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呀!但...失恋不但会让我心里酸酸的,还能让我小肚子都痛吗?
被刺眼的春光给扰了不知是清梦还是恶梦的张璨抖了抖白嫩的眼睑,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立马察觉到自己身体下方传来阵阵的抽痛。
歪日!这是什么情况?柳雪晴你个腹黑狐狸昨夜对我干了什么?!你不会是....我TM心理年龄虽然马上四十了,可身体却才十三啊!就算我再怎么不在乎那层膜你也不能....这个时代有没有妇科?不会染病吧?会死人不?有后遗症不?
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枕边,张璨想着先检查下身体再去寻找柳雪晴的,却被垫在大红床单上,那浸满鲜血的一抹白色绸缎给雷的外焦里嫩。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想不到你个小丫头不但能做出胡无人汉道昌那般的雄文,心里还有这等惆怅,只是不知那能让你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是哪家俏儿郎啊?”
俏你大爷!儿你妹!让老子才上心头的可不就是昨夜刚甩了我的柳大小姐您嘛!你个腹黑的狐狸精!你还我初恋!还我那在夕阳下奔跑的爱情!
虽然是喝醉了,但又不是失忆,张璨依稀记得昨天夜里在柳雪晴趴到自己身旁,看到她那人间不该有的绝美容颜时,自己没忍住又‘作’出了易安居士的大作。
而此刻见那早已梳妆打扮完毕,换了一头妇人发髻的柳雪晴坐在桌边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当即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你管我心中喜欢人的是谁,总不会是你柳大小姐!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为什么对我...对我...”
听到张璨说喜欢的不会是自己,柳雪晴心头一痛,端着的杯中茶水都忍不住洒出了几滴,面上却还是那般高冷强势。
“对你如何?你莫不是以为我破了你身子吧?哈哈哈!”
哈你妹!大早上你的发什么癫!
斜睨了一眼张璨那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彤彤的脸蛋,柳雪晴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如御姐如女王般的笑容,笑道。
“璨妹妹还真是单纯呢~连女儿家的月事都不认得?莫非是初潮?”
啥?月事?初潮?你的意思是大姨妈?我.....我TM不活啦~
听到柳雪晴用高冷的声音调笑自己,张璨立马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心里如同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也顾不上和柳雪晴继续打嘴仗了。
老子堂堂七尺...呃...五尺萝莉...呃...嗨呀!前世七尺男儿,今世五尺萝莉!居然来大姨妈了?那以后难不成还要怀孕?是不是还能哺乳啊!我xx你个oo的贼老天!
“喏,你先用这个吧,这是我以前的,不过浆洗的很干净,咱们新婚之夜刚过我也没法去给你找新的。”
看着柳雪晴从桌边丢到床上的一条细长白色布带,张璨自然不会把它认错成兜裆布,而是清楚的分辨出这是古代女子类似护舒宝的东西,但...
我TM怎么用?我不会啊!别说这看起来都很难绑的玩意!你就是给我拿前世的大号创可贴我也不会使啊!
“那个...柳姐姐~你能教教我吗?”
坐在桌边借着喝茶的动作不想靠近张璨让她发现自己脸上愁苦的表情,柳雪晴此刻看到小丫头勾着脑袋,声若蚊虫般羞答答的求着自己,虽然明知她心里有了别的‘野男人’可还是不忍拒绝她,当即整理好心情,起身走到了床边。
“你个蠢丫头,就没人教过你这些女儿家必不可少的常识吗?不过也是,你十岁之后便跟着你那大老粗的大哥过活,想来也是缺了教导!”
你TM不损我两句心里不舒服是吧?
虽然有心反驳满脸不耐烦的柳雪晴一句,但此刻求人办事的张璨哪能不知死活的去挑衅这头母老虎,她可不想走着走着就流了一腿的污血。
“柳姐姐教训的是~小妹这几年确实变糙了许多~”
呵!装得倒是乖巧,但是姐姐我啊...现在可是恨不得咬死你啊!
等到柳雪晴隔着裤子手把手的教会了张璨如何使用这古代护舒宝后,张璨来不及思考柳雪晴今天为何如同吃了炸药一般,格外的毒舌和高冷,也顾不得再感叹几句自己那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初恋,拿着那白布带匆匆的躲到了屏风后面开始缠绕了起来。
而在房中的柳雪晴倒也没借着指导的名义跟过去偷窥,此刻的她正搂着尚带张璨余温和两人体香的枕头,心里默默流泪,也在..呃...也在暗自伤感着自己受挫的恋情。
这...这怎么这么难受,就跟住院时垫了尿不湿一样...
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换了一身素白内衬的张璨别扭的扭了扭小屁股,刚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抬眼就看到柳雪晴正拿着那沾满自己污血的白色丝绸正要收起来。
“哎,你放着就好了,待会我拿出去偷偷洗了。”
“洗?”
