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啊，有什么话，尽管说。”
第二天上午，课余时间，顾晓月来到教室后排，坐到我旁边。
“昨晚的你，发什么神经。”
“不愧是晓月，说话都是简单明了。”我放下手机，“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对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别贫嘴了，赶紧说是怎么一回事。”顾晓月正经着脸，一脸认真地看我。
“怎么，你觉得昨晚的我不太正常？”
她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不知道呢，就是看到穿工作服的你，就很想很你聊聊天。”我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浮现昨晚身着工作服的晓月，嘴角上扬，“就是很简单的，想和你聊聊天。”
“你是不是有病？”
“大概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向她，而她也看着我，对视三秒钟后，她终于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
“你绝对有什么问题。”她微微低头，看着桌面，呢喃细语，“不会是上次撞坏脑袋了吧？”
“才没有，哪里撞坏脑袋了。”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看，这不好好的？”
她看着我的脑袋，思索一二，说：“不，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了。”
“哪里不一样？”
“以前你的脑袋敲起来，是会‘邦邦’作响的。”
“我不是木鱼······你以前也没敲过我脑袋。”
“等等，我觉得我们偏离我们的主题了。”
“日常聊天哪来什么主题。”我趴在桌面上，看着教室里的同学做着自己的事情，顿时百无聊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本以为她会自行离开，没想到她不仅不离开，还在看着我。
“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啊，发生了很多事啊。”
“那······”
“晓月。”
“嗯？”
“昨晚你有生我气吗？”
面对我的问题，她陷入了思考。
“这种问题，不需要思考吧······”
“我想，没有吧。”
“哎？”
她的回答，让我惊讶。
“可是那个时候，我记得······你的脸色挺······”
“不知道，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就是觉得你说话很莫名其妙，不自觉有点······”
“其实你是有生气了，只是没发作而已吧？”
“哪有，我没生气。”
“那时候，你的脸色很明显就生气了嘛。”
“我没生气。”
“生气了。”
“没。”
“有。”
“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
我闭上了嘴，看向别处，而她继续看桌面。
“明明有生气了。”
“没有。”
两人又拌了一句，随后又闭上了嘴，周围还是很吵闹。
“晓月。”
“嗯？”
“前几天，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嗯。”
“下大暴雨的那个时候，是你送我进医院的是吧？”
“······”
“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后面越去想，就越觉得自己明白很多事情。”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没去在意她的反应，“那个时候的你，在评选活动竟然没有获奖，我就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你那个时候穿古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也不知为何，就像是出于本能的一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生气的模样，已经无法对我造成负面的情绪。我总觉得，无论你对我怎么生气，哪怕你对我摆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我都不会害怕，反而更想和你说话，那种感觉好奇妙，这种感觉，我只在我的某个死党身上存在过。”
“晓月，以后，我们多说说话吧，说什么不重要，反正不过脑子地去说就对了，如何？”
“其实你也不必紧张，我也不是对你有什么意思，就是像朋友那般，你知道吧，我总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事，但就差那么最后一步，可那最后一步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我觉得，如果等我想通了最后一步，那我就能做好很多事······”
我把话说完，扭头看她，才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好啦，现在我们继续上课，刚才说到······怎么感觉少了好多人，先来点名吧。”
不知何时，老师已经来到讲台后面，开始点名，而我努力寻找晓月的位置，最后才发现，原来她早就坐了专属学霸的第一排位置。
“本来还想对你说声抱歉来着，毕竟是我害你没能参加评选活动的。”
我喃喃自语，挠挠头，也打开了课本，但那节课脑袋很空，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白白浪费了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