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昼虽说是在警惕着这些不对劲的事情,但手上动作还是一点都不慢的,瞬间就接通了的。
听着那道算是熟悉的声音,陆昼与他略微闲聊一阵之后,改为约定在了医院大门口处见面。
稍许时候。
陆昼并没有等上多久的时间,只是在门口的保安亭位置,和星千汐互相交换了一下各自先前对那道火焰人影的猜测想法。
就已然是能够瞅到一道膀大腰圆的壮硕家伙,在从医院内部跑出来了。
跟个人形坦克似的,倘若不是水泥地面足够坚固的话,定然是会有种震天动地的动静的吧。
“你好,你就是那个吴雨沁的朋友对吧?来,给你手机。”胸前名牌写着的是童坦的家伙,笑意粗犷的递过一部看起来朴素无华,却在背面手机壳位置处画有绚丽手工画的手机。
“你好...”大抵是美剧看多了的缘故,陆昼隐隐是有些对眼前这个家伙留下的第一印象,竟是凶残至极的屠夫意味。
所以陆昼姑且是在接过手机,并且略作感激的和童坦点头示意之后。
就像是恐怖游戏溜屠夫一样的,转头就和星千汐走掉了的。
转瞬回到公交车站。
很快就登上了回程的公车。
颤颤悠悠的车厢后部座椅,发出着令人安心的咯吱声。
陆昼坐在略显空旷的后排位置,虽说是会不时和身旁的星千汐交流些许自己心底里想着的种种念头。
但自从星千汐上车接到一道短信之后,显然现在她心里也是有事情在想着的。
所以陆昼在瞅到星千汐脸色不太对劲之后,终究还是选择保持了安静。
哐当着的银白色不锈钢握把的碰撞声,渐渐让人把思路放松了下去。
不多时。
陆昼回到了新月市第一大学的大门处。
而就在陆昼以为星千汐要提出有事离开的言论,也的确是星千汐正打算要说出我有点儿事情要出去一阵的话语,准备接着去把那个依旧是在发短信威胁,说是要把陆昼杀死的雌小鬼暴揍一顿,直到让那个家伙不能这般跳脱的时候。
一道陆昼极为熟悉的清冷脸庞,却是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下午好呀陆昼,你们还是挺准时的嘛,喏,至于这个小家伙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我得去睡一觉醒醒酒才行了。”
南梦缇笑了笑,同时也是测过身来,把此前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小小可爱学生妹崽身影给露了出来。
“你,你们好。”学生妹崽的声音如同鸟雀般轻盈,一如此前陆昼在电话里面曾经听过到的那般。
而且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
不像是此前在公交车站没钱买票时候的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般如此的脸色阴沉,暗淡无暇。
吴雨沁现在的眼睛里面是有光的,还是那种属于是极其憧憬美好希望和未来生活色彩的辉芒。
而至于这个转变的源头,陆昼其实也是能够察觉得出来的。
“是因为南梦缇的缘故?”陆昼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南梦缇,但鉴于此前曾在后者车车里面见到过的吴雨沁的校牌。
合理推断一下,倒也不难猜得出来南梦缇应该是吴雨沁的朋友。
可只是朋友关系的话,理应不至于会是让人发生这般宛若两极反转的转变的。
“她们之间应该还保持有一些其他的关系...”或许是推理游戏玩多了的缘故,陆昼默默推测着南梦缇与吴雨沁之间的联系。
可是南梦缇并不打算给陆昼多少观察她的时间。
只是脚步稳健得走了两步,在把身后的吴雨沁的小手交到星千汐手上之后。
身上满是葡萄酒香味的南梦缇,就是如此径直的离开了。
“南梦缇姐姐这个算是喝醉了吗...”瞅着那道身后绑有藏青色蝴蝶结细发的背影,吴雨沁不禁有些担心。
“看起来不像。”星千汐煞有其是的一本正经的点评道。
“额...”陆昼瞅了一眼身旁两个身高差不多一样的,气质和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的美少女,“那个,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所以说直接称呼名字就行了,我是陆昼,然后她呢...”
“我是星千汐哦。”星千汐小脸可可爱爱的温柔笑道。
“吴雨沁...”吴雨沁的声音怯生生的,明明南梦缇才是离去不过片刻。
她的眼神却是渐渐的就回到了以前那般黯然,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陆昼:。
陆昼:怎么搞得跟我是个坏人似的...
“好吧吴雨沁,哦对了,这个是你的手机,之前我们去新月市第一医院帮你拿回来了,然后我们找你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陆昼归还手机之后,说到半途的时候,姑且是多看了一眼吴雨沁脸上神情的,“你认识画者吗?”
吴雨沁:?
“画者?我就是画者啊。”令陆昼震撼的话语,从吴雨沁的小嘴里面冒了出来。
好在的是,这只是一个误会。
毕竟稍后吴雨沁还是有所补充了一下她作为绘画专业的艺术生的身份的。
虽说吴雨沁的技法还很是稚嫩,但她的一些画作还是很不错的,有的甚至可以在新月市级别的画展上面拿到一等奖。
“啊...我说的画者不是这个意思。”听完吴雨沁介绍自己美术生的话语,陆昼有点儿难绷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倒也是,正常人听到画者,也只会联想到用画笔画画的身上去的。
再加上吴雨沁又是绘画专业出身的学生,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就是画者什么的,这很正常。
“那是什么意思?”吴雨沁小脸很是困惑。
“就是...”陆昼凑近了些许吴雨沁的耳边,瞅见星千汐在帮忙瞄着四周情况后,才是继续说道,“他是一个,怎么说好呢,组织,应该是组织吧,画者是一个组织的领头人,然后和他并济的还有歌者,舞者两个家伙。”
“画者、歌者、舞者?”吴雨沁脸上更加疑惑了。
“是啊...画者的形象,是一个画着彼岸花的家伙,歌者呢,就是拿着麦唱着歌的,至于舞者,我暂时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个家伙是舞者。”
“毕竟舞者和前面两个形象的家伙不一样,舞者是站在一头蓝色大鲸鱼上面,做着应当是起舞的动作的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