心里还在捻酸吃醋的柳雪晴哪会给这搅动她内心一池春水的小丫头好脸色,冷哼一声道。
“哼,洗什么洗?你洗了我如何拿出去给那些丫鬟婆子?”
虾米东西?哦...我倒是忘了,古代结婚后为了表示新娘的纯洁是有收藏起带落红的白布这么一出的,但...你别拿我的啊!
柳雪晴不提醒张璨还好,她这么一说倒是让张璨又羞又气的差点哭了出来。
尼玛啊!两辈子才结了那么一次婚,虽然是假的但能娶到柳雪晴这么个大美女也算不亏了,但你个贼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玩我啊?洞房花烛夜被新婚老婆给甩了不说,尼玛谁家结婚落红的是新郎啊?!这以后传出去我张璨娶老婆第二天见血的却是自己,我哪还有脸活下去啊!不活啦!不活啦!这日子没法过啦!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洗漱换身衣服,我这‘新妇’还等着拜见大伯呢,你这个‘好女婿’也要去见岳丈!”
去就去嘛,你辣么凶做什么嘛~
等到张璨洗漱完毕换好一身青蓝色的直裰,柳雪晴又帮她盘好头发插上玉簪包上一顶笼冠,一个俊俏的浊世佳公子就出现在了房中。
“倒是一副好皮囊,可惜了....啧啧。”
可惜什么?这不挺帅的嘛?你说话说半截是什么意思?
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如冠玉的自己,张璨还没来得及臭屁呢,一旁的柳雪晴对着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
哼,不过是嫉妒我罢了,可悲的狐狸!
本来因为昨夜被甩加上今天早上来了大姨妈,张璨是无心和这腹黑狐狸再起什么纠葛的,哪知两人刚打开房门还没走出几步,她还是没忍住爆发了。
“你够了哈!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你...你做什么我学我走路?嘲讽我很有趣是吗?”
当然有趣!你个没良心的冤家,昨夜伤我伤的如此之狠,我还不能调戏调戏你了?
“哟!还士可杀不可辱呢?你这案板丫头不过一介罪民,算得上哪门子的士族?”
和张璨一样一瘸一拐的慢步走在亭廊,柳雪晴闻言后腹诽了一句,对着她挑了挑眉,呵呵冷笑道。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学我走路做什么?我这是装出个样子给别人看的,省的被人发现破绽,你呢?你可是新郎,不用装那破瓜新妇,莫不是想给别人看看咱们昨夜是多么恩爱?让你个小豆丁直不起腰得扶墙来走?”
我去你大爷的吧!老子和你个骚狐狸拼了!
做为一个地地道道男心女身的纯爷们,张璨是不在乎别人诋毁自己身材的,柳雪晴说她案板也好,盆地也罢,她都无所谓。
但做为前世堂堂七尺男儿,被心有好感昨天又刚甩了自己的一个漂亮女人说自己不行?还说自己是小豆丁?哪怕指的是身段也足以让张璨无视了两人武力的差距,扑上去想要跟柳雪晴单挑了。
“我跟你拼了呀!走!有本事你松开我!咱们现在就回房,看看到底谁不行,再看看到底是谁扶墙走,姑奶奶就是屁股底下垫着东西加上肚子痛罢了!”
被骤然爆发的张璨吓了一跳,柳雪晴一个标准的小擒拿把发疯的张璨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却险些被她那状若疯兔的挣扎给挣脱开来,心里虽是暗暗惊奇,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的嘲讽道。
“呵!你个丫头片子懂得却是不少,还想占姐姐我的便宜?哪个要跟你去房中试试,你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
我柳雪晴如此心气岂是贪恋你身子的下贱之人,哪怕再爱煞你个丫头也要将你的心夺过来后,让你心甘情愿的洗白白躺在床上等我临幸!
“你就是怕了!你就是怕了!你个...唔....”
不等张璨扭着一张嚣张的小脸朝她使出激将法,柳雪晴察觉到有人过来后立马捏了一下张璨的腮帮子,用眼神警告她正常一点后松开了钳住她的双手,两个人瞬间又变回了那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你个骚狐狸到底还是怕了!’
‘怕?我怕不怕的先且不论,你再敢叫我骚狐狸试试看!一巴掌给你小笼包打歪!’
等那群听到姑爷小姐起床声响过来迎接的丫鬟婆子和两人见过礼后,张璨与柳雪晴在众人的簇拥下手牵着手,表面上装出一副恩爱无比的模样。
但一个左边瘸,一个右边拐,两个一瘸一拐的美娇娘,眼神间却好似电闪雷霆般用着旁人听不懂也看不懂的暗语在激烈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