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轻轻贴在门背面,招手给牟欢:“快点过来听听。”
“这不太好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牟欢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与拘谨交织的表情。
“有啥不好的。”白琳无语。
温梦清的妈妈说话刁钻刻薄,不像是好人。
现在指不定在暗处欺负温梦清呢!
好好观察,才可以在关键时刻出手。
牟欢见白琳不为所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犹豫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地靠过去,略显笨拙地将自己的耳朵贴近门背。
果然,透过紧闭的房门,一些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声音开始传入牟欢的耳中。
“你看,宁总,不仅人长得仪表堂堂,气质出众,事业上更是如日中天,家财万贯。”温母的声音中充满了热情洋溢的推崇和期待,她滔滔不绝地列举着宁明诚的优点。
温梦清对此很不解,语气中带着丝丝质问:“妈,您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
温母听后,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哎呀,我的傻丫头,你有所不知。今天宁总亲自登门拜访我,想要你嫁给他。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要知道,那可是宁总啊,嫁给他,意味着你这辈子将要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温梦清听到这里,满脸愕然,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妈妈,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宁明诚的年龄比你都大,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年龄够当我父亲的人。”
温母见状,仍坚持己见,振振有词地说:“傻孩子,年龄大怎么了?年龄大更成熟稳重,懂得照顾人。等他百年之后,他的所有财产不就全都是你的了吗?”
“不行,我不同意,我死也不会嫁给他。”
温梦清坚决摇头,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你犟什么,你这个赔钱玩意,你弟弟想要报名参加高级剑术培训班,你知道学费要多少吗?整整十万块!”温母的鼻腔中发出一声饱含不满与愤怒的冷哼,她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厉声强调道:“我告诉你,你今天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明天都要和我一起去宁家。”
温梦清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无奈,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慨与不平:“我不去。”
温母听到女儿这番激烈的言辞,脸上的怒气瞬间升至顶点,她手指颤抖着指向温梦清,厉声道:“闭嘴,温梦清,我生你养你,你竟然还敢和我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且清脆的巴掌声便在空气中炸裂开来,那是温母的手掌重重地落在温梦清脸颊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女孩极力压抑却又无法完全掩饰住的抽噎声,在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空间里回荡,令人心头为之一紧。
牟欢瞬间僵在原地,她的眼眸中满是愕然与困惑,一直以来,她的生活平静如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变故。
而白琳当机立断去撞门,然而,门被反锁住了,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撞不开。
撞不开门,白琳只好鼓足气力喊:“我听到里面有女孩的哭声,是不是有人被绑架在里面?好可怕,我得赶紧报警。”
白琳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里面的温母能够听见。
果然,温母听到白琳的喊声,意识到家里还有客人。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房门,试图澄清误会:“没有绑架,别报警。”
“原来没有坏人呀!”白琳并未就此罢休,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可是,温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一旁的牟欢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她快步上前,轻轻地搀扶住虚弱的温梦清,拿出手帕擦拭着温梦清脸上的泪,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疼惜与关怀。
“这可和我没关系,梦清她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温母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你。”牟欢咬牙切齿,很是生气。
哪有人摔倒,脸上会留下红手印。
这分明是打的。
白琳赶紧拉住牟欢,让她不要冲动。
清官难断家务事。
在没搞清楚温梦清的想法之前,最好不要和温母发生冲突。
得找个机会,把温母支走,和温梦清好好谈谈。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是我不小心绊了一下,才摔倒的。”
温梦清迅速回应母亲的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委屈。
显然,她并不想在同学面前揭开这尴尬的一幕。
温母很满意,适时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宁总,就是刚才在客厅的那位,他现在在哪里?”
白琳用柔和的声音解释,尽量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阿姨,您说的是刚才那位叔叔吗?他出去了,好像是在门口等阿姨。”
“我这就过去找他。”温母一听宁明诚在门外等自己,神色紧张起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深知这位宁总对于她们家的重要性,于是急忙整理了一下仪态,快步走出门去,寻找那位宁总。
温母刚踏出家门,白琳看向温梦清,轻声问道:“所以,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温梦清眼神黯淡,她微微低垂眼帘,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迷茫。
她不想和家里人闹僵,更不想嫁给宁明诚。
但是,她不想和家人闹僵,就只能嫁给宁明诚,嫁给宁明诚,她肯定不会幸福。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琳提议道:“既然你左右为难,不妨听听我的建议。我有一个解决方案,既不会让你和家人闹僵,也不会让你嫁人。”
温梦清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亮起了一丝期待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她急切地追问:“真的吗?是什么方法?”
白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让我们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