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啊！好痛……安东尼，放开我……不要这么用力……啊！安东尼……安东尼……”
少女在安东尼的怀中发出惨叫。
一心一意想把少女揉进体内的安东尼，对少女的尖叫充耳不闻。
安东尼结实的手臂在少女背后上下滑动，不断将少女往自己身上挤压，试图寻找容易融合的角度。
一般的疼痛不足以让少女发出尖叫。
少女柔软的身体像被装甲车碾过，安东尼挤压过的皮肤呈现类似尸斑的大片淤色，从高处跌落都没有受伤的骨头被硬生生碾碎。
安东尼没有控制他的力量，对于本体没有固定形态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蹂躏当然是没问题的。
但，对少女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少女高昂着头，从口鼻中不自控的喷出大量鲜血，那是因为她的脏器被挤压破损，迅速在腹腔里积累起的血水，随着安东尼收紧双臂而涌出。
此时的少女与刚才的雅迪尔相比，说不定少女的经历更痛苦。
毕竟雅迪尔被击中的瞬间没什么感觉，等延迟的疼痛来临时，他又马上用魔法复原了自己。
而少女的痛苦则缓慢且持续。
碎骨在安东尼的挤压下自由的在肌肉组织之间流窜。
一般情况下，人会用液体形容一滩猫，不会用液体形容一个美少女。
但现在可以了……
少女双手撑在安东尼肩上挣扎，声音已经微不可闻，宝石一般的紫色瞳孔不自然的涣散。
雅迪尔站在至少五米之外的地方，听少女嘴里发出的声音。
他早就第二次复原了自己的身体，也在一旁看了很久。
“不要……安东尼……咕噜……接我……回来……约定……接我……咕噜……”
似乎是少女临死前提醒对方遵守约定的话语。
雅迪尔有些好奇，那个让少女死也要惦记着的约定是什么？
这时候，安东尼经过努力再一次经历了滑铁卢，陷入了外表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自闭中。
他似乎刚刚发现，少女已经连最微弱的挣扎都没有了。
用来呼唤自己名字的嘴微微张开，盛满血沫。
松开双臂，残破的少女从他身上滑落。
身体在厚实的衣服包裹下，没有露出此时丑陋的样子。
她低垂着头，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安静的可怕。
【死亡】
这条权限被触动。
安东尼低下头，看着少女头顶的发旋。
他感到迷茫。
少女的生命如风中残烛，已经没有拯救的希望——对安东尼而言是这样。
这时候雅迪尔小心翼翼的摸索过来，安东尼没有反应。
雅迪尔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在少女身旁蹲下。
发现这个姿势还是过高了，干脆双膝跪地的趴在地上。
他歪着头，将头伸到少女下方观察她。
少女的脸深埋在一片阴影中，只能看到她柔和优美的下巴尖还在不断向下滴血。
“亲爱的，你的伙伴还真是粗鲁。”
雅迪尔爬过一片碎红，用头顶轻推少女的脸颊。
他身上也都是自己的血，所以并不在意少女身上的血污。
冰天雪地中，两个人都低于正常体温的皮肤相互摩擦，似乎能感受到微弱的温暖。
像用鼻尖在同伴身上拱来拱去的金毛狐狸，两人的血在雅迪尔单方面的蹭弄下混到一起。
雅迪尔满意的看着少女身上分不清原主人的痕迹，似乎这玩意比少女的生死重要多了。
“需要哥哥帮忙吗？哥哥可以让你活下来。”
“相信哥哥。”
“再一次相信吧。”
雅迪尔一边蹭，一边微笑着诱惑道：“相信自己会得到珍惜。”
“相信哥哥……相信我……相信雅迪尔……”
雅迪尔神经质一样的重复“相信”这个词，当然不是因为他觉得好玩。
对付一般人雅迪尔一开口，就能突破对方的心房。
然而在少女身上，他花了很久，才感觉到一点松动。
控制她的认知很容易，想救她却很难。
雅迪尔没遇到过少女这种情况，正常人在濒死的时候，也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刻。
此时雅迪尔不管对他们说什么，都能得到狂热的信任，甚至改变他们对自己物种的认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少女的心中没有产生一丝回应，说明比起相信雅迪尔能够拯救她，她更相信自己会死。
这还是雅迪尔在魔法的作用下。
终于——雅迪尔抓住了某一个瞬间。
“醒来吧——”雅迪尔赶忙说道，差点咬住少女的耳朵。
接着他往后挪了挪，用震耳欲聋的音量喊道：“醒醒，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还有很多事要做！”
距离他们最近的树似乎被雅迪尔吓到，抖落枝干上的雪。
像石子砸进水面，更外层的屋檐慢了一拍，掉下一大块苦苦支撑了很久的雪。
接着是更外圈……这种现象一直扩散到肉眼不可见的地方。
连少女都有了反应——她晃了晃身体，侧身砸在地上。
雅迪尔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紧张。
失败了吗？
他凝视着少女涣散的双目。
这时，他听到了少女细微的声音。
“哥哥……”
……
正常情况下一定会回应的雅迪尔诡异的闭着嘴。
喜悦的心情在雅迪尔的心中油然而生。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别人感受到这种情绪。
以往，雅迪尔只有在过量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后，才能感受到微弱的喜悦。
这种美妙的感觉离去的很快，就像一个身材爆好的大美女在首充达人面前脱/光/衣/服一晃，然后毫不留念的离开。
首充达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呢，连依靠回忆首充的资本都没有。
作为一个追求美好事物的变态，雅迪尔当然会为了获取短暂的愉悦为所欲为。
他没有办法与其他人共情，自然不会产生愧疚，同情等情绪。
拯救少女，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将少女私人收藏，探索少女的秘密。
但是在少女喊出“哥哥”的时候，雅迪尔感受到了喜悦。
不是因为他成功救下了少女而喜悦，而是因为少女成功活下来而喜悦。
这二者听上去好像差不多，但后者却是持续的，可以重复刷取，轻易能够获取的。
因为雅迪尔发现，他只要稍微动一动眼珠，看一眼恢复鲜活模样的少女，意识到“她还活着”这件事后，喜悦就好像不要钱一样冲进大脑。
以往费劲吧啦才能得到一点的东西突然实现了资源自由。
雅迪尔头晕目眩的闭着嘴。
……换句话说，他嗨过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