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系统？你还在吗系统？”
结束了附体状态，何霄终于恢复力意识。
然而，她所谓的系统并没有回应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骗我，系统！我帮你收集了那么多业力，帮你害了那么多人，你不能这么抛下我！”
“我帮你害了那么多人，我是主角，我要保研，我要当蛊族圣女啊啊啊——”
何霄一边说着，一边捶打着地面，旁边爆开的水管，在往外喷洒着不知名的液体。
看着对方自说自话的疯癫样子，苏酥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厕所门口的那面镜子。
还是不能忘了这个法阵，要赶紧毁了，免除后患。
“凭什么啊，白鸾云渺！凭什么你长得那么好看，天生就受万人景仰，凭什么大一来就那么多人追求你，你却能拒绝得那么果断。”
“凭什么至尊蛊选中的人是你！”
此时的白鸾也走过来，望着无能狂怒的何霄，一脸茫然。
“你到底是谁？”
然而，何霄并未回答白鸾的发问，而是把目光死死的盯向了镜子上的法阵，陡然间，笑得如痴如狂。
“成了，换命成功了！哈哈哈，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我将取代你，成为新一任的蛊族圣女。”
果不其然，那镜子上的法阵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紫光，两道紫线激射出来。
一道射向何霄的胸口，另一道则是射向白鸾云渺。
换命术她知道，但是鬼修的换命术，连同那什么至尊蛊一起换掉，她还是头一次见。
刚刚那个幽魂所说的，“一切还没结束”指的是这个吗？
苏酥意识到事情似乎没她想的那么复杂，遂冲至白鸾身前，扯开何霄的领口。
暗黄的肌肤暴露在外，正中间有一个血洞，连接着那根紫线。
血洞中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其中跳动的脏器，外面用保鲜膜封着。
“看哪，一会儿至尊蛊就会从这里，进入我的身体！你们都输了！为了这一天，我早就准备好了。”
苏酥没有理她的狂吠，而是细细打量那根紫线。
那紫线上面，闪烁着细密的符文，跳动着，扭曲着，宛如一条条爬行的蛆虫。
哪怕是鬼修布下的法阵，那些符文也是由基本单元构成的，这些基本单元又能简化抽象为阴阳二气。
这法阵结构不算复杂，只是布置条件极为繁琐。
既然如此，那便让这阴阳斗转！
少女取出一枚铜钱，让紫光钻过铜钱的孔眼，再用桃木剑在上面拨弄两下，念诵了一堆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只见以那阵纹为源头，紫光骤然化作金光。
下一刻，血洞之中，何霄只觉得有一股巨力，正在扯动她的胸骨，就要撕裂肌肉破体而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苏酥面色不变，一剑斩断了金线，对方这才应声倒地。
“我不甘心啊！”
随即，对方便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然而当苏酥转头看向跌倒在地的白鸾，对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一枚虫卵一样的东西，半虚半实，透过她的衣服缓缓飞出来。
怎么还没结束。
苏酥低头一看，那根金线是被他斩断了不错，但是居然黏连在了她的桃木剑上。
动作限于意识一步，下意识就要用抹掉那金线。
却不料，那根金线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吓得她急忙脱下手套。
那金线又转而黏在了她的手上，连在她掌心那快软软的肉垫上，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下坏了。
半虚半实的虫蛹沿着金线，飞进了她的掌心。
咔嚓！
随着玻璃镜碎成粉末，化作漫天耀眼的粉尘，金线也随之断裂。
苏酥急忙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终于是松下一口气。
“哎，你刚刚把那几个学生带到哪里去了，我这就去帮他们……”
一只纤纤玉手沿着苏酥的脖子，就勾住了她的下巴。
轻柔温润的触感，伴随着对方妩媚到骨子里的声线，几乎要让她沉沦其中。
“小狐狸，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呼——”
吐气如兰间，后颈一阵湿凉。
“咿——”
苏酥的尾巴瞬间炸毛，正欲逃脱，却不料丝丝不知何时，居然膨胀到了一人高，一只只卡姿兰大眼睛居然变得碗口大小。
那样子，差点把她吓孕。
正死死地盯着她，丝线吐出，缠住他的脚踝与手腕，做完这一切，丝丝就拖着昏厥过去的何霄，出了厕所。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体内的灵气，此刻居然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无法听从她的调动。
“哇，白鸾云渺！你给本道爷清醒一点啊！我们才认识半天啊喂——”
苏酥一边大喊着，微微侧头，就看见对方那张起色红润的面庞，那猩红并且充满欲望的眼眸。
感受自己背上的柔软，她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唯一能动的两根尾巴胡乱鞭打着，却也只是无力地挣扎。
“才认识一天……初恋的禁果那不是更好嘛，再加上你今天帮了我，我难道不该——以身，偿君？”
“这些词都是从哪里学的，你不会是学文的吧，姐姐，奶奶，姑奶奶！哼哼啊啊啊。”
随着对方的胡搅蛮缠，或许是刚刚进入体内的那个虫蛹的作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奇怪起来。
地平线衔着落日，终于沉没，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
此刻的她欲哭无泪，她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啊，刚刚还说别人大难临头，现在她自己也要寄了。
猛地回想起白天起的那一卦桃花，本以为是在哪徒弟身上应验的，却不想比起徒弟，眼前这位才是真的重量级。
用那心中存留的最后一丝理智，苏酥双眼睛闭，念诵起了清心诀。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
“你说清心如水，那——为什么不敢睁眼看我呢~你说我心无窍，那为什么紧闭双眼，你若睁开眼睛去看看，我不信你两眼空空~哧溜~”
女儿国国王当初要是有这么攻，唐僧绝对顶不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急急如律令……哼哼啊啊啊。”
也不管什么口诀心法了，苏酥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白鸾的素手如同灵蛇般上下点火，而苏酥念咒的小嘴，则是被另一条湿滑的灵蛇堵住。
天黑闭眼，今夜是个平安夜，没有狐人送一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