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妞妞长脑子了？”虎妞停下塞得鼓鼓的嘴巴，瞪大了眼睛。
姜念无面无表情地任由女卫们搓扁揉圆，在心里默默念出两个字：“对的。”
“什么？是你帮了妞妞？”
“你是个好人！木啊～”虎妞对着面前的空气mua了一下。
姜念无：？？啥情况，怎么就发好人卡了？而且你这mua我也感受不到啊……
窗口里文字++。
“妞妞在吃鸡哦，请你吃烤鸡腿！梨子亲手烤的，可好次了。”虎妞举起鸡腿，朝着天边摇了摇。
珞梨：？
你这烤鸡腿，我怕是吃不到哦。
窗口里的文字又++，蛋蛋叹气，蛋壳发出一阵淡淡的闪光。像我这样初生的蛋蛋，本该慢慢等孵化，怎么现在就开始，勤劳地更新？
嗯？这是啥？
姜念无看着弹出来的提示框一楞。我是说希望你能自动进化没错，但是你要不要看看你这进化出来的是啥东西啊？
「
解锁成就：[怪蜀黍]
解锁条件：欺骗纯良少女
功能：这就是个成就，你还想要什么功能？
」
姜念无点开系统主页：盯～你这个蛋蛋是不是动了一下？都还没孵出来呢就开始搞事了？
嗯？好像真动了一下诶！我就诈一诈，没想到你这么实诚。
蛋蛋：蛋蛋我啊，有一种蛋蛋的忧伤呢。
姜念无又盯着看了一会，蛋蛋纹丝不动。
行吧……
另一边，虎妞摸头傻笑：“和你说哦，妞妞有……”
“别，你别说！”姜念无慌忙打断。
虎妞不依嘟嘴：“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妞妞，妞妞从来没有什么事不能和珞梨说的呀？”
“因为……”
是啊，为什么不能说呢？小念无突然宕机。
“总之就是不能说！”就这么说出来，也太随意了吧？
但是……为什么不能说呢？间歇性智商低谷的小念无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万一……万一人家家长能顺着网线过来揍人呢？
诱骗小萝莉，怕是跳进洗滚筒衣机里都洗不清哦。
但是，那样的话，好像更刺激？不对不对。姜念无扭头将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一阵后怕。虎妞的威力，恐怖如斯。
“可是，可是，妞妞答应过梨子的，妞妞和梨子之间，没有秘密。”
“呐呐，梨子，妞妞我呢 ……”另一边，虎妞抱住珞梨的肩膀，眉毛纠结地纠缠到一起，嘴唇一丝丝地贴近珞梨的耳朵。
到底，妞妞到底，要不要，要不要和梨子，有秘密呢？如果，如果有了秘密，妞妞是不是就长大了呢？
虎妞一直努力地让自己记住，和妹妹做约定的那个黄昏。虎妞记得的事情不多，但那次慢吟亭里的内集，她永远不会让自己忘记。
虎妞记得，那时的漂亮姐姐披一身似雪飞絮，繁复多彩的六月初耳饰反射着耀眼的光，像司掌冬雪的神女。漂亮姐姐用左手的小指抹去嘴角油光，右手伸出亭外，手掌摊平，任由柳絮飘落。漂亮姐姐的手指修长纤细，精心地养护着长长的指甲，比柳叶好看，那是虎妞见过的，最漂亮的手。
虎妞记得，漂亮姐姐望着远方的时候告诉她的、一个关于长大的小秘密：“秘密啊，那是长大的象征哦～”
“为什么呀？”虎妞看向秦美人，珞梨则别过头去。
“等你们长大了，就懂啦。”秦美人眨了眨左眼。
那是虎妞没听过的、宛如少女般的俏皮声音，和漂亮姐姐往日里酥骨的嗓音截然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虎妞就是觉得，漂亮姐姐的声音让人难过，难过得流不出泪水。
那个时候的虎妞，还不懂什么叫惆怅，什么是惘然。但那个时候的虎妞，拉住了珞梨和漂亮姐姐的手。虎妞嘴里咀嚼着肉，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她的意志坚定：“妞妞，妞妞绝对绝对，不会和梨子，还有漂亮姐姐有秘密。哪怕，哪怕做一辈子的小孩。”
这或许是幼女？或者说少女？最大的心事吧？
然而少女很快就会见识到，世间的险恶。
“你也不想被最喜欢的梨子发现，其实，是别人在帮你答题吧？” 已经冷静下来的姜念无低声开口。
虎妞感觉身上创过一阵闪电。真・虎躯一震。
“怎么了？”珞梨将手覆在姐姐的手背上。姐姐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应该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就是，就是，妞妞，梨子，妞……”虎妞咬了咬嘴唇，她的眼里倒映着珞梨的慌乱。
“就是，就是虎妞好烦恼啊。”
“嗯~哼？”虎妞身后传来酥脆的声音。烟视媚行的秦美人撩起起虎妞的青丝，又让发梢顺着指缝滑落。
秦美人的手如游蛇盘上虎妞的脸蛋，一阵揉捏：“怎么，我们家妞妞也开始有烦恼啦？”
“叫我虎妞。”虎妞松开珞梨，摆正身子，挺起胸膛，昂起脑袋，“虎妞我呢，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呢。”
没想到，成长会来得这么突然。虎妞觉得，自己有点理解当时的漂亮姐姐了。
“那，已经是大人的虎妞，不如来做几道题？”秦美人双眼眯成逢，将小册子摆到虎妞面前，挥手备好文房四宝。
看着眼前的题目，虎躯又是一震。
⁂
“在嘛在嘛，好人你在吗？三乘三是多少呀？好人？”已经长大的虎妞一手握着鸡腿，一手举着毛笔，她面前是摊开的习题册，坐姿端正得让人想要给她配上樱花飘落的场景，再绑上一条写着“笨蛋”的头巾。
“九。”姜念无有气无力。
“那个，虎妞，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妞妞也可以帮上忙吗？”虎躯又是一震。
“真的吗？虎妞也可以吗？”
“虎妞，你身边有人懂医术吗？”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珞梨妹妹呀！”
“好人你生病了吗？”
“好人你也和妞妞一样肚子涨涨的吗？虎妞和你说啊……”虎妞语重心长地摇头晃脑，没想到，自己刚刚长大，就要肩负如此之重大的责任。
你那是吃撑了吧……姜念无腹诽。
“虎妞和你说，梨子她啊……”讲起珞梨，虎妞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
在虎妞看不到的遥远地方，有个被包围的男孩，黑线挂满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