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就是这些深渊使徒杀死了我们的团长大人。”残余的骑士混杂在一众侍卫当中,准确来说应该是背靠着这些一无所知的侍卫,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们亲眼见证了眼前两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女所彰显的恐怕实力,以及当时的第一小队死后变异深渊怪物的事实。尽管老团长在最后解释黑芷歆一行人与深渊无关,但仍有不少的骑士持有怀疑态度,认为黑芷歆他们就是深渊怪物——传说中的使徒,不然还有谁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们蛊惑埃文副官,将我们的精英小队全都变成了怪物。”一名年轻的骑士躲在侍卫后方,满脸泪痕,声音颤抖。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剑柄,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对黑芷歆直言。他的视线不敢抬起,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那位站在前方的少女,无形中释放的威压让他的心神濒临崩溃。最终,他发出一声软弱的呜咽,便急忙缩回到侍卫的掩护下。
“呵。”黑芷歆的一声嘲笑无一不在述说对于眼前的侍卫的蔑视。此时,她的身后,夏洛蒂微微欠身上前,神情从容而优雅。作为主人的随侍女仆,处理这些琐事自然是她的职责。
“哎呀,看来骑士小将还没有记住我说的话。”夏洛蒂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惬意的笑意,与黑芷歆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那双始终微微眯着的眼睛却让人心生寒意。没人知道她的微笑下到底藏着什么。“明明是你们之中出了叛徒,而你们的老团长明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不作为,放任这朵深渊之花盛开绽放。若是再栽赃我家主人...”夏洛蒂的眼眸微微闭合,其言不言而喻。
“闭嘴,你们这些歹毒的魔女。啊!”那名年轻骑士的愤怒终于突破了恐惧的压制,但他的话还未说完,身体便猛地燃烧了起来——毫无征兆地自燃了。那火焰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甚至没有一丝火焰该有的温暖。相反,离得越近,寒意越浓,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了。突如其来的怪相直接动乱了侍卫们的阵脚,不得不散开来。一团如站在那边若无其事的黑色少女的漆黑火焰悄然得夺取侍卫们的目光。
“快救救我啊!”在场的侍卫无一不被这火焰吸引,直到听见这一声唯一不被影响、在持续燃烧的侍卫的惨烈求救声,众侍卫这才意识到要赶紧救火才对。可当他们回过神时,这火焰竟然自己消失了,以及那名刚才还在惨叫的骑士!连一丝残渣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未来到这个世上一样。
“既然你这么喜欢魔女,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魔女的手段。”黑芷歆的声音冷漠而无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恐吓。
“说的是呢。”夏洛蒂赶忙在一旁附和道,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神秘的微笑。
此举显现无不震撼着这些包围在两位少女身边的侍卫,无需任何条件就能让一个人烧失!看上去是多么的可怕,原本还保定镇定的侍卫这下都不可避免的将包围圈扩大,他们其中大多数人都不具有什么骑士精神,毕竟不是什么骑士嘛。心理素质不及也是很正常的,若是正编骑士都这样,何况是他们这些有的想被筛选下来的骑士、有的则是冒险家转职的“杂牌军”。
而这时不知怎么的,随着侍卫们的一阵窸窣动作,这么原本已经有的怯战的侍卫居然仿佛吃了定心丸,马上安定了下来。从毫不输给骑士团气势的侍卫让出了一条小路,只见一名身材高大长相却很平庸的中年人从中从容不襟走到了侍卫前面。他站在侍卫前面,眼中闪烁着精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一些议论声中听见听到,“领主大人”四个字。
“灾祸魔女阁下?不知你来到本地不知有个贵干?”那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戒备。
而在听到领主大人口中的“灾祸魔女”后,众侍卫中又爆发出不小的争议。仿佛是个不可言喻的存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愚蠢,竟敢将我家主人与那么肤浅的东西相提评论。”夏洛蒂单手一挥恼怒的说道。
“呵呵,这位女仆小姐,在下所言之词可不是空穴来风。”领主大人淡然一笑,仿佛并不在意夏洛蒂的愤怒。“所以呢,魔女阁下来到温格斯有何贵干?总不是来度假的吧。”
“人类,你认得这火焰?”黑芷歆打了个响指,一丝细小的黑火尖便出现在她的白脂如玉的指尖。
见那无声无息的黑火再次出现,再一次在人群中掀起的一道不小的波浪。即便此处有着他们敬爱的领主大人,但萦绕在众人的头上阴霾仍挥之不去。毕竟实在是太过哈人了。
“窥得几眼罢了。”领主大人淡然地回答,仿佛并不在意那火焰的威胁。
“说谎!”黑芷歆冷哼一声,随即将那指尖的火焰扔向领主。那黑炎在空中划出一道浓墨重彩的轨迹,宛如一条吞噬人的巨蟒般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在场的人刹那间下意识地抛弃了他们的领主大人,往两边闪躲。这时候有谁敢上去顶在前面,谁就是不要命了。
然而领主大人却并未恼怒,他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一些人代替领主接受了死亡的事实,忍不住闭上了眼;而一些人则大喊着让领主快躲开。然而就在这时,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那黑色巨蟒竟撞击在一只银色大盾上,炸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
而被这黑炎击溃在十几米远的领主躲在这盾牌下也不禁流出几滴冷汗。只见他在侍卫们既有担忧也有期待的眼光中完好无损的站了出来。
“啧。”黑芷歆不满的发出一声。
“好啊!领主大人没事!”侍卫们欢呼着,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与不安。
“那是,谁叫他可是我们的领主大人呢?”有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领主大人的敬仰与崇拜。
即便只是挡住了一丝小小的黑炎便使得不少的侍卫颅内高潮,在他们不少人看来,只要能接下对面的攻击,那一切都有说法,毕竟他们可有这么多人,仿佛已经忘了刚才的他们是多少的狼狈,还有的人则开始讨论那副盾牌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也有一批人仍持着悲观的态度,认为根本不可能!大伙赶紧趁着领主没死,收拾一下行礼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