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月都被吓了一跳，就像无中生有，就像魔术师大变活人，唐玉莹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阴暗中只能隐约看到她纤细身子的轮廓，而我知道，她正看着我。
“玉莹吗？”我回过神来，问她。
“嗯。”她轻声答应一声，径直走了过来，坐到我和晓月的中间。
“刚刚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我试探性地问她。
她没有立刻回答，稍微往我这边挪了挪，淡道：“听到的不多。”
听到的不多，那么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听起的呢？
我有这个疑惑，但没敢追问。
三人都没了声音，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
“小玉，你怎么会在这里？”晓月忽然开口问，“你刚才该不会一直都······”
“没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东西并不多。”唐玉莹打断晓月，扭头问我，“秦哥，你喜欢她吗？”
“她？”我一愣，下意识地猫了眼晓月，然后意识到，那个她指的是子灵。
“哈，玉莹啊，你是不是······”
“秦哥的话，还是叫我小玉吧。”她的语气加重了点，“我不喜欢你叫我玉莹。”
“哦······小玉。”
“是，秦哥请说。”她又靠近了一点，而我缩到了长椅的一端尽头。
“你应该是有其他的事要做吧？”我对她说，“你要有事，可以先走的。”
“不，我没有要做的事。”她摇了摇头，又问我，“秦哥，你喜欢她吗？”
“······算不上喜欢。”
“像秦哥你这样的男生，值得有更好的，在我眼里，”她说着话，一直看着我，“秦哥你很好。”
很好？
当我听到她用的词，我的反应是表示怀疑，又想到这是不是发好人卡的另一种方式？
“小玉，你怎么了？”晓月也微微靠了过来，离唐玉莹近了点，“现在的你，好像有点······”
“我很好，我没事。”唐玉莹又挪了挪，往我这边靠。
“那个······椅子还很长，没必要靠这么近······”我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但唐玉莹似乎并没有听见。
“月姐姐，难道不同意我刚刚说的话么？”唐玉莹反问晓月。
“我······”
她们两个在阴暗中对视，都想看穿对方的心思。
“嗯······小玉说的对。”晓月的声音，无比温柔，“不如我们走吧，不管这个人了。”
“以后会有更好的女生适合秦哥的。”
“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
“比如说像我姐姐那样的女生。”
“咳咳！”
我重重咳嗽两声，企图打断这个话题。
“你姐姐？”坐在一旁的晓月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有个姐姐？”
“啊······那个······说来话长。”唐玉莹的声音低了下去。
“哎呀，晓月你真的是，别人的家事还要你知道啥的？”我忙插话，随即站起身子，“算啦算啦，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回去了。”
“秦哥等等。”
唐玉莹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角。
“你还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不是问过啦？”
“我说的是姐姐。”
“······”
对她的问题，我思索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勇气回答，挣脱了她的手，直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