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从原本的清冷开始变得温热粘稠。
不止是江澈自己的衣裳,就连秦云依的襦裙,也是由江澈一枚枚解开衣扣。
这样的举动江澈其实是有过经验,偶尔在天气闷热一些的日子,他会帮着秦云依沐浴。
但如同剑修每日挥剑一万次,当真的将剑锋指向敌手时,心态还是会有不同的变化。
一个行为的最终目的,诠释了行为的本质。
而江澈此时的目的,是为了履行他的职责,他那从拜入花宗开始就被注定的职责。
和秦云依双修。
绵软的绸缎从少女的身躯滑落,江澈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比秦云依眼角泪水更高洁的画面,青丝如延绵山脉上的树林,将雪白的肌肤点缀。
肌肤光洁白皙,衣袖落下时带起微风,江澈闻见了些许香甜。
他想到了荔枝。
剥去外壳,露出雪白充盈的果肉。
只是荔枝娇小能握在手中把玩,可秦云依却有百来斤,坐在江澈身上,两人的皮肤接触,江澈的小腹感受到了点点柔软,像是以流水凝结的云朵。
“看着我。”秦云依此时的表情依旧带着几分蔑视,她如同命令般开口,也伸手捏住了江澈的脸,丝毫不允许江澈将视线移开。
即便江澈对秦云依不带情义,但秦云依本身作为女子的魅力,却没一人能够质疑。
她缓缓俯下身,香风袭来之际,薄唇也出现在江澈嘴角的咫尺。
先前在花宗弟子面前出现的场景仿佛是再现,可秦云依却依旧不是要和江澈接吻。
或者说,她原本是想和江澈接吻,可一想到江澈已经吻过了别的女人,一想到江澈已经品尝到了别的香甜。
她心里的愤恨压不下去。
于是她狠狠的咬住了江澈的嘴角。
秦云依另外一只手也狠狠的按住了江澈持剑的那只手,以手心碾着江澈手腕上的花瓣印记。
这是江澈作为花宗少主未婚夫的证明,也原本是秦云依心里,江澈和她时刻不会分离的标志。
她像是在渴求与江澈的联系。
不过很快,她的这份渴求得到了回应,她察觉到了江澈已经准备完善,于是她狠狠的看了江澈一眼。
由她的主动坐下交流,两人很快就多了一份联系。
秦云依的脸上出现了痛楚,但她却把这份痛楚归咎在了江澈身上,因为她没有从江澈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新奇,好像经验尤其丰富。
所以她拒绝了江澈想配合她的动作。
“嘶……我说了,你给我乖乖躺好。”
再然后,秦云依动了起来。
她动作不带半点轻柔,更像是一次发泄。
她原本按住江澈的手也开始变得有些无力,支撑在江澈胸口,就像是醉酒的人,搀扶着、依靠着墙壁。
她眼角的泪水也没散去,反而因为那份痛楚,原本只挂在眼角的晶莹开始滚落。
她不忘运转功法,那份只为双修而生的功法开始运转,两人的灵气开始交融,属于她的玄阴之体,属于江澈的混沌体,也开始不分你我。
江澈的混沌体远比玄阴之体强大,所以即便秦云依是第一次,在她的功法运转下,她获得的好处也是更多。
玄阴之体仿佛一尾游鱼,遨游在混沌之海中。
秦云依的修为也开始暴涨,因为她所修炼的功法本质上只有双修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从她十六岁功法大成那一年,原本就尤其缓慢的修炼速度更是彻底停下。
她此时甚至还未筑基,和金丹期的江澈有极大的差距。
所以她先前肆意的撕咬江澈的嘴角,别说鲜血,就连皮毛都没伤到。
但随着功法的真正效果被触发,再加上江澈混沌体的强大,她的修为开始飞速增长,筑基的气息在她身上蔓延,顷刻间她就跨过了练气期和筑基期的门槛,体内灵气开始从薄薄浅雾化作了潺潺小溪。
只是修为的提升并没有为她的情绪带来半点缓和,本该滋生的喜悦化作了愤恨的新柴,让她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因为即便按照古籍上记载,具备混沌体的男子和人双修时带来的好处是不会衰减的,她也会不由想到,第一个在江澈身上留下印记的人并不是她自己。
她也会不由的想到,如果第一个人是她的话,或许现在她也已经踏入了金丹之境。
可现在的她,修为只在筑基九重停下。
而江澈下意识的举动更是让她恼怒,江澈下意识握住了她的腰肢,也让她忍不住的想质问。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可她知道这问题的答案,面前的男子已经偷尝禁果,已经不在纯粹。
所以她丝毫没有怜惜自己,即便她的腿脚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但紧咬的牙关依旧会发出咯咯的响声。
属于秦云依的情愫如同荆棘将她和江澈蛮狠的绑定在一起,即便秦云依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但她依旧执拗。
她不甘心。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脱力的秦云依俯在了江澈身上,她轻轻喘息着,江澈迟疑了片刻还是抬手,按住了秦云依的后脑勺。
“半年……”
秦云依察觉到了江澈的动作,她将江澈的手推开,也重新抬起头。
“等我过完生日后,你要多陪我半年。”秦云依开口说着:“这是我追加的条件。”
“半年的时间,你不得离开我半步,无论是去历练还是修炼,就算是衣食住行,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
“只要我想双修,你就要出力。”
“而且你作为我的道侣,在别人的面前,你要表现出对我的爱意,你要像爱那个女子一样爱我。”
秦云依说着:“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证会支持属于你的恋情,会全力帮你在娘亲面前隐瞒。”
她如此开口,眉头依旧是烦闷的簇起。
“我追加的条件,如果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你不能左右我的意愿。”这是江澈的回应。
秦云依听见江澈的话起初有些意外,但还是咬了咬牙,随后点头。
“那就说好了。”秦云依总算是从江澈身上起开,即便她已经有些腿软,但还是倔强的一人朝着窗口走去。
将窗户推开,房间内暧昧的气息随着清风消散,秦云依看着已经昏暗的天空,心里却倔强的想着。
如果属于她的璞玉被冠上了别人的名字,那她就不会再有半点怜惜,她要肆意把玩,要碾磨成泥。
要让他哪怕牵着别人的手,心里也想着我。
过了一会,她回头又朝着江澈看去。
“收拾好我的房间。”
说罢,她还不忘嘲讽一句。
“呵。”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