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真的是父亲的客人么?
魅影在主看台上一边看着决议场上弱者们的角逐,一边思考着。
莫非父亲真的将杀死妾身弟弟的嫌疑,怀疑到妾身的头上来了么?
她咬着手指,一脸严肃的样子,随即望向一旁的夏蕾姆,要确认什么事情似地问道:
“夏蕾姆,你之前说过,几天前,你有见过两人中的那名少女对吧?它叫什么名字?她当时有什么异常么?或者说,她有没有跟一同过来的妾身父亲说过什么话?”
夏蕾姆听闻,回忆了片刻后,面无表情地说:
“没有,魅影大人,她叫艾克斯·安妮,身边的人都习惯叫她艾妮,当时她只是同末影大人一起来视察监狱的情况而已,要说有什么异常,就是她自愿将血输送给嫌疑犯此方了。”
“呵,真是一名多管闲事的丫头,那他们二人今天是怎么闯进监狱来的呢?你知道他们的目的么?”
“他们如何闯入的并不是十分清楚,硬说的话,属于光明正大地闯入,他们似乎有制造残像的原技,为了抓到他们,我们废了很大的力气;至于他们的目的……”
夏蕾姆看了看被带到看台上来的黑色箱子“洁莉娜”,魅影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魅影笑了笑,拿起这个盒子左右掂量了一下,问道:
“怎么打开它?”
夏蕾姆听闻,犹豫了片刻后,将其打开呈现在魅影的面前:
“哼,果然是此界的废铁,看着像我弟弟喜欢的玩意,他们就是专程来送这个的?这玩意有什么作用?话说,他们是打算将这东西送给谁的?”
面对这一疑问,夏蕾姆本该毫无情感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丝迟疑,她咬紧牙关,试图继续以平淡、毫无情绪的口吻答道:
“这是医疗设备,能够帮助我救助伤员,应该是那名女孩前些天见我救助犯人时,看我有些无助的样子,所以出于同情才打算将这东西送给我的吧。”
“哼~医疗设备么…”魅影有些怀疑似地拿起“洁莉娜”,左右把玩了一下,嘲弄道:
“他们莫非不知道,这么精巧的玩意,在这里稍微使用一下就会‘砰’~的一声,变成彻头彻尾的废铁么?”
“我想他们并不是不知道,不过,这个设备并不是电力驱动的,清楚它的构造的话,即便在外界我也还是能够正常使用一段时间的。”
“哼,是你这丫头的话,确实能够稍微用用这些玩意呢。”
魅影说罢,闭上了眼,将洁莉娜放回盒子中盖好,似相信了她的话一般:
“西王叛乱在即,既然还有这么愚蠢的家伙存在,冒着被抓住做畜人的风险,也要千里迢迢过来送什么医疗设备,哼哼,这样的话,夏蕾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别人的好心哟。”
“是的,魅影大人,我一定会好好使用这件物品,让罪犯们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让他们成为大人你源源不断的原力源泉的。”
说着,夏蕾姆便接过“洁莉娜”,不住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这一切,都被魅影看在眼里,她挥起手,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像是捏住了夏蕾姆的心脏一般,使她无法呼吸:
“夏蕾姆,你没有对我说谎,对吧?”
“……我,我哪有胆量欺骗大人您,请,请相信我,魅影大人。”
见她确实一副一副无辜的模样,魅影放下了手,笑着说:
“哼,小丫头,别指望能逃离妾身对你心中阴影的掌控哟,现在,你继续去监视那两人吧,有什么异常,特别是关于我父亲的事,都要详细地记下来汇报给我,听懂没?”
“好的,我一定按照大人的指示去完成任务!”
说罢,夏蕾姆便拿着盒子偷偷来到了艾妮他们的门前,支开了门外的守卫之后,偷听起了他们的对话:
“所以,艾妮,即便我们不闯入监狱,你也知道此方他会被迫参与这场决议的咯?”
“那是必然的呀,‘杀害卿爵’可不是正常人能够办到的事呢,肯定会让他参加大大小小的决议以此来判断他的实力嘛。”
“……那艾妮你冒着即便被抓住的风险,也要将‘洁莉娜’交给他,意思就是想用这武器帮助他挺过这些决议么?”
艾妮闻言笑了笑说:
“他可是我们的同伴呀,帮助同伴不是天经地义么?更何况即便我们不闯进来,他也会被强迫参与决议,那我们不如直接介入其中,要是他果真出现什么危机,我们也能出手相助不是?”
“可是,艾妮,我们现在真的被抓住了,如果魅影果真是想杀死我们的话该怎么办,你难道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么?”
说到这,艾妮一副坦然样子:
“埃库斯,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了么?我们可是她父亲的客人呀,想必魅影也知道她父亲正在彻查薪影之死一案,如果魅影她大动干戈真的将我们处死的话,很难说她父亲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呢,更何况,影迹一族,可是出了名的家族不和睦呀,薪影也是击败自己的老爸夺取卿爵之位的哟。”
“……但她还是把我们监禁起来了,甚至还要决议定生死,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对于这一疑问,艾妮不以为然道:
“哼哼,这也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呢,如果我是魅影的话,我就将计就计,既然闯入者可能是父亲派来的间谍的话,那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是如何调查嫌疑人的,以此来得出‘我也在努力寻找犯人’这一假象,这样,不就可以排除我自己是犯人的嫌疑了么?”
“……”
埃库斯听闻,沉默了片刻之后,点起了一根烟,指出了计划当中的漏洞:
“艾妮,你的计划逻辑上虽然说得过去,实际也这么执行了,但是,存在着一个致命的漏洞——洁莉娜,如果魅影知道我们将枪交给此方的话,她会怎么想?”
这一问题,艾妮似早已有了结果:
“她想必会认为,她父亲其实早已调查到了‘犯人’已经被自己抓住了吧?将只有此界的武器送给此方的行为,像是在刻意迎合‘此方能够使用此界武器’这一事实似地,这么(一来)——!!”
“这么一来,我们送武器的行为,在她眼里不就是父亲对她的警告或挑衅了么?”
“确实是这样哟,这么的话,她可能真想把我们杀死也说不定呢。”
面对这莽撞而又充满风险的行为,埃库斯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倒是一副愿意陪她一条路走到黑的笑意:
“哼哼,艾妮,你还是喜欢进行这么有风险的行为呢……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将整座监狱的人杀光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命冠’的行动就再也隐藏不了了呢。”
聊到这里,艾妮望着门外笑了笑说:
“放心,埃库斯,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已经有人帮我们用谎言圆过去了呢——你说是不是,夏蕾姆。”
话音刚落,夏蕾姆就拿着箱子,有些紧张地进入了这间拘留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