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呃咳咳……好晕，这是哪？”嬴汹迷迷糊糊地从一堆叶子上醒来：“咳咳，我大概是被瑟菲斯救上来了吧？不然就我这旱鸭子现在应该是见到耶和华了哈哈。哦对了，瑟菲斯呢？”
嬴汹左顾右盼，试图起身，但因为体力耗尽而再次坐下，往后挪动屁股，靠上身后的大树，嬴汹这时听到了脚步声。
绷紧了神经，嬴汹向四周摸索，成功摸到了在一旁被叠好的马甲里的怀表枪。
随后用全身力气指向脚步来的方向，但看清来人的白金色长发后，嬴汹松了口气放下了枪。
“是你啊，瑟菲斯，多谢你救了我。”嬴汹对着瑟菲斯说道，但看清对方之后嬴汹瞪大了双眼：“等等……瑟菲斯，你……”
看着语无伦次的嬴汹，右手拎着两只兔子的瑟菲斯叹了口气：“抱歉，作为队友没告诉你。我说过，如果我们活下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现在……”瑟菲斯提起来手中已经毙命的野兔：“我们先吃点东西如何？”
一段时间后……
“说吧，你都有什么要告诉我？”一边啃着烤熟的野兔，嬴汹对瑟菲斯发问。
“好吧……”瑟菲斯此时在烤另一只野兔：“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或者说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瑟菲丝·米申，以前从事黑帮卧底工作，卧底结束后由索耶·劳指导，成为副局长，现在……大概对外是已故状态。”
“那你是怎么知道系统的事的？”嬴汹发问。
“关于系统……”瑟菲斯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我卧底生涯即将结束的时候救下了一个即将被高空抛物砸死的人，然后就觉醒了系统，不过……”瑟菲斯故作神秘地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但系统似乎是某种游戏玩家资格，而且有不同阵营，比如我们的目标好像就是因为要获得胜利才决定核平的，因为据说造成现象级增幅就会出现无限（∞）值，随后就会获得胜利，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哦。”嬴汹点头如捣蒜：“谁告诉你的？”
“范醉卿。”瑟菲丝回答：“她们似乎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但由于一些原因拒绝告诉我。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真的算一个罪犯或者英雄吗？”嬴汹叹息道：“曾经索耶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似乎一切活动都是为了帮助他人，像个英雄一样，但解决的方式……总是充斥着杀戮与血腥。我……究竟是罪犯……还是英雄？”
瑟菲斯看着纠结的嬴汹，不禁笑出了声：“哈哈，你就是你啊。”瑟菲丝指着嬴汹：“无论英雄还是罪犯，都是客观的评价，就如同我们的系统，而真正主使我们的，是我们的动机。就像我们这次潜入，虽然是非法的，但一旦成功我们就有可能成为拯救这座城市的英雄。”
“嬴汹，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总要有人用灰色彰显这个世界的黑白，而我们……”瑟菲丝苦笑了一声“既是染上黑色的白画布，也是带着白色的黑画布，我们不是灰，我们只能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让黑与白不融合，这个天平，就是我们自己的心……”
这时，一束手电的光照了进来：“喂，你们没事吧？”
范醉卿持着手电找到了闲聊的两人：“走吧，筹划下一步计划，我们先传过丛林上车。”
两人见状，跟着范醉卿就传过丛林，随后就看到公路上停着的面包车和坐在驾驶位的钱斑妮。
“上车吧，从废车场淘到的，完全能用，而且不会产生怀疑，厉害吧！”范醉卿在两人上了车之后说道，随后掏出来了一台电脑在嬴汹面前打开：“嬴汹，破译一下唇语，然后我们才能决定今晚能不能休息。”
嬴汹顶着睡意，把长达二十分钟的会议从头到尾看了两遍，面包车此时刚刚正式驶入市区。
“OK了，他们是打算明天半夜十二点整发射小型核弹，地点是市中心的『霍普大教堂』，他们对午夜十二点可真有执念啊……”嬴汹有气无力地说完，就躺在了座椅上，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的范醉卿贴心地为他缓缓放下靠背。
“他倒得居然有这么快吗？”范醉卿看着已经睡着的嬴汹吐槽了一句。
“正常，他在获得系统后是依靠添加技能获得优势的，所以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累成这样是再正常不过了。”坐在副驾的瑟菲丝看向后视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卿，你知道吗？其实……你和他蛮像的哈哈”
范醉卿看向调侃着的瑟菲丝，揶揄道：“是吗，索菲（省略“瑟菲丝”部分音节的简称）？我反而觉得被突然发现是女孩子的你更有戏剧性哦。”
瑟菲丝转过头，认真道：“我没开玩笑，你和他一样，都是从迷茫中走来的，而且……你和他都是两个系统。”
这下轮到范醉卿沉默了，看向安静睡着的嬴汹，范醉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无论我们认为是否相像，他就是他，不幸卷入疯子和英雄的斗争中的普通人而已。”
就在这时，几人已经到达了罗钣的废车场。
“睡吧，明天一早制定计划。”范醉卿撂下座椅靠背：“晚安，各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