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着流浪着,倾奇者不知走了多久。
他只知道,他在这里看了无数的日出日落,月起月降。
最后,他在名椎滩附近,发现了一个同在流浪的小孩子。
出于那仅余的一点良心,他还是把那孩子带到了路边一个废弃的茅草屋住了下来。
用着当年桂木教会他的生存技能,他把那小孩子照顾得很好。
很快他们就成了一对很好的朋友。
这个孩子也是无名氏,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就流落在外,靠着路边的野果坚强的活到了现在。
现在,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了。
一天晚上,这孩子临睡前问过倾奇者,说他怎么来到这里的。倾奇者说,因为之前生活的地方如今因为环境污染,水源被破坏,已经不适合再继续生存下去了;加上之前带他的人也被人杀害了,所以只好流落在外。
他随后反问那小孩,小孩说他自小因为战乱没了父母,亲戚也不知所踪;同乡人也死的死、散的散,家乡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从他小时候的时候就流落在外,靠着薄荷、甜甜花生存下来,虽然比起同龄人来说更瘦小就是了。
他们成了朋友,也向桂木一样定了约定,约定如果谁先反悔,就是对对方的背叛。
但是万没有想到,背叛来的如此之快。
一天,倾奇者正向以往一样出外面采摘野果吃。当摘的差不多,回“家”以后,留给他的,只有正在熊熊燃烧的房屋、躺倒在地的小孩、以及冲天的浓烟、和那小孩生前最喜欢的玩偶;此外,就没留下更多东西了。
痛苦、悔恨、无奈……当年的种种情绪,如今再次涌现了出来。
他戴上草帽,眼睛微眯,转身离开了这里。没有一丝犹豫。
此后他继续流浪,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当中的善,现在在他心中已经荡然无存了。
从出生到现在,他已经经受了三次背叛,每次背叛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记忆深刻。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上漫行,但是没一会,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你挡路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恰恰相反,我就是要来挡你的路的。”那人回道。
“噢?呵,我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堵我的路,你是第一个。”
“你口气倒是不小。很好很好。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你们?呵,也不打听打听,谁在这里是最大的?”他轻蔑地说道。“我见的人,比你吃的盐多多了。那些被我教训过的人啊,一时半会气不过,去到其他地方,回来以后又是满身伤,后悔的不行,觉得我才是教训他们最轻的人。从此以后,他们只能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并且,吃饭也只敢做小孩那桌了。所以,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命令我?嗯?”
“我,愚人众最初的执行官,坎瑞亚宫廷法师,[丑角]皮耶罗。怎么样,我这身份,够本事吧?”
沉默。
“我这次来,是因为,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你想改变世界的想法,跟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加入我们以后,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到处流浪了。并且……我们会给到你想拥有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心’。”
“心?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愚人众,在提瓦特手眼通天。在这,天上掉下一个摩拉来,都得是愚人众的。你觉得我们会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倾奇者缓缓下跪,给那人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响头。并且磕完头以后,一口一个爹的叫着。
“不用叫我爹,啊当然,你想叫也行。你可以叫我代号,或者直接喊我老大,都行。当你成长一定境界后,你也可以当一个独当一面的老大的,称霸一方的那种。”
“好的,[丑角]大人,从此以后我就跟着您干了。”
“啊对了,既然加入了,你也得有个代号……”
“不如,你以后就叫,[散兵]吧?”
“……真有意思,我接受了。”