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副好皮囊。“月殇嘀咕了句程渊愈发白嫩的皮肤。
程渊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般，促狭道：“商前辈说什么？晚辈没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我说就不该给你好脸色。“月殇剜了他一眼，拉过他的手臂，用灵气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伤口。
“你这是作甚？”程渊吃痛，将手臂伸了回去。
“简单测试一下螟蛉灵果的效果。”月殇静静地盯着程渊的手背，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息的工夫便恢复成了原样。
程渊揉了揉自己的手背，并未发觉与之前有何不同，不满道：“你怎么不等待会儿服下后，用自己的手去试试。”
“我又不像你皮糙肉厚，当然嫌疼。“
注意到附近聚集了越来越多被螟蛉灵果的生机吸引过来的妖兽，程渊也没和她过多计较，而是意味深长道：“我们需要先换个地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商前辈是想让我带您离开呢，还是自己硬闯出去？“
对于程渊如何带她离开，月殇对此心知肚明，本是不太情愿，可见到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妖兽和两侧的高耸的悬崖峭壁，要选自己硬闯出去那更是不现实，只得狠狠地一字一句道：“那就拜托你带我出去了。”
“不用谢，前辈。”眼见计谋得逞，程渊哈哈一笑，得到了预想中的答案后，熟练地将她给抱了起来。
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的月殇明显没有那么紧张，紧绷的娇躯也逐渐放松了下来，落地后也不搭理程渊，自顾自地寻了一处安全地方后立即开始炼化螟蛉灵果。
月殇的实力稍低，炼化起来自然而然地耗费了更长的时间，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不仅实力来到了筑基九重，就连样貌也是复归到了十五六岁的模样。
不过她并未就此止住脚步，服下一颗锻骨丹后，打算一鼓作气，直接突破至淬体期。就这样，为了保证月殇的安全，程渊被迫打断修炼，与周遭的妖兽苦战起来……
“商前辈，您可算醒了。“
踢飞一只妖兽后，程渊喘着粗气跳到了月殇的身边，双目泛着血丝，身上昂贵的锦衣早已被妖兽的血迹染成了红褐色。这两日大大小小的伤也受了无数，若非有着从千绝山带来的那些复灵丹，以及身体强大的修复能力，他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辛苦你了。”月殇由衷道，心里有些愧疚，明明想好了要三思而后行，却又因为一时的冲动给程渊添了麻烦，或许是自己潜意识里认为他确实可靠，才敢将自身的安危全权交由到他手中。
她拿出一瓶恢复灵气的丹药交给程渊，程渊也不客气，吞下一粒后顺手将其余的丹药收了起来，就要带着月殇离开。
“等等，我需要先换件衣裳！”
“没时间了，你瞧我自己的都不干净。“
不得不说月殇突破淬体后变化还是比较大的，娇俏的脸庞少了几丝青涩，多了几分娇媚；高挑曼妙的身姿初显端倪，原先的黑裙已经不太合身，紧绷的线条更是衬出了某处的丰盈。
若是问程渊有何感受，那便是柔软的身子抱起来更加舒服。
……
两人换好衣服，月殇依旧是一件雅致的黑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根丝带，与她那愈发高贵的气质配合的相得益彰。
而程渊能拿得出手的衣服只有两套，如今都被换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好简单地穿了身白衣，虽说凭其本身的俊秀也不差些什么，可和月殇比起来还是寒酸了不少。
“前辈，您这样貌何时才能回到原样？“程渊好奇道，他头次知道原来这商月的身体还会随着修为的增高而变化，还挺有意思。
“大概要到炼虚期吧。“几次突破让月殇也找到了规律，时间灵印貌似是在重复自己原先的修炼之路，过去她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处在炼虚后期，这样换算下来，自己到炼虚期的时候就能逐渐恢复原貌了。
还好这时间灵印在将自己修为回溯的同时，也能够极大的加快自己的修炼速度，重新突破也有着诸如二次淬体这样的好处，若是再让她像过去那般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积累，她宁可把这个时间灵印丢给颜梦兮。
“等出千绝山脉后，前辈是否就要离开？”
“怎么？这不正如你所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可是巴不得我不要缠着你。”月殇毫不留情地述说着两人刚相识时他那恶劣的态度。
“我岂是那种人，”程渊摆摆手，对此肯定不会承认，“我是想前辈距炼虚后期还有不小的距离，如果没有要事的话，不如就先跟着我，再遇到危险，我怎么说也能出手帮助一下前辈。“
想了想，程渊又补充道：“打不过的话大不了逃跑就是。”
月殇活了这么久，哪能不知道程渊的那点小九九，戳破道：“你是惦念我的那些东西吧。”
程渊瞪大眼睛，故作一副震惊的表情：“好歹我和前辈也算共患难了吧，前辈就是这样想我？”
“嘁~”月殇白了他一眼，“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
她也没有直接拒绝，一来程渊的天赋、人品俱佳，虽然总是惹自己生气，可与之相处无需勾心斗角、相互忌惮；二来他也算救了自己性命，尽管他始终认为那是互利之事，但自己却不能知恩不报。
“我可以跟着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程渊没有贸然答应下来，而是反问道：“什么事情？”
“你得对我放尊重一些。”月殇对这事可谓耿耿于怀，他固然是一口一个前辈地称呼自己，但言行举止上从未有过尊重前辈的意思。
“前辈既然要求，那自是可以。”
程渊一直不太尊重月殇也并非无的放矢，只是初见时月殇时对方的那番态度着实不太令人讨喜，他自觉没有任何尊重的必要，况且顶着一副小姑娘的模样示人的月殇也确实很具有迷惑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