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歪脖子树上就吊起几个“黑蛹”。
“不牛掰了?”
安龙澈拿着一根柳条,抽着这几个阴暗爬行的黑蛹,
“还想从我身上抢金币,还想劫色。”
“呜呜X﹏X呜呜呜呜……”
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立本盗贼被塞上他们自己的臭袜子,有苦难言。
在安龙澈的严刑拷打下,竟然有一个盗贼的袜子掉了。
不甘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敢伤我们,你们完蛋了。我们的首领可是漩涡椎里·佩恩。”
“佩恩?是谁?很强吗?”
安龙澈百无聊赖,对这个陌生的名字颇感兴趣。
另一道深沉的声音回答了她问题。
“一袋米抗几楼,一袋米抗尼奈。”
这……难道是?
安龙澈适时做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不走心的样子让神情搞怪。
“啊啊啊啊!神罗天塞!”
山呼岭啸,风声鹤唳,怪石喈喈。
那佩戴神秘面具的漩涡椎里·佩恩双手高举,无形的吸力拉扯泥土草屑。
奇怪,安龙澈从这个男人的术法感受到亲切。
不过在一颗拳头大小的泥团射过来后,安龙澈瞬间绷不住了。
啊?就这?
正当安龙澈准备和处理其他人一样动手时。
就听到那个奇怪的面具男继续道:
“停下吧,勇者大人。”
很奇怪,他的脸是朝着安龙澈的。
一拳下去,那个怪人没有后退哪怕一步,只是脸上的面具出现了裂纹。
“你到底是谁?”
不过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直重复着。
“收手吧,勇者。”
有问题。
安龙澈伸手就想取下那张已经冲满裂纹的面具。
但在她的触碰到面具的那一刻,那名叫佩恩的奇怪人类便化作齑粉消失了。
只有一句话低低地回响——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凉夜,不要靠近那不幸的真相。”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握紧的玉手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看了眼消散的奇怪人类,一种不安感莫名袭上了安龙澈心头。
可惜没有人给出她答案。
“啊啊啊!挖坑不填,断章太监,不得house。”
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
于是,安龙澈将不善的目光看向那群被她吊起来的“咕蛹者”。
“咕嘟。”
那个唯一没有被袜子堵住嘴巴的盗贼咽下了一口唾沫,心中祈祷自己不要被选择。
不幸的是,他身前的光芒被遮盖住了。
安龙澈的柳条对着他的鱼丸福袋,语气阴恻恻:
“盗贼先生,你也不想自己不孕不育,子孙满堂吧。”
恶毒,太恶毒了。
“这样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这合适吗?”
不甘和屈辱让这位盗贼开口了。
安龙澈的柔夷点住了红唇,像是认真思索了下,竟然认真的点点头。
“也对。”
那位盗贼看安龙澈竟然这么好说话,内心狂喜。
看来这位女魔头良心发现了。
但当一块黑不溜丢的东西被抛到手上后,那盗贼疑惑地看见安龙澈去而复返。
就见安龙澈邪魅一笑,37度的小嘴说出的话让盗贼如坠冰窟。
“好了,你现在已经有了一块铁片了。我们继续。”
?
盗贼无语了,他就不该期待这位活阎王有菩萨心肠。
“我问你答,懂?”
“漩涡椎里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前进?”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
“不知道。”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在这里抢你的金币。”
“你……”
安龙澈狠狠地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直到那人丧失了生机。
对一个又一个盗贼的审问,但安龙澈没有问出什么。
一问三不知,这让安龙澈抓狂无比。
目睹了这一切的克图依然保持他的死鱼眼,似乎早已料到如此。
夜空下,克图想起自己曾经翻阅的一本没有署名的日记。
那本黑龙手札上面似乎也记载着相似的事件。
有关穿越,有关轮回,有关谎言。
那本记录着世界真相的日记主人似乎疯了。
……
“所以还继续前进吗,安安?”
瞥了眼因为掏到金币而高兴的安龙澈,克图帮他处理完尸体,询问对方。
“前进?你是勇者,还是你决定吧。”
歪了一下脑袋,在对那群盗贼拷问太投入,安龙澈都快忘了这档子事情了。
“那走吧。”
“好滴。”
安龙澈高兴地把盗贼身上的金币收走,把玩起来。
……
仿佛无事发生般,勇士和他的正义伙伴继续他们的路途。
又是一番跋涉,在勇士的正义伙伴打家劫……呃,与罪恶势力斗争下,离邪恶红龙的巢穴越来越近。
瘴气武陵迷人眼,山重水复疑无路。
克图看着地图,拦下一个中分头背带裤的流浪商人,问道:
“请问至阴村怎么走?”
“至阴村啊,你沿着这条蛊惠河走,就可以看到一个两边灰中间白的灰勒塔,里面有个叫梅李贸的男巫,只有你拿到珍艾鲲证明,才能迷雾中找到。”
“哦,安安可以动手了。”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克图在安龙澈耳濡目染下,坚持贯彻着“命和钱,至少留下一个”的原则。
什么?你说勇者代表正义?
但动手的又不是勇者。
更何况克图已经看到这个流浪商人的鸡脚了,小黑子成精那就更不能留了。
“呔,老娘倒要看看你的本体是什么?”
安龙澈上前绯色红焱闪烁,狠狠在萧黑訾身上爆金币。
很快,很快啊!
二多斤的红龙大力士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
“可恶……我大意了,你们这群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
萧黑梓这位69岁的老同志,右眼被安龙澈一拳就干得乌青。
“原来是只被放了鸽鸽鸡精的香菜凤仁鸡。”
红焱将流浪商人灼烧得只剩下一根耗子尾指,安龙澈一下就认出来了。
“仗着年纪大就胡说八道是吧?”
从龙巢溜下来的安龙澈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老家怎么走,她完全就没有听说过灰勒塔这个地方。
“我没……”
没有等萧黑梓把话说完,安龙澈就把对方踩断气了。
旅途劳顿,克图又钓了一条鱼。
于是,两人吃完香精煎鱼和香菜凤仁鸡就沿着蛊惠河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