未来的领主大人手下的同伴做这种事情!”白芷歆趴在锈迹斑斑的监狱大门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栏杆,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在这座充满着阴森诡异的监狱里关押着无数像白芷歆这种的犯人。同样这种声音在监狱里比比皆是。
或许是一看白芷歆就是软弱无比的家伙,那些长相凶狠的犯人全都是用特制的秘银大门关押,甚至有的为了防止犯人使用外在力量而为他们铐上的禁忌枷锁。而到了她这样仿佛像是受到了什么尊贵vip待遇,铁门是滥竽充数的,手铐是没有的,仿佛在告诉她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越狱了,爷。
犯人和犯人都是有所不同的,有人见这种情况就眼红了起来,别管如今是什么情况,咱就是不服!“狱卒,狱卒大哥,你看那小姑凉的房间是不是有点太破旧了,是不是得加固一下。”
“哈?你算老几,你在教我做事?”被叫做狱卒的人显然不满这位犯人的做法,于是直接赏了那人一只皮鞭!好在有着坚固的大门保护没有打在身上,但放在大门上的手却遭了老罪,疼的那人哇哇大叫,眼睛周围闪烁着泪花。
“怎么会,怎么会,我只是,只是为了狱卒,为了大家才着想的。”那犯人一边擦拭着手上红印一边哭腔着,难保不怀疑他与这狱卒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狱卒冷哼一声,“你这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大家啊?不过这事轮不到你来考虑,咱们大人自有安排。”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那个犯人独自在原地哀嚎。
白芷歆的哭声引起了附近犯人的注意。一个看起来像是抹布一样的灰扑扑大胡子老头向她打起了招呼,“哎,小姑凉,我说你呢,就你,别晃头晃脑了,看这边!”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是你在叫我吗?老大爷?”寻着声方向找去,白芷歆便发现找到了自己的好邻居,若不是眼前像抹布的灰扑扑大蘑菇会动,白芷歆一会半会还发现不了。
“叫谁大爷呢?你小爷我还这年轻着呢。”好邻居说完撩起遮住自己脸颊的大胡子以及乱糟糟的乱卷发,在昏暗灯光的渲染下此人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监狱浑然融为了一体。
“我这是似了了,怎么好似有一只鬼魂老爷爷在我眼前乱晃。”白芷歆说着自顾自地用格格不入的双手揉了揉眼睛。
这一动作显然把对面惹怒了,于是对方便气急败坏叫骂着,“说谁鬼魂呢,呸呸呸,我说你一这么长得水灵灵的小丫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难听,小爷我本来的好心情全被你糟蹋了。”说着邻居抱着双手坐在草铺上生气了闷气。
白芷歆哭丧着脸说道,“我和大爷你可不一样,高兴不起来。我被人陷害了,我是冤枉的!”
可这位好邻居却冷哼一声反驳道,“多新鲜,几乎每个进来的犯人都是这么说的。”
“呜呜呜。哼哈啊啊啊啊。”白芷歆哭得更加伤心了。
或许是白芷歆的哭声太过凄凉,又或许是眼前这个小姑凉无助的样子触动了老头的心弦,他开始为白芷歆劝解起来,“其实这牢狱之灾也没这么差。我记得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只不过没你哭得这么惨就是了。”
见白芷歆仍哭啼不止,老头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讲下去,“换个角度想想吧,就当是一次旅行好了。监狱的氛围可是很难得的,外面还找不到这种好地方呢。毕竟这里有吃有喝的,除了没啥人认识怪寂寞的。”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白芷歆就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追问道:“等等,你说什么?”
老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说除了不熟的人有点寂寞其他还行?”
“上一句!是上一句啦!”白芷歆急切地喊道。
“包吃包住?”老头试探性地问道。
“那就没事了。”听到满意的答案后,白芷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干了眼泪,然后找了个好地方,在老头的眼皮子底下翘起二郎腿睡起了大觉。
如此迅捷的调节速度让对面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也躺在了草铺上,开始闭目养神。
...
“小姑凉,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住你吗?”不知过了多久邻居的话再一次响起,“你可是少有的没有越狱心思的人。”可回应他的只有一丝丝细腻的酣睡声。
“这么快?哥们你属猪的吧!”温和儒雅的好邻居再一次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