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狂风骑自行车是很作死的行为,但我还是艰难地来到了画室。
自行车丢到一边,喘着气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气喘吁吁地来到画室,颤抖着手打开门。
画室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被我推开。
“画、画、画······”似乎生怕自己会忘记要做的事情,我的嘴巴不停地叨念着画。
我来到画室里面,来到当初选画的那个小房间,目光扫过角落,果真看到一个柜子。
“哈,来得及,来得及。”我一阵幸慰,忙跑过去。
赫然发现柜子竟然被人用锁头锁着!
我盯着那粗大的锁头愣了两秒,转而大骂一句。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灵儿。
“阿风?”
“灵儿,你没说那个柜子被锁头锁着啊,钥匙呢?”我因为慌张而有点口齿不清,“钥匙,锁头的钥匙!”
“钥匙······我放在宿舍,在我的床头的枕头下。”
“我······”我听了差点要昏倒,“那现在······我······”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啊!灵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开始气急败坏,“在我眼里,你不是这么没头脑的啊?”
“我······”
“我说了多少遍了,现在是意外情况,她的画很可能是被竞争对手恶意毁坏,难道还不能更换参赛作品吗?比赛规则上不也说了,有特殊情况可以更换参赛作品的吗!?”
电话的那头,传来欧阳轩愤怒的声音。
“这位同学,你冷静点,现在已经开始比赛了,我们只允许比赛前更换。”那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应该是工作人员。
“现在又还没到她上场的时候,造成这种情况也不是她个人原因,难道比赛就能讲些情理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比赛规则里也没明确正式比赛后就不能换啊!?”
“不好意思,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行啦,我跟你说,我爸叫欧阳景国,是翎创投资控股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跟你们那个姓上官的负责人,也就是你们的上司领导是老友,我给他打电话!!那个叫上官的肯松口就行了吧!?”
······
第一次听到欧阳轩如此愤怒的声音,不过,其中的信息量似乎过于巨大。
“灵儿!”
“嗯······阿风。”灵儿的声音,听上去满是委屈,“我真的错了。”
“到底······”我本要发作,在刹那间,看到画室的四周,全是各种画,还有些画掉落在地上,我克制了自己,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画室里发黄的天花板。
心情,忽然平静了许多。
“灵儿,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放弃吗?”
“嗯?”灵儿明显一愣,“我,不知道。”
“好的,那这个回答很好。”我又深呼吸一口气,“我会把画拿过去给你的,相信我。”
“······嗯,好。”
电话挂断,画室里无尽的沉默。
我把手机放回去,走到画室外面。
“轰隆!!”
“呼呼—”
一声惊雷,窗外由于气压的急速变化,狂风如鬼啸,好像整栋大楼都在晃动。
我来到走廊上,来到放置消防斧的地方,按照上面的指示图,打开外层玻璃,取出沉重的消防斧。
“真可惜我不是小偷,不会开锁技啊。”我嘴上嘟囔着,又是一声惊雷,白色的亮光打在我身上,呼啸的风,手持消防斧的我就像恐怖片中的屠夫,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放心,不会砍歪的,我不会砍歪的。”我口中念念有词,来到那个角落的柜子前。
在那个瞬间,脑海里忽然闪过电影《泰坦尼克号》的画面,女主持斧砍断铁链救被困男主的场面。
“虽然我不是女主,也可能是个幸运E,但我不会砍歪的。”
我心中果断鼓励自己,缓缓举起沉重的消防斧。
视野中似乎有个准星,准星对着那锁头,毫不犹豫地挥斧而下。
“轰隆!!”
又一声惊雷。
柜子的小门,直接被我劈烂了。
而窗外,暴雨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